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清风与牛大力终于就桃花酿的看法,终于达成一致之时,这李清风藏身的高大草丛再度抖.动起来。
就在李清风暗暗戒备的时候,这草丛一分牛老道干枯瘦小的身影便映入了眼帘,李清风刚准备打声招呼,这牛老道的便已经便已经传了过来。
“李道友啊,不是老道我说你,这桃花酿淡的跟水一样的东西,居然都能喝醉。道友这酒量在平时是真的该好好的锻炼锻炼一番了啊。也幸好你昨夜还能醒过来杀了那两个妖奴,不然稀里糊涂的进了妖穴,李道友恐怕本领非凡也未必敌得过众妖的围杀啊!
要是李道友就这么稀里糊涂、窝窝囊囊的死在妖主口中,老道我可就真不知道怎么去跟你师尊说起了。到时候小老儿带着道友的骨灰去了万象山,难道要跟火净前辈说,前辈您老人家辛辛苦苦培养的真传种子,因为醉酒甚至未曾战斗,便被妖孽直接当零嘴嘎嘣脆的就这么直接啃了?还是跟火净前辈说您徒弟......”
这牛老道一番话连消带打,但却是用关怀备至的语气说出,顿时让未曾经历过这个的李清风脸上一红,老脸上都不知道应该做出一个什么样的表情才合适。
不岔?咱不是这性格。
恭谨?也不是这个性。
只是一边听着牛老道的‘关怀’,一边暗暗腹诽心中不断思忖着:
‘我本来心里还一直嘀咕着,这牛家爷俩身材差距实在巨大,到底是不是亲爷俩。大力是不是这牛老道路边捡来的,或者......
可现在一看份属一家绝对错不了,一定是亲的爷孙俩准没错!爷俩都是一样的好酒,而且还都是怎么喝都喝不醉,还一样的大嗓门,一样说起话来没个把门的......可这血脉传着传着怎么会变味了呢?唉,不管怎么说,以后确实要更加小心些才好。’
......
这牛老道自然不知道李清风正在腹诽自己,只是说的久了,又看着李清风那神情专注好似在悉心接受自己错误的样子,顿时把语气放缓,语重心长的说道:
“李道友,日后还需更加谨慎才是啊。我人族自独占神州沃土以来,这世间的异族、妖邪便始终躲在暗处,对我人族虎视眈眈。而我人族人口虽众,可如阁下这般天资纵横的毕竟还是极少数,小心些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我人族的未来啊。阁下再在我人族仙宗修行几十、上百年,凭借着这般的天赋才情道行必已然极高,届时可镇压我族气运,可庇佑我人族一方百姓不受大妖巨魔的威胁,这才是真的功德无量啊。
其实,此次这妖主潜伏我人族疆域,即便我与这妖孽仇深似海,我也本不该拉上阁下冒险的,可是这妖孽本就订上了道友,才不得不出此下策。不过即便道友以身为饵,为我人族未来计,无论何种情况下,阁下也一定要优先保全自身才是。
小老头我这回便是拼上一切,也一定会想办法保全道友周全。”
李清风虽说从来未曾觉着自己的修行天赋有多好,更自知自己不是什么宗门着重培养的真传种子,但牛老道这番话还是让李清风听到了内心深处,并且有些感动起来。
在一行三人向着山脚下桃花村行进之时,自然三人也相互说起了昨夜各自的经历。
当牛老道说到这妖主的实力时,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凝重以及。牛老道更是对着李清风直言不讳,依照本来判断合三人之力拿下这妖主当问题不大;
可当发现自己这个北宁府第一斩妖士,精心准备了数年的两个诛妖手段,不过只是给那妖主造成了些不轻不重的伤势时,显然说明远远低估了这个妖主的恐怖实力。
牛老道更说道,恐怕那妖孽百毒蛛母昨夜受伤退走,真正的原因乃是因为其急于吞食被偷偷带走的李清风罢了;百毒蛛母真身看似凄惨可未伤根本,真实实力也犹未全部展露,便已经如此恐怖,恐怕此次除妖之事风险极大。牛老道的话,不仅李清风,便是总是一副没心没肺样子的牛大力神情间也极为凝重低沉。
当李清风提及此次夜间斗法之事,谈及自己不仅斩杀两个练气巅峰的妖奴,还再度斩杀了一头堪比开窍境的妖奴之时,牛老道脸上那副忧心忡忡的样子总算减轻了几分,并对李清风大加夸赞起来。
毕竟练气斗开窍,本便非易事,何况跨境将之斩杀而己身无恙、犹有再战之力?牛老道又暗自观察了了一番,看着行动丝毫无碍的李清风,不由越加的高兴起来。暗暗感怀着,这当真不愧是镇世的仙宗为我人族未来,精心培育的精锐啊!
