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岐本来身体有点不舒服,听到这话立即坐了起来,激动地问,“你说你在哪儿?”
“你家楼下。”易洲看了眼手表,“你住在几楼?”
她呼吸一窒,着急地说,“你别动,我马上下来。”
易洲觉得奇怪却没有细想,他单手插兜,唇角一弯,“这么想我?”
沈曼岐换好衣服出去看了一下,外婆在客厅里,呼呼和张姨好像出门了。她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呼呼会跟易洲碰上。
沈曼岐走到玄关处换上高跟鞋,“外婆,我出去一趟。”
“嗯,出门小心点。”
刚打开门呼呼回来了,他激动地抱着沈曼岐的大腿,“麻麻,我看到猫猫了。”
“什么猫猫?”
他张开小嘴,露出洁白的牙齿,“啊呜~大熊猫。”
沈曼岐笑了一下,蹲下身哄了哄他,“妈妈有事要出去一趟,呼呼在家好好学习。”
“吼。”呼呼穿了一双会发光的鞋子,一蹦一跳,十分兴奋地看着自己鞋子上五颜六色的光。
沈曼岐失笑。她走进电梯,里面有一面很大的镜子,透过镜子她看到自己脸色不太好,赶紧拿出口红补了一下妆。
电梯不断有人进来,沈曼岐后退一步,站在角落里。
上面的数字缓缓跳到1,她跟着前面的人走出去,一眼就看到不远处挺拔的易洲。他虽然戴着口罩,但是明星和素人的差距实在太过明显,手长腿长、皮肤白皙,让人不注意都难。
他穿着一件白色外套,上面画着一只熊猫。沈曼岐眼睫颤了颤,看到那个图案,脑袋嗡嗡地响。
易洲牵过她的手,笑着问,“冷不冷?”
他低头看了她两眼,觉得不对劲,好看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沈曼岐晕乎乎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放慢了,好半晌才听清楚易洲说什么,“我没事。”
易洲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有点烫。”
难道刚刚不接他电话,估计睡迷糊了。易洲搂过她,“带你去看医生。”
走到小区门口,易洲拿出车钥匙摁了一下,接着打开车门把她安置在副驾驶上。沈曼岐心不在焉的,张了张唇想问什么最后也没能问出口。
如果她主动提及一定会露馅。
车缓缓启动,沈曼岐偏头看到他的侧脸,小心翼翼地试探,“如果……如果我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气?”
“你哪次没骗我?”易洲指尖敲了敲方向盘。
她一急,“可是如果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事呢?”
“有多重要?”他挑眉,“其实你是男的?”
“……”沈曼岐本来要说的话全被他给堵住了,她又好气又好笑,下意识反驳,“你才男的呢。”
易洲眼底染上戏谑,沈曼岐意识到自己说得不对,更气了,“我是男是女你不清楚?”
“时间久远,忘了。”
这车轱辘都快压到她脸上了,沈曼岐气得不想跟他说话。
易洲并没有把她带到医院,而是带到了他家。私人医生过来之前,易洲拿出体温计,“过来,给你量一下/体温。”
他单手托着她下巴,“含着。”
沈曼岐张开嘴,忍不住抬眼看他敛着的睫毛,长长的像戳在她心上一样。
过了几分钟,易洲拿过来看了一眼,声音很轻,“低烧。”
医生给沈曼岐开了一些退烧药,指给易洲看,“这个先吃了,如果晚上烧得狠了就喝这个。”
“好,谢了。”易洲按了按医生的肩膀。
谁能想到沈曼岐的生日会在易洲家过,她来的时候看见了易洲给她买了蛋糕,如果换作平时她一定很喜欢,但是现在完全提不起兴趣。
生病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沈曼岐头疼得快要炸了,感觉整个世界都灰暗下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只要头不疼干什么都行。
易洲把她抱到床上。背脊一陷入柔软的床褥,沈曼岐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易洲的气息给包裹了起来。
这时候只有睡着了才能忘记疼痛,但是沈曼岐怎么也睡不着,她难受地哼了一声。易洲从侧边搂着她睡,过了一段时间,药效渐渐发作,沈曼岐好了很多,拽着他睡着了。
她醒来的时候易洲的衣服被自己直接扒开了,露出结实的胸膛,沈曼岐情不自禁地看了好几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头顶上传来轻笑声,“要摸吗?”
