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此言当真?”
程处默兴奋的一瞪眼,连忙拉住了江一,急言道:“人体如此之处,还有多少?江兄可愿一一道来?”
“处默,我还欺你不成?”
江一苦笑一声,也不着急,将人体最要命的几个薄弱点全部告知了,末了,回望着远处正在对战的士兵说道:“战场上,长枪大刀虽有杀伤力,然,真若论起来致命性,倒不如精准的打击。如我手持匕首,分秒间隔断敌人喉咙,岂不是更美哉?”
“江一,你有所不知。战场上,敌我双方大军,动辄数十万,如有骑兵,步兵。在那种浩大的阵势下,唯有我大唐的陌刀方可化解。你所谓的匕首,到底还是短刃,此种兵器,并无优势。”
李承乾一眼看出来了问题所在,旋即道:“当然,如你宅院府兵,较为适合你的训练之策。然大军之中,如此之法,不可效仿。”
程处默反应比较慢,这才觉得李承乾所言极是,下意识赞同的点点头。
“承乾,我虽未临阵沙场,但也知晓几分。”
江一却神秘一笑:“若你不信,便可给我一批战士,如我这般训练。两月后,随大军出发,且到时候看效果,便可知晓。”
“如你所言。”
李承乾也笑了:“今日早朝,父皇刚刚下旨,此次北征突厥,你也要随大军出发。”
“什么?”
江一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啥意思?
草泥马,李二这毫无征兆的给了老子当头一棒,昨天走之前不是给老子答应好的吗?这特么皇帝说话怎么跟放屁似的。
没用了。
听完李承乾的汇报,江一现在是特么彻底绝望了,李二已经下了圣旨,而且还是满朝百官强烈建议自己投身沙场的,这特么……都怪昨天晚上的烟火啊。
“少爷,少爷……”
正说着,忽然间,一名家奴神色惶恐的从远处跑来,格外狼狈,两腿歪歪扭扭,刚到江一面前噗通一声栽倒在了地上,伸手一把抓住江一的衣着:“少爷,不好了。江管家在长安城被人打了,我……我家的酒庄也被人砸了。”
“何人所为?”
江一猛地一惊,一把拉起来了家奴。
“是……是那长安城的窦家公子窦景辉……”
家奴委屈的眼泪都留下来了,鼻青脸肿的,江一瞳孔一缩,旋即道:“你且去歇息,问柳儿要些药酒,擦拭下伤口,切莫担心。”
“诶诶,谢谢少爷,您……您快去救救江管家吧,再不去……江管家将性命危矣……”
目送家奴离开,江一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杀机。
来大唐这么久,从没想过与任何人为敌,但是他忘了,自古以来,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必有生存法则。
“停止训练。”
江一冲着远处的对战的人群高喝一声,刚要说话,却被李承乾伸手拦住了:“江一,莫要冲动。”
“为何?我府上酒庄被人砸了,管家被人打了,莫不是让我坐视不管?”江一一愣。
“江兄误会了。”
李承乾为难的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窦家乃我皇爷爷旧部。自父皇登基一来,便于皇爷爷旧部不和,只是,碍于皇爷爷身份,那些旧部只要不做了逆反皇威之事,父皇便也无从理会。若江一你今日动了窦家,怕我皇爷爷那里不好交代。”
“然也。江兄还有一事,则就是窦家乃皇太后的娘家,近些年,仗着依靠太上皇的身份,在长安城横行霸道惯了,碍于太上皇的情面,我等也未将其放在心上,怕惹了皇上之忧。”
程处默也是无奈了。
江一却笑了:“如此说来,我江一便忍气吞声了?”
“倒也不是。”
一直没说话的房遗爱缓缓站出来,两手抱拳:“江兄,如今皇上刚登基两年,太上皇旧部则以窦家为首,依旧在朝堂乃至大唐还有余威。若江兄此事动那窦家,便是与那旧部权势为敌,只怕会让陛下为难。”
“江兄,着实如此。还请你稍安勿躁,我马上前去面见父皇,将此事告知,相信父皇定有计策。”李承乾几乎是央求的语气了。
江一却再次将嘴角扬起:“几位兄弟的好意我江一心领神会。然,我江一若此时不向窦家乃至整个长安树立一下威信,怕是以后,人人都以为我江一乃软柿子,人人便可捏之,这非我江一做人之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杀之!”
说完,江一回身冲着操练的府兵喝道:“江七,带上二十名兄弟,随我一同前往长安城。”
“是!”
江七虽然在府兵中排行老七,但身手不错,而且很有悟性。
所以,江一将他升为府兵的总指挥,平日里下人也称他为江指挥。
府内高头大马牵出来了,江一对骑术也已经学的娴熟,一拉缰绳,纵身上马,两腿一夹,怒喝道:“驾!”
马匹嘶鸣一声,率先冲了出去,身后带领着便是江七等人,紧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