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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呼本来跟易洲已经不生分了,结果看到亲爹“家暴”现场,立即躲在妈妈身后,有些戒备地看向易洲。

    沈曼岐是从来没打过呼呼屁股的,她从来不会用这种方式去羞辱孩子。所以呼呼觉得被打屁股一定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而且只有小孩才会被打屁股。

    爸爸好坏!

    易洲欲言又止,他用的是手,响声大但是一点也不疼,要怎么跟他的小崽子解释这是一种情趣?呼呼年纪那么小,估计也不懂吧。

    沈曼岐蹲下身耐心跟儿子解释,“刚刚爸爸妈妈是在闹着玩呢,爸爸没有欺负妈妈。”

    说着她看了一眼易洲,眼神示意他以后注意一点。

    还好今天做的事不怎么过火,不然到底要怎么跟儿子解释?

    呼呼半信半疑,长睫毛眨了眨,“可是……”

    “妈妈有哭吗?”

    小崽子摇头。

    沈曼岐揉了揉他的脸蛋,“欺负有一方会不高兴,但是闹着玩两个人都很高兴。就像现在我捏你的脸,就是在跟你闹着玩,没有想要伤害你。”

    呼呼看起来有点蒙圈,好半晌才点头。

    沈曼岐故意说,“如果呼呼觉得是爸爸的错,今晚让爸爸睡地板好不好?”

    “……”虽然但是,哪有人新婚之夜就睡地板。

    还好呼呼通情达理,他摇头,“爸爸妈妈是闹着玩的,爸爸没错。”

    易洲唇角染上笑意,又听到儿子说,“就像小栀跟我闹着玩,会用水喷我的脸,呼呼一点也觉得自己被欺负。但是跟小胖玩的时候,他老是推我,呼呼就很不高兴。”

    易洲拧起眉头,不由地想到上次呼呼被嘲笑没有爸爸,“以后有人欺负你一定要跟爸爸说,爸爸会保护你。”

    呼呼的眼睛亮亮的,他的爸爸也是英雄!

    小崽子满意地被张姨带去洗澡了,易洲坐回沙发上,“关心”地问,“刚刚打得疼不疼?”

    沈曼岐:“……”

    “疼的话,我帮你揉揉。”

    易洲缓缓抬起多情的眼睛,睫毛轻轻掀开,一本正经地耍流氓。

    沈曼岐就知道他死性不改,刚想拿个什么东西砸他,易洲拍了拍自己的腿,“坐过来。”

    笔直修长的腿即使裹在休闲裤里,也能想象出上面结实的肌肉。沈曼岐犹豫了一下,还是坐了上去。以前做过的事,多年之后难免会觉得不好意思。

    她不敢把重心放在易洲身上,两条腿紧张地支在地上。突然腿被掰开,两条腿离了地,她整个人倒在他怀里,嗓音一颤,“干什么?”

    “你。”

    “……”流氓。

    易洲在做这件事上是很有耐心的,不管是吃还是吃之前都一样慢条斯理,但这也是最磨人的。

    沈曼岐被他抱进卧室,突然觉得有点不一样。易洲看起来风平浪静,眼里却波涛汹涌,他大概是玩够了,终于露出了饿狼的一面。

    “别怕。”

    易洲习惯性地取悦她,怀里的女孩终于放松下来,但是在看到那个东西之后还是下意识地往后退。

    明明以前已经习惯了的,可是……

    沈曼岐咽了口唾沫,“老公……”

    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刚想着怎么跟他说,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妈妈妈妈,呼呼要跟你一起睡。”

    易洲:“……”

    他胸膛微微起伏,冷静地吸了一口凉气,甚至温柔地帮她穿上衣服,但是眼睛掀开猩红的一角,看起来有些可怕。

    沈曼岐颤了一下,“我自己来。”

    呼呼进来之后就被易洲教育了,“你是男子汉,不要老是缠着妈妈睡知不知道?”

    “可是我想妈妈。”

    他说着话的时候眼睛跟黑葡萄一样亮亮的,很有神,易洲还能说什么,这还是个宝宝。

    “那晚上爸爸妈妈陪你一起睡。”

    “好,我想听爸爸讲故事。”

    那时候呼呼还小,不懂为什么每次找妈妈一起睡觉亲爹就一副很嫌弃的表情。直到后来他长大了,懂得了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之后,他突然觉得,他亲爹承受了太多。

    易洲去了浴室,过了一会儿沈曼岐就收到他的信息,“这跟我原本想象的新婚生活不一样。”

    沈曼岐幸灾乐祸地笑了,“你原本想象的是什么样?”

    “原本想象二人世界,从客厅做到厨房、卫生间……”

    “?”她能拉黑这狗吗?

    呼呼看了她一眼,“妈妈,你脸好红。”

    “可能是空调打太高了吧。”沈曼岐转移他的注意力,“等会让爸爸给你讲故事,妈妈先工作一会儿。”

    呼呼用力点了点头。

    沈曼岐打开电脑看邮件,单嘉和薛露不停轰炸她。

    薛露说,“你你你结婚了?我去。”

    “嗯。”

    “你不是易洲的脑残粉吗?你不要你的易洲了吗?”