她抬起手,还没碰到突然意识回过神,脸烧了起来,“我是没睡醒。”
易洲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腹肌上,“睡醒了也可以。”
手感也太好了吧,咳咳……
沈曼岐占够他便宜之后才收回手,一副君子作态,“是你逼我摸的,跟我没关系。”
他低低笑了一声,伸出手揉乱她的头发,“嗯,是,我逼良为娼。”
沈曼岐:“……”
沈曼岐这会儿有精神了,易洲开始秋后算账,“你做了什么今天病成这样?”
她表情讪讪的,小声说,“昨天晚上太困了,没吹头发。”
“连自己都照顾不好。”易洲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
“嘶。”她捂住额头,敢怒不敢言。
易洲看着她笑了一声,掀开被子起身,“我去给你煮点粥喝。”
“唔,好。”
沈曼岐翻了个身,从床头柜上摸到手机,一看自己居然一觉睡到了六点。她打开社交软件和邮箱,靠在床上回邮件。
过了一会儿易洲进来,沈曼岐说,“许导约你明天吃饭。”
“头不疼?”易洲把她手里的手机抽过来,“吃点东西。”
沈曼岐趿着拖鞋走到客厅,突然觉得哪里不一样。她低头一看,脚上穿的拖鞋跟易洲是情侣款的,她脚顿了一下,“你什么时候买的?”
易洲没回答这个问题,拿起勺子喝了一口粥,“要我喂你吗?”
“……”她脸一红,“不用,我自己来。”
易洲做的晚餐很简单,皮蛋瘦肉粥和荷包蛋,沈曼岐看了他一眼,“你吃这些可以?”
“不然?你想让我在你面前吃大餐?”易洲慵懒地靠在椅子上,“到时候某个小馋猫流口水怎么办。”
沈曼岐放下筷子,非常严肃地说,“你内涵我,冒犯我,快向我道歉!”
他抬起眼,将她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番,“要冒犯你的话,你觉得你还能好好坐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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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耍流氓。
吃饱喝足之后就有些犯困了,沈曼岐去浴室洗了澡,发现里面有自己的漱口杯和牙刷,跟易洲的放在一起。她还记得之前来的时候,这里完全是属于易洲的私人空间,充满了浓郁的独居男性气息。但是现在多了这些点缀,好像一切都变得柔软起来。
沈曼岐从浴室出来,“易洲,我睡哪儿?”
女孩身上带着潮气,白色裙子下面一双笔直白皙的腿,她脸上带着点羞怯,易洲知道她在想什么,挑起眼尾,“睡我床上,我不碰你。”
沈曼岐怀疑他是故意的,因为他上次明明还跟自己说,一个有正常生理需求的男人,如果说出绝不碰你这种话是不可信的。
易洲观察着她的表情,忍不住撩起唇角,“好了……”
他刚想说不戏弄你了,沈曼岐点点头,“嗯。”
易洲面上一怔,半晌之后才抵着后槽牙看她,话语在舌尖绕了两圈又咽了下去。他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还疼不疼了?”
“有一点晕。”
易洲蹲下身将她抱到床上,附身将被子盖好。他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起身调整了一下空调的温度。
沈曼岐看他要走,伸手拽住他,“你去哪?”
他轻叹一声,目光落在她白皙纤细的手腕上,“你不担心我不做人,我还担心。”
她小声说,“可是下午也一起睡了。”
这话有一股撒娇的意味,易洲强按下心口的悸动,一身痞气地靠在旁边,“下午你睡着了,我还不至于禽兽到那种地步。”
他倒也没否认自己就是个禽兽。
沈曼岐气得脸颊红了,随手扔了一个枕头过去。
直到躺进被窝里,她耳边仍然是易洲走的时候发出的轻笑声,温柔又带着一股色/气,让人听了耳尖发烫。
……
易洲睡得不沉,半梦半醒间身后贴上一具温热柔软的躯体,他清醒几分,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谁教你爬哥哥的床?嗯?”
沈曼岐缠着他不放,大概是病还没完全好,特别想依赖他。
易洲觉得不给她一点教训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他低头咬上她锁骨旁边的一小块肌肤,色/气的舌尖轻轻舔/舐着。衣摆下指尖往上探的时候,怀里的女孩颤了一下。
“下次还敢吗?”
沈曼岐是用吻回答这个问题的,但很快她就被更汹涌的吻淹没了。过了许久,两个人衣衫不整地搂在一起,易洲叹了口气,“拿你没办法。”
他起身去了浴室,花了很长时间才冷静下来。
沈曼岐一直在等他,表情有点幸灾乐祸,易洲站在床边盯着她,她不好意思地拉起被子遮住脸。
易洲拉开,指尖慢慢地抚着她的脸颊,“敢做不敢当?”
