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就只会这个,对不起。”被我一吼,安生垂下了他小小的脸,不停地道着歉。
到底是谁教这么小的小朋友这种招数的?
一瞬间我想起了前几天安生跑进树林间后,走出来的是他那四个活蹦乱跳的兄姐,而自己则是满身伤痕的样子。我对这件事情有了一点眉目。
那几个混蛋!还有混蛋的家族!
“陆言哥哥对不起。”
深吸了几口气,我缓了缓声音后对着安生道:”安生,这种招式我也会,以后不准你再对我使用。”
难怪你会说我会生气,我确实是很生气。
“陆言哥哥很生气?”
“对!知道我气你什么吗?”
“不知道。”摇了摇头,快哭出来的安生仍然不知道我为何会对他如此的大声。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想起来就生气!”不过那几个混蛋对你做的事情我更生气!
“别人的伤口就让别人自己去承担,关你什么事情?自己不会痛吗?”我用着和缓的语调低声质问。
“很痛。”安生小小的却令人心疼地答道。
“搞砸了自己并不是什么工作,也不会让别人开心。”虽然你那几个垃圾兄姐笑得挺欢的,不过垃圾就是垃圾,别一般见识。
“下一次,别再惹我生气,好吗?”
“好。那陆言哥哥现在还在生气吗?”轻轻的,安生点了点低到不能再低的头后,才敢偷偷地看我。
“嗯。”
轻哼着,我将原本该属于我的伤口拿了回来,让刺痛赶回到它该属于的地方。顺便还拿走了一些安生身上其余的伤口。
而这举动果然又引起了这个感觉生下来就立志要解救众生,远离大苦大难的小家伙的惊呼声。
“陆言哥哥那是我的伤……”
“我现在还在生气。”我一句话便打断了安生后面想说的所有话。
“对不起。”原本还敢偷偷看我的小脸又垂了回去。
伸手在一个穿着破旧布衣且紧闭着眼睛,额头不断冒着冷汗的女孩头上轻挥着,我拉出一条条无形的丝线,将女孩整个人笼罩了起来,试图驱赶出躲在她身体里的那股阴冷之气。
我抢了本当是安家的家族事业。
事情是发生在今日下午,正当我走在人来人往的熙攘街上时,一对看起来经济能力不是很好的夫妇手里抱着一个孩子正跪在安家四少爷安洛承的脚前。
夫妇不停地拉着安洛承的裤管,似乎在恳求着什么。
这有点让人心酸的穷人跪求着富人的场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让我有了稍微走近一些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的想法。
“安少爷,请您救救我女儿。”丈夫不停地哀求着,跪着的膝盖也越走越近,就连抱着孩子的夫人都露出了恳求的神色。
“哎,都说多少次了。我帮不了你们!”
喔?是安家帮不了的事情吗?
远远地我偷偷观察起了那对夫妻手中抱着的小女孩。
小女孩紧紧抿着嘴,头上冒着冷汗,一副极为不舒服的模样。
不就是单纯地去除被煞到的极寒之气吗?或许是夜间外出,不小心被亡者跟到而已,这有什么难处理的?
看了小妹妹几眼后,我自己有了评断和一套解决的方法,不过却也更搞不清楚安洛承口中的做不到是指什么东西做不到。
“安少爷,这是我唯一的女儿,她已经不舒服好几天了,还请您帮帮她!”无论被冷言拒绝多少次,那对夫妻仍抱着他们唯一的女儿不停地恳求着。
再度叹了口气,安洛承开口说出了他所谓做不到的事情:”那我需要的东西你们有吗?”
需要的东西?这还有什么需要的?这个镇子的眉角怎么感觉这么多。
越听着他们的谈话,我越发困惑了起来。
“安少爷,您说的价格我们实在是付不起啊!”夫妻一语道破了我的疑问。
敛财啊!虽然我有时候也会做,不过这夫妇看起来就没什么油水可捞,再敛财的话也太残忍了一些。
“唉!”
听到安洛承轻轻叹气的我,很天真地认为他可能是打算要出手帮一帮这对夫妻的我,原本打算转头离开不再凑热闹,不过当听到他的下一句话时,我的脚步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既然没有钱,那还有什么好说的?”一说完,安洛承直接转过了身进入了一家酒馆,任由那对夫妻怎么喊叫都不曾回过头看任何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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