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上的软肉,眯眼问,“什么叔叔?”
“就是一个叔叔。”呼呼小小的嘴巴动了动,自己也记不清哪个叔叔,于是含糊不清地说,“宝宝好喜欢这个。”
他伸出小小的手指戳了戳玩偶,好像怀里是什么新奇玩意。
易洲看儿子这么喜欢,勉强把心里的醋意按下去。他又看了两眼呼呼,嘴角带了几分笑意,心想这傻乎乎的样怎么跟他妈这么像。
一直到出发之前,易洲把沈曼岐堵在房间里,“刚刚呼呼抱的那个哆啦A梦是哪个野男人买的?”
什么野男人?
她被抵在柜子上,先是反应了几秒,然后才意识到易洲说的是什么。她心虚得好像被捉奸了一样,“不是,那个是我离职的时候习子实送给呼呼的。”
易洲听到这个名字难免想到之前习子实看沈曼岐的眼神,嗤了一声,“司马昭之心。”
“你在说什么?”
某人说话一股酸酸的,“我说他还挺懂,知道要想赢得你的心就先得讨呼呼高兴。”
吃醋了……
沈曼岐觉得好笑,伸手拽了拽易洲的衣服,小声说,“可是我跟呼呼的心,都在你这里呀。”
易洲一脸不为所动的样子,其实已经被她哄好了,他嘴角偷偷带了点笑意,“嗯。”
沈曼岐怕他想多,出去之后把呼呼抱过来亲他一口,“爸爸好还是叔叔好?”
呼呼也没去想叔叔到底是谁,脱口而出,“爸爸。”
回去之后易洲请了人收拾别墅、搬家,除此之外,他还安排了人采购了很多生活用品。
呼呼看到一排哆啦A梦,还有好多好玩的玩具,他瞬间就把之前自己那个给忘记了,噔噔噔跑过去开心地抱住,激动地问,“爸爸爸爸,这些都是我的吗?”
“嗯,喜欢什么就跟爸爸说。”
呼呼一蹦三尺高,“我最爱爸爸了。”
易洲悄咪咪地看了一眼他之前那个玩偶,试探着问,“这个旧了,不要了,呼呼跟爸爸买的那些玩好不好?”
呼呼愣了半晌,回头看了他一眼,犹豫了几秒钟,睁着一双水灵灵的眼睛小声说,“可是妈妈说不要浪费,而且那是别人送的,要是不要了叔叔会不高兴的。”
现在你亲爹就很不高兴。
易洲想了想,弯下腰说,“那爸爸先收起来,呼呼如果不玩爸爸给的玩具,爸爸会伤心的。”
“爸爸不要伤心。”呼呼搂着玩具,“宝宝最喜欢爸爸了。”
易洲笑着揉他的脑袋。
卧室里的沈曼岐一边跟团队沟通,一边查看网上的评论,上次易洲有孩子被传出去完全没有证据,也因此并没有发酵起来。她松了口气,转而联系媒体平台宣传易洲新戏里的有趣片段,这下大家的注意力全部被转移了。
她松了口气,下楼后看到易洲把哆啦A梦放在纸盒里。
沈曼岐随口问了一句,“你在干什么?”
易洲找好借口,脸上一点也不心虚,“占地方,所以把它收起来。”
沈曼岐看了一眼,客厅全是他买的玩具,他还嫌弃一个玩偶占地方?她看了易洲两眼,一言难尽,“你还在吃醋?”
易洲默认了,沈曼岐忍不住笑,“真的跟他没什么。”
客厅里还有呼呼,易洲欲言又止,俯身掐住她的下巴,用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下次不准把野男人的东西带回来。”
“……”
之前是易洲独居,现在别墅里虽然多了几个人,但是因为房间隔着远,倒也不怕做什么事被撞见,但是最大的阻碍是呼呼。
沈曼岐进浴室洗澡,门还没来得及反锁就撞进来一个人,她抬头,嗓音带着慌乱,“你干什么?”
“帮你洗澡。”
“?”易洲简直刷新了沈曼岐对他的认知,世界上还有人能把这种耍流氓的话说成热心帮忙?她耳根慢慢红了,支支吾吾地来了一句,“利息不是之后收吗?”
易洲喉结动了动,他笑了一声,“想哪儿去了,我伺候一下我老婆不行?”
行,行你妹呀。
沈曼岐后来才知道易洲想干什么,他一边往她身上抹沐浴露,一边问,“那次郊游为什么靠在他怀里?”
敢情在这等着她呢?
沈曼岐眼神迷/离,大脑根本没办法正常思考,她就像是一个被放在餐盘上随时待用的食物,“因为……”
她咽了一下,眼睛里泛着泪光,想把他的手拽出去。
“易洲你混蛋。”
“嗯,我不仅是混蛋我还是畜生。”
“?”
