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唐僧刚想说话。
忽然,金光大作,那本在白纸上游动的金字,全部飞出了纸张,直接开始在大殿中飞行。且组成了一个金色的卍字!
“嗡!”
卍字组成的片刻,一声触及灵魂的声音爆炸开来,唐僧及三个徒弟皆是眼前一黑,没了知觉。
……
唐僧是第一个醒来的,瞬间他就弹起了身体,全身的肌rou鼓着,腮帮子咬着,一双鹰眼环顾四周。
只见他所在之处,已经不是那雕梁画栋的贾家大殿,而是变成一个破破烂烂的农家小屋。屋内光线很暗,但依稀能看到破烂的程度。
破烂到什么程度,屋顶的三个角已经没有了瓦片遮盖,全都倒塌在屋内,屋内其它地方密布着蜘蛛网,地上也不是青砖,而是长着半米多高的杂草。
自己的三个徒弟正挤在一张黑色的木chuang上,每个人脸上都是安逸的微笑,像婴儿一般。
透过屋顶窗户,唐僧能看到挂在当空的月亮。
“这……”他紧皱着眉头,细细思索起来。
忽然,他看到地上有一张纸。
借着皎洁的月光,他能很清晰的看到上面写着字。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
一下子,他全都想起来了。
走过去,弯腰捡起了那张纸,他很轻易就认出了那熟悉的小篆字体。
“观音姐姐……”
唐僧细细看着白纸上的《心经》,心中的思绪万千,回忆起了很多事,也考虑着很多事。
……
时间就这么慢慢走着,很快一夜就过去了。
太阳的光辉再一次洒向地面,从破漏的屋顶照到屋内时,孙舞空醒来了。
她醒来,第一眼见到的,是自己的师父还直至地站在那里,看着手中的白纸。
“师父!”
孙舞空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朱舞能,拿走沙舞净捏在自己xiong口的爪子,跑到唐僧身边,“您没事儿吧?”
唐僧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状态,闻言摇了摇头,“没事儿,你怎么样?”
孙舞空没回应,再一次上下扫视了唐僧,说道:“师父,昨天那四位中有三位可都是菩萨,她们……”
“我知道那位真真姑娘是观音菩萨了!”
孙舞空眨巴大眼睛,沉默了两三秒,继续道:“对不起,师父!不是我不告诉您,一开始我是以为菩萨们跟我们开玩笑,所以就将计就计,看她们要干什么……现在看来,她们好像是在测试我们西天取经的诚心……”
“除了观音菩萨,那位贾氏少妇是骊山老母,二女儿爱爱是文殊菩萨,三女儿怜怜是普贤菩萨……”
……
孙舞空滔滔不绝的说着,但唐僧一直盯着那篇《心经》,好像完全没听进去。
最后,当孙舞空唤了几声“师父”,唐僧才回过了神。
他默默道将那篇《心经》收好,然后说道:“好了,天也亮了,咱们也该重新出发了!”
“你在这儿守着她们,等她们醒过来!我去找点儿吃的。”
“因为我要晨练,所以会在前方十公里等你们。”
说完,不等孙舞空反对,他拿起哑铃禅杖,便向西而去。
隐约间,孙舞空好像听到自己的师父在反复念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很快,朱舞能和沙舞净陆续苏醒了过来。
孙舞空也不隐瞒,直接将前因后果,以及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她们。
“啧啧,你猜想咱们师父跟观音菩萨……你这想法也太大胆了!”朱舞能揉着惺忪的睡眼,“沙师妹,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沙舞净道:“我当然是趴着看!”
“啊?”朱舞能有些疑惑地低下了头。
“看什么看,还不赶快把你肥硕的屁.股从我屁.股上拿开,太重了!”
说完,沙舞净反手抓向了朱舞能地屁.股。
朱舞能也不甘示弱,直接低下头,咬在了沙舞净的耳垂上。
……
孙舞空笑嘻嘻看着衣衫不整的二人,也加入了战斗。
良久后,朱舞能一边擦着胭脂水粉,一边说道:“我看着菩萨们也是闲的,居然会想到来测试我们……我们取经意志多坚强啊,还怀疑,太令人伤心了!”
“拉倒吧,二师姐!”沙舞净穿着衣服,说道:“平常就你常念叨着要回高老庄,还意志坚强?”
“哼,那是你不懂我!我……”
孙舞空急忙打断要争吵起来的两人,“快走吧,师傅还在前面等我们。”
就在三人踏出破屋的刹那,沙舞净忽然说道:“师姐们,咱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东西?”
“咦,你也觉得啊?我也是呢!”朱舞能道:“我从醒过来,就觉得好像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我遗忘了!而且感觉好强烈……”
孙舞空使劲一想,一拍大腿,“糟糕!敖烈儿!”
当三人在草丛里发现敖烈儿的时候,全身还保持前冲姿势的她,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双目通红。
但她被施了定身咒,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孙舞空看到她这番模样,使劲儿想了半天,才给她把咒语解了。
当然,一开始就躲的远远地了。
果不其然,解开的瞬间,敖烈儿就扑向了孙舞空,一边哭,一边骂道:“瘦猴子,我要咬断你的尾巴!让你定住我!呜呜呜……”
瞬间,四女又在破屋内嬉闹起来!
最后,孙舞空没办法,只能用自己师父的meise做担保,下次再也不会定住她了。加上敖烈儿的思念,迫不及待地想看到唐僧,才逃过一难。
只是,她们四人重新见到唐僧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黄昏时分,被放了一天鸽子的唐僧,不等众女扑向他的怀抱,诉说思念,又将她们一一扇飞……
第二天,五人才又重新开始上路,向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