确定江幼卿没法子去给他们上课了,宋轻也没多停留,很快便回校场去了。
江幼卿瞧着她的背影,凑到凤玄墨身边:你说岳红绮是明月楼杀手的事儿,她是知道啊,还是不知道啊?
如果那件事宋轻知道,说明她极有可能也是明月楼的人。
如果不知道,说明她可能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跟岳红绮认识,却并不知道岳红绮的真实身份。
凤玄墨却并不关心那些,只道:你以后离她远一些。
他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江幼卿跟宋轻那么熟了?
江幼卿有些委屈。
他什么时候离宋轻近过了?
他又不像他凤三爷那么重口味,那种女人,他巴不得离得远远的好吗!
回到校场,宋轻对大家道:江老师让大家按照上次教的,自行练习。
众人凑过来问道:江老师呢?他不来了吗?
是啊,江老师他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咱们要不要去看望一下他啊?
宋轻回道:江老师被人追杀了。
哈?
一群人顿时愣住,随即切了一声,都散开了。
被人追杀?
不想上课也不用找这种理由吧!
邱景州凑过来,问宋轻道:嘿,你说的,真的假的?
他清楚宋轻的性子,可不像是会说假话的那种人。
宋轻点了点头:应该是真的。
邱景州抽了抽嘴角。
那看来,江老师确实没时间来给他们上课了。
正说着,丁思思过来拍了下宋轻肩膀,兴奋地道:轻轻,马上春游会就到了,你有没有想好参加什么项目?
宋轻认真地想了想,道:睡觉。
丁思思直接气得跳了起来:没有这一项!
下了学,回到家,刚刚踏入清桑院的门槛,就听见了柳扶音欣喜的声音:轻轻回来了?
嗯。宋轻迈步进屋。
柳扶音立马过来把她拉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锦缎在她身上比划:来得正好,青叶整理箱子的时候翻出几匹缎子,我正想着给你做两身春装呢。
宋轻瞧着那艳丽的色彩,抽了抽嘴角:娘你的衣裳也该换了,还是给你做吧。
柳扶音笑道:我这年纪,穿得这么艳丽做什么?还是你们小姑娘,穿得花枝招展比较好。
花枝招展
宋轻一听到这词儿,脑海里就忍不住地想起了江幼卿。
要她穿得跟那个花孔雀似的,她想想就难受。
眼睛一转,瞥向一旁,她道:那就给青草青叶做两身,我就不必了,穿旧衣比较舒服。
柳扶音叹了口气,却也知道自家女儿的性子,也不勉强了。
那这几匹缎子,就青草、青叶拿去做两身衣裳吧。尤其是青草,这两年正是长个子的时候,怕是去年的衣裳都穿不了,正好多做一身。
青草喜滋滋地道:又有新衣裳穿咯!
青叶笑着摇头:怎么还跟个小姑娘似的。
柳扶音笑了笑:青草本就是个小姑娘,活泼点多好,这才是小姑娘该有的样子嘛。
再一看自家女儿,那目光幽怨得,都快如有实质了。
宋轻太清楚这种眼神了,小时候柳扶音为了哄自己跟她撒娇,无所不用其极,威逼利诱都试过。
偏偏自己每次都不如她所愿,她就用这种眼神瞧着自己。
宋轻也知道自己现在还是个小姑娘,可要她撒娇
她浑身一僵。
娘,我进屋休息去了。
回到房间,就见屋里坐着一个不速之客,显然等候她多时。
宋轻面无表情地将门关上,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
许不空憋着笑道:老大,其实我也觉得,你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较好看一点儿。
宋轻只淡淡地抬眼一瞥,目光钉子似的戳过去。
许不空的身子霎时间就凉了半截,咽了口唾沫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是说,我,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比较好看。
宋轻这才漫不经意地收回目光。
许不空拍了拍胸脯,觉得自己真是没出息。
后一想,谁要见过他们老大出手,只怕比他还没出息。
说正事。
哎,好嘞。
许不空拿出一个拇指粗的竹管,上面的烫漆还在,显然才从传递消息的暗鹄身上取下来,还没来得及拆封。
这是九龙城那边刚刚送过来的,那二位爷的身份信息。
宋轻嗯了一声,拆开竹管,拿出里面的纸条,扫了一眼。
表情说不上变化还是没变化,叫许不空都不知道,这世间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老大变一下脸色的。
宋轻看完之后,将纸条随手烧了,道:知道了。
许不空正准备功成身退,却又被宋轻叫住。
明月楼里,是谁接了杀江幼卿的单子?
许不空道:岳红绮。
宋轻:
姓晏那家伙,是不是知道岳红绮接了追杀江幼卿的单子,所以才把她故意派过来的?
许不空却误会了什么,欣喜地道:老大,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楼里的事务了?是不是打算好回去主持大局了?二当家要知道,肯定开心死了!
宋轻拒绝得很决绝:不去,我就随便问问。
这就是她不想管明月楼的原因,那帮畜生铁定会把所有事情全都丢给她管,然后自己出去逍遥快活。
烦都要烦死了。
不过让她想不明白的是,明月楼向来跟四大家族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接单子的时候也会刻意地避开。
岳红绮这次,为什么偏偏接了杀江幼卿的单子?
二院。
宋玉一从慈安堂回来,钱氏就迎了过去,殷切地问道:老太太找你过去做什么?
宋玉不疾不徐地道:说是九龙城的表姨给她老人家送了些锦缎,顺便挑选了几匹最近时兴的花色,叫了我过去拿回来做衣裳。
钱氏伸长了脖子往后一望,果然,杜鹃手里捧着好几匹的锦缎。
一边并着宋玉往屋里走,一边疑惑地问:表姨?什么表姨?
宋家什么时候有九龙城的亲戚了?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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