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杯酒而已,那里就这么娇气喝不了,今天是你和幕南的大日子,一会儿,还有这么多桌要敬呢,算算得喝不少呢,就别帮妈喝了。”季夫人回手揽住姜莱,婆媳俩儿脸对脸,皆是一脸笑容。
“妈,没事的,我酒量还不错,你不舒服,就别硬喝了,还是给我吧!我是小辈,是您儿媳妇儿,孝顺您是应该的!”姜莱笑着伸手拿过季夫人的酒杯,举起来,张嘴刚要说话,旁边,就听到安华阴阳怪气道:
“哎哟,这可真是啊,婆婆儿媳妇儿为了一杯酒争来争去的,不能喝就别喝啊!在这儿逞什么强,装着什么孝顺,演着不累吗?”
“季夫人,今天是您儿子结婚,我们来参加婚礼的都知道你娶了儿媳妇儿,用不用在我们面前这么秀你这个新娶的儿媳妇儿有多孝顺……”安华满脸嘲讽,‘啪’的一声,把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眉头倒竖,一脸愤愤道:
“不过,季夫人,我劝你啊,还是先别得意的太早,这才刚结婚,能看出什么孝顺不孝顺的,常言说的好,路遥知马力,日久才见人心!这才哪到哪儿啊,别人家娇滴滴的叫你一声妈,好言好语的哄你两句,你就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你现在觉得你这儿媳妇孝顺又听话,对你这么体贴用心,事事处处的哄着你,以你为重,那是因为她还没站稳脚跟,等她彻底迷惑住了你儿子,哄得你儿子除了她,连亲娘都不认的时候,你在看看,她还会不会对你这么孝顺,这么听你的话,这么拿你当回事,万事以你为重了。”
“呵呵……季夫人啊,叶,季俩家是世交,我才好心提醒提醒你,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看看我们家这个……”安华冷笑两声,抬抬下巴往顾绯所坐了方向示意了一下,眼中皆是满满的挑衅,开口讥讽道:
“刚嫁进我们叶家时是多乖巧啊,陪我打牌,陪我逛街,一天天的围在我身边转,对我比对她亲妈都好,可等她把她男人,也就是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满心满眼只有她一个时,等她把你的丈夫,家里的长辈,统统拉拢到她身边时,你这个当妈的,当家里女主人的,就成了她在这个家里最大的拌脚石,她就会心心念念的想把你踢走……”
“恶狠狠的踢走,到时候,家里不会有人一个帮你,因为她已经把人都拢了到她身边,就连你亲生的儿子,都站在她那边儿,恨不得你消失!儿子这种东西啊,无论你为他付出了多少辛苦,只要他一娶了老婆,你这个当亲妈的,早晚被他扔到脑后,”
“就像我一样,我不就被我们家的那位好儿媳妇儿给关到精神病院了,整整关了一个月呢!如果不是你们家办婚事,为了保住叶家的脸上,让它好看一点,她们根本不会想着要把我接出来……说起来,我能脱离那苦海,还是托了你们家的福。”
“季夫人,我听说啊,你这儿媳妇儿,可跟我们家那位是好朋友,所以我劝你啊,还是别高兴的太早,有样学样,有了我们家这位给你儿媳妇儿当榜样,你的下场啊,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安华满脸的幸灾乐祸,掩都掩不住,盯着季夫人,她恶毒道。
凭什么?
她安华娶的儿媳妇就是个母夜叉,又怼又管的把她治得一点招都没有,以后还得缩着脑袋的在顾绯手底下过日子,一样都是长辈,都是婆婆,凭什么你季夫人娶的儿媳妇就这么温柔,这么孝顺,这么小心翼翼的讨好你!
满心的羡慕嫉妒恨,再加上点不甘和刻意,安华就爆发了!
她的声音不小,又是恶意满满,简直称的上是一语震惊四座,以叶家这一桌为中心,周围的人们,都是愣怔了一下,复而,窃窃私语起来。
“什么精神病院?叶夫人被她儿媳妇儿关到精神病去了?天啊,怎么会有样的事啊!真的假的?”旁边桌上,一位夫人满脸惊讶,小声的问着同桌。
“应该是真的吧!叶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总不至于瞎说吧,而且,我好久都没有见到叶夫人出现交际,打牌了,弄不好,就是被她儿媳妇儿关起来了。”有人不确定的咐合着。
“这也太不可思义了,这叶家的儿媳妇儿这么厉害,连长辈,当婆婆的都敢关,而且,还是关到神精病院这种不是人呆的地方。”这是不敢相信的。
“哎呀!你不知道吗?前段时间,叶夫人不就总跟一起打牌的太太们哭诉过,她儿媳妇儿对她不好,总是处处针对她,挤兑她,家里人又被她儿媳妇儿哄住了,没有一个人帮她,她日子很不好过的……我们当时,还以为不过是家里嗑嗑碰碰的一些小事,还没太在意,没想到这么过份,都把人关到精神病院去了。”有那自以为知道的内情的,一脸同情道。
“这不就是虐待吗?把个好生生的人关到那种地方,这叶家人也不管管,就算是再糊涂,再喜欢儿媳妇儿,也不能纵的她这么没大没小,连长辈都敢折磨……”有人愤愤道。
“是啊!叶家的儿媳妇儿也太不像话了,还有叶大少,叶夫人可是他亲妈,老婆这么对侍他妈,他连阻止都不阻止,果然是娶了媳妇儿忘了了娘……”
“这叶夫人也是可怜,这儿子靠不住,怎么丈夫也靠不住,这叶先生,怎么也不管管,任由着自己老婆被欺负……”
“还有叶家的老爷子,做为一家之主,他怎么也不出面管管哪?”
“哎呀!你没听叶夫人说,这叶家的儿媳妇儿,可是哄住了家里的每一个人,没有一个人肯帮她,她孤立无援才会被送去那种地方的,所经说啊,要找儿媳妇儿,还是得少那种老实本份的,最重要是像顾家大小姐那样的……我可不敢要!”
“这叶家,平时看着挺好的,没想到,也是徒有其表,内里连个长幼尊卑都不分!”一位身着红衣的夫人偷偷睨着叶家众人,满脸鄙夷道。
这些整日闲着无聊,热于八卦新城上流社会的太太,小姐们,虽然碍于叶家的权势,不敢明目张胆指责质问,但也交头接耳,飞短流长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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