狸奴伸手往桌子上一抓,一盘的花生米就全部落入狸奴的手中,他将花生米丢入自己的嘴中,目光随着舞台中央那位女子的舞姿而动。
那几个人相互看了看,都默默的没有说话,只是一直把狸奴给盯着。
狸奴手里面的花生米已经被他给吃完了,他伸出手在抓的时候才发现盘子里面已经空了,他这才将盘子放了回来。
却不小心瞥见了他们几个人的眼神,他眨了眨眼睛慢慢将手中的盘子放到了桌子上,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们道:“你们……都看着我干什么?”
他们几人不语,狸奴看了一眼已经空了的盘子恍然大悟:“哦,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一个人吃完了这一盘花生米太过分了?”
“不就是一盆花生米吗,多大点事儿呀。”狸奴摆摆手,对着一旁的小二招了招手,“小二,麻烦再给我们这一桌上五盘花生米。”
小二笑得一脸灿烂:“好嘞,几位请稍等。”
“停停停。”叶念卿连忙叫住了小二,“不用了。”
小二一脸疑惑却还是说道:“那好,我去瞧瞧几部的菜上没有。”
“嗯。”
狸奴看着小二下去之后,他根本就搞不懂他们几个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几个到底是咋了,不是怪我把花生米给吃完了吗,我现在让小二又给你们重新上几盘你们又不要,难道还得让我从嘴里给你们掏出来不成?”
“你恶不恶心。”叶念卿一脸的嫌弃,随后她对着狸奴使了使眼色,“诶,那姑娘好看吗?”
“好看啊。”狸奴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那你喜欢她吗?”
“我……”狸奴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几个人一直盯着他的原因,狸奴无奈的摇摇头,“虽然这个姑娘是挺好看的,但是我也不会喜欢她的。”
“那你一直盯着人家看干什么?”
“主要是我觉得她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不像是人类能够发出的,所以我这才一直盯着人家看,不然你们还以为什么。”
“特殊的味道?”叶桑汐往狸奴旁边坐了坐,他睁大一双眼瞧着下面那位女子,“什么特殊的味道,怎么我没有闻到?”
“就凭你也想闻到。”狸奴道,“这种特殊的味道是只有我们这种灵兽才能够闻到的,一般来说都是同类才可以闻到,人类一般是闻不到的。”
“同类。”叶念卿挑眉,“你是说下面跳舞这个女子是你的同类?”
狸奴摇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闻见了味道,但不确定这个人是不是就是灵兽,反正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生活不易啊,我们灵兽都已经开始出来卖艺了。”
“我看你倒是活得挺安逸的。”叶念卿一脸笑意的用胳膊戳了戳狸奴,“要不改天你给变成个西域的美人儿,咱们一起去大街上卖艺,说不准啊,咱们还可以大赚一笔。”
“得了得了。”狸奴翻了一个白眼,“你堂堂栖云派大小姐,还会缺这点钱,让我去卖艺还不如咱们直接去把大殿上的金柱子给撬了。”
叶桑汐一听摇摇头:“想把金柱子给撬了你怕是不想活了,我爹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他这几根金柱子,可宝贝着呢,你可别打它的主意。”
叶念卿没有说话,只是在一旁默默的想着,既然她这个爹这么喜欢那个金柱子,她又怎么可能会不动点心思呢。
“小阿卿,想什么想得这么认真,菜已经来了,快吃吧。”
君九渊的话拉回叶念卿的思绪,她摇摇头:“没事。”
一顿饭吃下来已经是许久之后了,原本狸奴还想留在这里继续看他的同伴跳舞,可是叶念卿拉着他就往外走去。
“别看了。”
“看一会会儿。”
“不行,咱们还要去做其他的事情,可不能因为你想看就一直留在这里,好不容易下山一次可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狸奴无奈只好跟着叶念卿离开了这里,临走之前他还专门对着红衣女子眨了眨眼睛,红衣女子最开始是一愣,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狸奴和她一样是灵兽,她原本还想跟狸奴说些什么,还没有来的说,狸奴就被叶念卿拖走了。
栖云派。
一行人端着手里面的药急冲冲的往房间里面赶去,脸上全都面无表情的,只传来脚底下急促的脚步声。
“滚,全部都给我滚!”一行人还没有走进屋,就听见了从里面传出来暴躁的声音以及丢出来的瓶瓶罐罐,他们连忙退到了一边,等待着范天云的命令。
这种情况已经持续了好几天每一次他们拿着药来到这里,就会被阮烟罗丢出来的东西砸在身上,所以之后他们便心照不宣的站在了一旁,等待阮烟罗不砸东西之后再进去。
“烟罗,我的好女儿啊。”范天云看着躺在床上,愤怒的丢着东西,她心里就很不好受,“听娘的话吧,把药给喝了,把药喝了你才能好啊。”
阮烟罗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恶狠狠的盯着丫鬟手中端着的药,一把抓住那碗药用力的往地上一摔,药洒了满地。
她红着一双眼:“不喝,不喝,我已经好了,为什么还要喝药!”
范天云走上去抓住阮烟罗,想要将她往床上拉:“烟罗,别任性,你身上的伤害根本就没好,要是不好好喝药的话,身上会留疤的,你就听娘的话吧,还好把药喝了。”
“不,我不喝。”阮烟罗就像是疯了一样,特别抗拒着喝药,“我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不喝,绝对不喝。”
阮烟罗红着一双眼,只要是身体上的伤还在,她就对叶念卿的恨意就越强烈,这些伤疤就时时刻刻的提醒她,一定要十倍百倍的还给叶念卿,她绝对不会让她好过的。
“难道你想让身上留疤吗!”范天云也忍不住对她吼起来,“你身上要是留疤的话,鱼启那边会怎么看你,女人身上是觉得不要有任何疤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