牛老道感慨过后,一边走一边继续对李清风说道:
“现在看来这妖主的本体必是某种妖蛛无疑了,此种妖族体内妖毒必然丰沛,也最善于制造这食人的妖奴,因此想必其麾下的妖奴数量绝不在少数。
不过万幸的是,前不久李道友便斩杀了两头开窍境妖奴,再加上此次所斩杀的一头开窍、两头练气巅峰的妖奴,绝对让这自称百毒蛛母的家伙麾下的精锐妖奴受创甚重。恐怕其也未曾料到此次偷人不成,反而会连失三把米吧。
而这妖主麾下精锐妖奴数量大减,余下的想必多是些实力低下的仆从,斗法之时难以增添其主多少威能。如此一来,我等对付这妖主之时,想必会容易不少的。”
“确是如此啊,此次我等虽然未曾将这妖主捕杀,也未曾探知到其巢穴的具体所在,但却也斩杀了其麾下数头精锐妖奴,削减了其羽翼,日后斗将起来也会风险小些的。”
“李大哥所言甚是啊,下次再遇,咱们一定可以斩杀这潜藏我人族疆域的妖主,为我人族除去此毒瘤。”
一经这牛老道提醒,情绪原本有些低沉的李清风、牛大力二人,也不由再度哈哈大笑起来。
......
张县令年纪虽然还不算大,身躯看着也还算威武,可其实质却亏空的厉害,因此熬到半夜时便不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当其睡梦中感觉到浑身有些燥热、心灵却异常森冷如堕幽冥,无数的冤魂在缠绕着其躯体,一口一口啃食着其血肉之时,便不由的‘啊’的大叫了一声,生生从睡梦中吓醒了过来。
从那异常真实的噩梦中惊醒时,张县令犹在不停地大喘着粗气,浑身都是渗出的虚凉的冷汗,喘息良久终于从中缓过气来的时候,却有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炸响起来,那喘息过来的冷风让张县令浑身的汗毛再次倒竖起来。
“夫君,可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怕受到惩罚才如此惊惶的么?”
“谁......竟是夫人......啊!夫人这是怎么了,竟、竟弄得这般的一身伤势回来?”
看着眼前这赤身**紧紧贴着自己的女子,此刻的张县令却再无一丝往日的相见时的**,反而颤颤嗦嗦的发起抖来。
毕竟这‘美人’原先无论多么的美艳诱人,一旦一身焦黑,浑身上下满是灼烧、腐蚀与血污痕迹的时候都不会有半分的美感的。而此刻的张县令不但是毫无一丝的**,而且心中还害怕到了极处。
看到眼前之人彻底清醒过来,这县令夫人先是‘妩媚’一笑,然后语气森森的道:
“该死的混账东西,你不是告诉我说什么,夫人大可放心,准备安享美味便可吗?可老娘到了那院子美味还没见着,便被那布下重重陷阱的老杂毛给暗算了,平白弄了这一身的伤势出来!旧伤还未曾痊愈,竟然再次添加了一身新伤!”
看着眼前眼神森冷的妻子,张县令深知自己今日若是没有一个让其能接受的说辞,恐怕今日......这一百多斤肉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夫、夫人,莫要着急,且安心坐下慢慢道来。这车队中还藏着两个斩妖士的事情,为夫不是早已与娘子说过么?怎么娘子还会中了那两个奸贼的算计?”
怒气冲冲杀意深藏的县令夫人,一听此言那咄咄逼人的气势顿时未知一滞。
“好、好,此事可以略过不提。可我跑去以身为饵挡住了那两个斩妖士后,我麾下的妖奴将你‘灌醉’的仙宗小道士擒住带走后,却发现其根本未曾喝醉,反而想要借机寻到我的老巢!若非我麾下妖奴‘木丑儿’机警,我现在连老巢说不定都要被这几个家伙给端了!可‘木丑儿’再是机警,武力却是不够徒之奈何?
夫君你说,因为你的疏忽,竟然让我麾下的四个精锐妖奴,三死一残!这笔账又该怎么算算呢?”
看着轻轻抚摸自己脸颊的焦黑手指,张县令浑身哆哆嗦嗦的便再也停不下来,结结巴巴的为自己辩解起来:
“没喝醉?这绝对不可能!我张仁田纵横酒场不下二十年,绝无可能看错的啊!那叫做李清风的小道士绝对是醉的不能再醉了!这其中的某个环节一定、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这才让其清醒过来的。”
“嗯,那这么说夫君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了?全是我的问题喽?”
“不、不、不,夫人怎么会有错,一定是那妖......啊!不要啊夫人!不要!快住口!我愿意把我最喜欢的小妾雪儿送给夫人赎罪啊,让夫人好换上一身新‘衣裳’。夫人不是对这‘衣裳’垂涎已久了吗?尽管拿去便是,啊、啊、啊......夫人快住口啊!”
“咯咯咯......人家可是说过一会儿去验收成果,你这差事万一要是办的不好,人家可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哦。要是出了差错,人家一定要让你少几块肉呢,嘻嘻嘻......夫君的滋味尝起来也很不错呢?咯咯咯......夫君,来再让奴家再尝一尝嘛!”
“夫人,不要啊!救命、救命、救命啊,谁来救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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