沈曼岐张着唇,对这个不要脸的男人简直无语,感受到他的变本加厉,她颤着身子说,“没躺……没躺他怀里。”
“大冒险那次,我要是不说话你是不是就要亲他了?”
“……”这狗男人为什么记性这么好!
沈曼岐差点被他磨死,“不……不亲,死都不亲,我喜欢易洲。”
易洲脸色好看了几分,“是哥哥好,还是他好?”
手……
她浑身泛着粉色,拽着他的衣服,“哥哥好。”
只是洗个澡,沈曼岐差点死在浴室。她发现易洲的技巧比以前还好,他是魔鬼吗?
由于呼呼在,沈曼岐用手机给他发了条消息,“我之后你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为什么……那么会?”
手机叮咚一声——
“一直为你守身如玉。”
沈曼岐脸一红,又收到一条。
“是你太笨了,不但没长进,过去教你的还忘得干干净净。”
她几乎可以想象到易洲嫌弃的表情,这个男人肯定是看什么学习了!她不相信这狗是纯洁的。
易洲那些粉丝还觉得他这种人在床上肯定是木头,一看就不解风情。他刚刚那流氓样?木头?不解风情?呵呵,误解也太深了吧。
有空她也要学习,沈曼岐心想。
易洲在里面呆了很长时间,出来之后带呼呼看了一会儿童话书,他抱着的是之前爸爸送给他的,“爸爸,我想听这个故事。”
“好,爸爸给你讲。”
他眼睫很长,纤长的脖颈弯成好看的弧度,但是又不显女气。沈曼岐忍不住拿手机拍了两张,易洲似有所觉,偏过头看了她一眼,里面的深情像一片海。
沈曼岐怔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赶紧把自己手机收起来,易洲笑,
“原来童话书还真不是给你自己买的。”
这什么语气?惊讶?意外?
“我有那么幼稚吗?”
易洲挑了挑眉,答案显而易见,他看了一眼呼呼,好像在说,呼呼面前就不拆穿你了。
“爸爸,你的飞船呢?”
易洲眨了眨眼,“什么飞船?”
“妈妈说你坐飞船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回来了,那飞船呢?”呼呼对飞船似乎很感兴趣,“呼呼想看飞船,大飞船。”
他还伸出肉肉的胳膊比划了一下。
易洲为难地说,“爸爸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一块陨石,于是飞船就撞坏了。”
呼呼瞪大眼睛,一副“天哪好厉害好神奇”的样子。但是接着他又很失落,“那呼呼看不到大飞船了吗?”
“过两天爸爸就把大飞船找回来。”
“那爸爸不能走。”呼呼眨巴眨巴眼。
易洲心像是被什么缠住了,慢慢收紧,“不走,谁走谁是狗。”
说着还抬头看了一眼沈曼岐。
“……”怎么感觉自己有被内涵到?
过了一会儿呼呼睡着了,易洲纤长的手指揽过沈曼岐白皙的脖颈,舌尖撬开她牙关长驱直入。
沈曼岐拽住他衣服,控制自己不发出声音。
温热的唇顺着脖颈上的肌肤往下,她慌乱地说,“不行,等下被呼呼撞见了。”
易洲轻笑了一声,“亲亲而已,我们曼曼怎么这么色?”
“?”色的到底是谁?
沈曼岐想一脚把他踹下去,思考了三秒钟也真的这么做了,谁知道某人握住她的脚丫,眼神里带着一股子欲。
沈曼岐看到他这个表情就觉得他是变态,赶紧把脚抽了回来。
“好了,不闹你。”易洲搂住她,“小色鬼,睡觉。”
你才是色鬼,沈曼岐差点被他气死。她算是看出来了,易洲这是故意的,他恐怕这一个月都不会碰他,好等到后面尽情剥削她呢。
易洲突然睁开眼,缓缓开口,“我为什么写一个月,不写一天呢?”
沈曼岐:?
他撩起唇,伸手揉了揉她的唇瓣,得出一个结论,“我还是不够畜生。”
?
不不不,不需要这么谦虚。你已经很畜生了好吗!
第二天房子里仍旧人来人往搬着东西,呼呼的房间已经布置好了,易洲进去看了一眼,感觉自己的心被什么塞满了。
易洲这几天没什么工作,想了想走进了厨房。他撸起衣袖,露出流畅的肌肉线条。他拿出饼干敲碎,很熟练地做好了一个芒果慕斯蛋糕。
易洲看了一眼自己做的甜点,朝房间喊了一声,“宝贝?”
沈曼岐在跟合作方那边通电话,因此没听到易洲的声音。
“宝贝?”
另外一个房间探出一个小脑袋,嘟着嘴说,“爸爸叫宝宝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易洲:?
(放心,不可能一个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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