    沈曼岐知道说了她也不信,“我老公就是易洲。”

    果不其然对方笑了,“哈哈哈哈集美,你真的不考虑吃点花生米吗?就算你做了易洲的经纪人,但是他那么高冷,我根本想象不出来他会结婚好吧?”

    薛露又说,“改天把你老公叫出来,我要宰他一顿。”

    沈曼岐答应了。

    单嘉那边是不问都知道结婚对象是易洲,“你们俩误会解开了?”

    “不算误会……”沈曼岐解释不清,“总之结婚了。”

    单嘉仿佛追了一部偶像剧,“啧啧啧,易洲对你是真爱。”

    她突然想起什么,“易洲在你之后是不是没有过女人?你要小心点。”

    “怎么了?”神秘兮兮的。

    “禁欲多年的男人真的可怕,真的。”

    “?”

    “而且易洲一看床上就很猛,你想啊,他这么多年都对你念念不忘,现在好不容易跟你合法了,那还不……咳咳,你懂。”

    沈曼岐咽了口唾沫,想到他刚刚要吃自己时那个眼神,她脖子一凉,再看一眼屏幕,突然发现了华点,“你怎么知道禁欲的男人可怕?你跟谁实践过?”

    单嘉:“……”她现在还屁股疼。

    “跟上次那个救你的人?”

    单嘉赶紧否认,“我没有!我只是看小说得出的结论,跟我没关系。”

    沈曼岐笑了

    ,这语气肯定有鬼。

    她还没追问,就看见易洲穿着睡衣进来了。他擦了擦头发,在呼呼旁边躺下,“来,爸爸给你讲故事。”

    沈曼岐看他一眼,心想刚单嘉说的也没啥道理,看易洲根本没什么反应。

    刚这么想着,她就对上了易洲的眼神,跟看猎物似的。

    她假装看不见,工作工作。

    新婚第二天沈曼岐买好了机票,因为星城那边的晚会易洲要去彩排。只是她没想到易珂回来,对方看见张姨吓了一跳,“这是易洲的家吗?”

    再说这布局,跟之前性冷淡风格根本不一样。

    易珂都准备退出去了,易洲在楼梯上看着她,“桌子上有喜糖,拿着就走。”

    “喜糖?”易珂傻眼了,“不要告诉我你俩结婚了。”

    “嗯。”

    “不是,我还是你妹妹吗?你结婚这么大的事不告诉我?”

    易洲走下来,“你是不是我妹妹这件事,我也抱着怀疑态度。”

    “……”她亲哥是狗吧。

    木已成舟,估计已经领证了。易珂没办法,低低地说了一句服了,然后双手抱胸看向沈曼岐,命令道,“你跟我过来。”

    易洲挑眉,淡淡地来了一句,“跟你嫂子面前装什么逼?”

    “……”呜呜呜这是什么垃圾堆里捡来的哥哥啊。

    原本嚣张的逼王易珂不得不熄灭了身上的火焰,怂得一批,“嫂子能过来吗?我跟你聊一聊。”

    这变脸的速度简直比翻书还快。

    沈曼岐傻眼了,她睫毛颤了颤,拽了拽易洲,“别欺负你妹。”

    易珂叉腰,又翻脸了,“听到了吧,嫂子让你别欺负我。”

    听老婆话的某洲只好点头,“行,不欺负你。”

    但是看他嘴角的笑意,总觉得他打什么坏主意。

    沈曼岐跟易珂说,“走吧。”

    易洲警告地看了易珂一眼,后者权当没看见,她走出去,“你俩领证了?”

    “嗯。”

    “我是真服了,这么拽一个人怎么搁你面前这么犯贱呢?”

    沈曼岐心虚,没说话,她生出一种易珂下一秒是要给自己扔个几百万让她离开的错觉。

    易珂双手环胸,“我跟你说,我哥这个人初恋情结是真的重。小时候一条狗死了他到现在都不想再养狗,他也就喜欢你一个人,你别仗着他喜欢你就辜负他。”

    她顿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也知道我妈早就去世了,我哥看起来挺正常一人,其实内心深处很没有安全感,他一直没感受过什么家庭的温暖,甚至连我妈死了都不知道,他是真的害怕重要的人离开他。”

    沈曼岐心一阵钝疼,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似的,“嗯。”

    易珂说完了,别扭地别过头,放了句狠话,“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再跑,腿给你打断。”

    她忍不住笑了,只是眼眶还有点酸。

    她们明明是关系最好的闺蜜……沈曼岐想说什么,易珂转过身,“走了,新婚快乐。”

    易洲是跟她说过他家里的事的,他妈妈很小的时候就得绝症去世了,但易珂说的那些她真不知情。原来看起来无坚不摧的易洲也有脆弱的一面,所以他才会什么都不计较就跟她和好。

    沈曼岐知道自己辜负了他,凑到他面前献了会殷勤,又是按摩又是帮他冲咖啡,甚至还主动亲他。

    易洲拧眉,“我妹跟你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沈曼岐抿了抿唇,“易洲……”

    “叫老公。”他没抬头,眼底带着戏谑,“怎么以前谈恋爱的时候还叫,现在结婚了,不好意思?”

    “老公。”沈曼岐试探了一下,“我想养条狗,你同意吗?”

    她脑补了一堆感人煽情的画面,原以为会触到易洲的伤疤,没想到他抬起头,轻飘飘地说,“养。”

    沈曼岐:“?”说好的初恋情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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