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一看,一个阳光又肃整的大男孩就站在夏燃身后。
橙橙也回头看少年。
少年浅浅笑:“今天早上我晨练时,看到一个轮滑小盆友和照片上区别不大,我就主动问她你是不是盛橙橙?小盆友的防备心很好,您好夏阿姨,我叫谭能能。”
谭能能。
夏燃愣了一下。
三年前她曾经派人去阜远市打听过他,当时夏燃怀有身孕,她并没有见过这孩子真人,只见过他照片。
如今三年半过去了,这孩子都长成一米八多的大小伙子了。
这么大高个喊夏燃个夏阿姨,夏燃都有些不好意思呢,不过谭能能依然温和又肃整的说到:“我妈妈说,一定要让对夏阿姨当面道谢。”
夏燃不解:“为什么跟我道谢?”
谭能能靠近夏燃:“因为夏阿姨,我们的家才没有零散,您是我妈的恩人。”
夏燃为之动容。
她只是举手之劳,却被人这样记着好。
“大妹子。”谭宴川的麻脸老婆很是淳朴的喊了夏燃一声。
不知是不是女人最近半年被谭宴川润泽的还是怎么,夏燃发现她脸上麻点少了很多,人也轻盈了不少,反而不丑呢。
麻脸女人看出来夏燃的疑惑,便来到夏燃跟前,悄声的对夏燃说:“自从你狠狠教训了我家那口之后,他便整日守着我,每个星期都翻着花样折腾我,他说折腾我能让我皮肤变好。他又带我去做了个微整容,你猜我家那口子说什么?她说我现在走在大街上算是个美女。”
夏燃笑了:“大姐您真的挺美的,美丽,温婉,大方。最主要心底淳朴善良。”
说着,夏燃便看了一眼谭豆豆。
谭豆豆比以前开朗多了,她和橙橙拉扯在一起了,两只小姑娘正朝酒店里走。
后面跟着谭能能。
谭能能手中牵了两只刚认识的土包子。
“豆豆,你会轮滑吗?”盛橙橙问。
“不会。”
“我教你。”盛橙橙说。
“嗯。”为了礼尚往来,谭豆豆问盛橙橙:“橙橙,你会武功吗?”
“武功都是电视剧或者小说里的功夫好不好。我哪儿会。”
谭豆豆得意的问:“你想学武功吗?”
“你教我啊?”盛橙橙根本不信。
“我哥教你。”谭豆豆说。
盛橙橙下意识的看谭能能,谭能能笑道:“怎么样小盆友,有没有兴趣跟我学武功?到时候男同学打不过你!”
盛橙橙:“……”那滴溜溜的小眼珠子,还真有点想学的意思。
“我学,我学!”盛芦柑说。
“橘子学。”盛橘子已经拉了一个狗拉粑粑的把式出来了。
身后一群人哄笑。
夏燃忽而觉得,和这一群人走在一起特放松。
邗三赖和两个下手走在夏燃的身后,他们对待夏燃依然很恭敬,尤其是邗三赖:“夏姐,回来了安城还适应吗?前一阵听胡晓聪说你连高跟鞋都穿不了了?到底是在云溪那三年,吃苦太多了。”
“我在云溪其实挺舒服的。”夏燃由衷的说,继而看了看邗三赖只一个人:“你媳妇和孩子呢?”
邗三赖挠头:“孩子太小,才两个月,长途跋涉的不方便,我就把媳妇和孩子留家了。”
“那我给孩子买的金银镯子,衣服,还有红包,等你走的时候捎走,以后孩子大点在过来安城也不迟。”夏燃说。
“好的夏姐。”邗三赖丝毫不客气。
走进了酒店内,夏燃又来谭宴川跟前,到如今谭宴川见了夏燃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呢,还是夏燃先笑:“老谭,如今身价几亿了?”
谭宴川笑了:“现在我不掌钱,大钱头子都是你嫂子掌着。”
“这样多好。”夏燃说。
略迟疑了一些,她又问:“她……”
谭宴川表情略有歉意:“以前我真是个混蛋,害了你嫂子也害了曾慧,你嫂子大度啊,有个事儿得跟你说,你可别介意啊。”
夏燃笑笑:“你说。”
“我拖了点关系,把曾慧从里面弄出来了,前几天刚出来,你嫂子给了她一百万,她去国外留学了,临走时也没舍得看豆豆一眼,怕舍不掉,哭的眼都肿了,不过还好,到了国外她第一时间就给你嫂子打了电话,我谭宴川这一辈子积了什么德?这么两个女人竟然彼此不记恨。我也想了,逗逗她妈在国外求学所有的费用我都给她出,她以后再嫁我给她备嫁妆,至于豆豆,你嫂子把她当亲闺女养。”
夏燃就跟听故事似的。
简直不可想象这是真实的事情,两个情敌竟然能这样圆满的,和平的,彼此都不伤害对方的解决了。
心里禁不住想,到底是偏远山区,表面上看着民风彪悍,人都比较野蛮,终究在精于算计这方面少了太多太多的阴险之心。
这也是她在云溪三年都一直生活的很舒适,不用提心吊胆担心别人来算计她的原因。
“和你们在一起,其实我很轻松。”夏燃由衷的对谭宴川说:“晚上你们一起来我家吃饭,我家的盛大厨要亲自下厨招待你们。”
“盛总?”谭宴川不可思议的问:“我们竟然有这么好的待遇?”
“你们不远万里过来看我,他给你们做顿饭还不应该啊。”夏燃笑。
从云溪过来的这些朋友很是受宠若惊。
这个下午,他们统统被邀请道‘享尊帝宫’来,一行十来个人包括最有眼界的谭宴川看到盛熠城的‘享尊帝宫’时,都连连赞叹。
谭宴川忍不住心里唏嘘,自己当年怎么就那般不知地厚天高,竟然妄想让夏燃嫁给他。
真是可笑。
好在,夏燃还把他当朋友。
看着盛熠城一人在厨房里忙活,谭宴川忍不住想要去帮忙,这样想着,他也就走过去了:“盛总,要不我来给您打个下手?”
这时候正好盛熠城的手机响了,盛熠城便毫不客气的说:“老谭,给我掏出来帮我接听一下。”
谭宴川从盛熠城兜里拿出手机立即接通:“您好,您哪位?”
“你谁呀?”对方极为幽冷的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