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菱儿每一句话落下,在场的每一个人视线都落在了沈淮南的身上。
仿佛都想从他的嘴里面得到一个准确的答案。
年橘紧紧地攥着自己的手,站在旁边身子有一些抖,但是一直咬着唇瓣,没有说话。
沈淮南眸色他盯着那边的女人。
手里面缓缓举起话筒放在嘴边:“你问这个问题是在自取其辱。”
“你问任何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和自己的妻子面前究竟会选谁?你不觉得你这个问题问的很愚蠢?”
沈淮南这个话音刚刚也落下那边的白菱儿冷笑了一声:“所以你这个意思是选择她了是吧?”
他脸色缓沉,轻声的开口:“很显然。”
“呵——”只听白菱儿这么冷笑一声。
突然就砸了手里的话筒,整个人纵身一跃,从楼上跳了下去。
沈淮南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旁边的年橘搂在了怀里,不让她去看这一幕。
“啊——”
现场有女生的尖叫声乱成了一团。
沈淮南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会当众跳楼。
而且还是在他精心准备的发布会上。
沈淮南能感受到年橘身子剧烈的在颤抖。
“这不关你的事儿。”
……
白菱儿最后被送进了医院,里面没有当场死亡,只是摔残了,可能恢复不了,现在正在监护室里面。
得到没有死的消息过后,年橘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一连几天,网上的新闻不断,但是年橘和沈淮南都不在意,这样的事情。他们已经经历过无数次,都已经看淡了。
白菱儿脱离生命危险。
沈淮南说,等她从医院出来,就跟白菱儿打官司,有一些她必须要付的法律责任,一定要追究到底。
……
年橘和好友程欢并肩走在大街上。
年橘埋头看着手机刚刚发来的微信消息。
沈淮南:[去哪儿了?]
年橘熟悉的撒谎:[片场。]
“对了,还没问,你在哪个剧组啊?”程欢忽的询问道。
“啊?”年橘抬头看她。
“没有跟你说么?随便接的。不出名。”
程欢撞了一下年橘的肩膀,挑眉问道:“嗯?你的那位爷好伺候么?”
“嘿~”年橘舔唇又是一笑,有一种猫的清冷流露在眉目间,又有一种猫的精明灵动:“还行吧。”
忽然满脑子又是昨天她和沈淮南已经结婚。
沈淮南,跟她见过的所有男人都不一样,他是个圆滑世故,双商极高的男人。
身上,有种独特的魅力。
她和他之间,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摸了摸鼻子,舔了舔唇瓣,轻咳一声,明眸底下都是狡黠的笑:“就是吧……已经结婚了。”
“我去。”程欢震惊瞪大眼:“你真敢?不是说他私生活很混乱么?你不怕?”
年橘眯眼舔唇:“之前是这个样子的……”
“所以……”
她挑眉:“所以?”
程欢抿唇,好声好气说:“还是别了吧?人家有权有势的,什么世面没见过?玩儿你不跟玩儿泥巴似得?”
“哇——”年橘做出惊恐又恍然大悟的表情:“好像还真的是这么回事儿哦?”
程欢点头:“是啊,所以还是别了吧,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好了。”
结果年橘就说了一句让她吐血的话。
“所以就算做泥巴,我也要做那个最漂亮的最独特的泥巴。”
“你是不是疯了?”
“疯了?”年橘耸耸肩,无所谓道:“还行吧,他要只是玩儿玩儿,我这个泥巴就要糊他一脸。”
何况,她好几年都栽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不介意栽的再深一些。
“为什么喜欢他?”
年橘想到没想,回答:“长得帅,身材好。”
主要还是想知道一个似乎从来没有感情的人,为感情沦陷,会是什么样?
程欢惊:“确定么?”
“当然了,都已经是老公了,你觉得呢?”随即年橘十分不要脸的说:“有权有势有地位,还活好。”
程欢皮笑肉不笑:“牛批还是我你橘姐哈。”
“悠着点儿,不知道你自己的身体不好吗?”程欢最后提醒道。
“嗯……”年橘长长的嗯了声:“你多虑了,我目前还没那个本事。”
只有沈淮南才会挥霍她,她向来是无欲无求的人。
程欢抿唇,换了个话题:“今天阮辰逸他们要过来玩儿,去么?听说a市那个三月三酒吧挺火的。”
年橘眨眼,黑眸亮晶晶的转了转:“诶?去呀。”
回答完她就低头发消息:[淮南,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哦,和朋友在片场看完书后去朋友家睡。]
……
夜色加浓,月亮昏晕,星光稀疏,这显得城市的霓虹灯显得异常的璀璨。
酒吧内杂乱的空气弥漫着烟酒的味道,一如这城市一般,昏暗又明亮的勾人。
某个角落,年橘穿着简单的白体恤和黑色的a字裙,白体恤都扎入了裙子里,很显腰身,腰也确实很细。
脚下踩着一双高帮帆布鞋,翘着纤细修长的腿靠在沙发上,潇洒慵懒,又不漏点的坐法,实在是难究。
戴着的黑色棒球帽遮住了她的眉眼,只露出艳红的唇。
她整个人浑身看着伶俐有清澈灵气,又有几分大姐大的风范。
程欢朝她挑眉,把自己的手机推到了年橘面前:“那边儿有个小哥哥,去帮我要下微信?”
年橘说着程欢视线看过去,那男孩儿白色衬衫,简单的牛仔裤,青春洋溢的少年啊。
心底暗忖:啧,这白衬衫穿得,没他好看。
“行吧。”她淡淡应声,随即拿起手机,朝他走了去。
与此同时,酒吧门口。
停下一辆黑色商务suv。
一男人下车,身材修长,还是那件白衬衫,他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袖扣。
“沈总,对方约在这么糜乱的地方,分明是对我们的不尊重。”身后跟着的男人开口。
男人唇角翘起几分淡淡的弧度:“既然他们想要不尊重,那就叫几个人成人之美。”
嗓音清冽好听,几分漫不经心里透着漠然的冷意。
话落,他抬腿,往里走,步伐缓慢,恣意潇洒,却又恰到好处的并不惹人嫌,只惹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