他轻笑一声,拿过手机点了点,翻过来把购买计生用品的订单给她看,语气里透着股慵懒劲,“好几年没买过这东西了。”
“!”她不敢当了。
杀青临近春节,易洲清闲了下来。下一部戏大体上已经选定了本子,团队各方面都不错,但是还没有正式敲定下来。
易珂一进哥哥家就看见鞋架上摆着一双粉色的拖鞋,她感动不已,“哥,我一直以为你是个畜生,没想到你还会为我准备这个。”
易洲冷冷看她一眼,“你以为的没错,那是你嫂子的。”
易珂:“……”
她就不该指望亲哥哥做人是吗?
易洲的厨艺很好,易珂蹭了一顿饭之后就开始乱翻她哥东西,想占点便宜。一看到易洲和解星河的合照,“不是吧?你还跟解星河合照?”
易洲没在意,“上次合作的时候拍的,忘记扔了。”
当时工作人员用的拍立得,照片给了易洲一份,易洲拿回去随手放在了抽屉里。
新晋解星河黑粉不放过每一个嘲讽解星河的机会,“不是我说,我亲哥哥就是比解星河好看一百遍,你看看这颜值都有壁了,我要是解星河我都不好意思站在你旁边。”
易洲越听越不对劲,拧眉,“你又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说实话啊。”易珂打开手机搜了一下解星河的身材,“你看他这……瘦不拉几的,哪有你身材好。”
她又放解星河演戏的片段,眨了眨眼睫,一脸嫌弃的样子,“辣眼睛,这脸上完全没表情啊。跟解星河比,哥哥你简直就是天上有地下无……”
易洲一言难尽地看着她,“吃了扑棱蛾子?”
易珂:“……”
他靠在沙发上,姿势慵懒,“说吧,到底有什么目的?”
易珂无奈了,他怎么就不相信自己是真诚的呢,“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妹妹吗?我就是单纯地觉得你比解星河好一千倍一万倍。”
“用你说?”
“……”还一点都不谦虚的?
易珂觉得他无聊,跟他没什么话好说,她随手翻到一个礼盒,打开一看,声音音量控制不住了,“这个不是限量款的包包吗?是品牌送的吗?能给我吗?”
她两眼放光,讨好地笑,“哥哥哥哥,你给我好不好?”
他眼都没抬,“送给你嫂子的。”
要不要这样偏心!易珂气得要死,但还是不死心,嗓音放软,“哥哥,我可是你亲妹妹,你就送我嘛。”
易洲坐在沙发上,随手拿了本杂志,“刚吃了饭,别恶心我。”
“这世界没爱了!”易珂气不过,开始翻旧账,“要不是我,沈曼岐能回来吗?你怎么这么对你妹妹呢?”
易洲脸色微变,抬起眼缓缓看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沈曼岐当初能回来还是多亏了我骗她,要不是我说你得了忧郁症,把你塑造成可怜兮兮的样子,她会因为愧疚因为心疼因为怜悯回来找你?你做人不要这样子偏心嗷,我好歹是你亲妹妹,拿你一下东西怎么啦?”
他眸光黯淡,唇角的笑容带了几分讥讽,耳边清晰地听见了什么破碎的声音。
易珂想趁他不注意把包包拿走,谁知道他抬了抬眼,“放下。”
“……”呵,臭哥哥。
他手里的书不再翻动,上面的文字也变成了看不懂的符号。许久他才抬起眸子,将易珂刚刚说的话回味了一遍。
这就是她回来的理由吗?不是因为念念不忘,只是为了可怜他?
窗外寒风阵阵,易洲抬头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外面竟然下起了雪。他指尖夹着烟,不知道过了多久,拿起桌子上的手机给
沈曼岐打了电话。
原本以为有很多话可以说,没想到电话接通之后他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易洲。”沈曼岐还以为他想自己了,“怎么了?”
“你回来是因为易珂的话吗?”
她一怔,嘴角的笑意慢慢地褪去,心口一片慌乱,“易洲,我……”
他并没有听解释,又问了一遍,“是不是?”
沈曼岐听出他话里的冷意,哽了一下,“是。”
“一直以来,只是因为愧疚和怜悯,你是爱我还是把我当成你发挥善良品质的工具?”他胸膛上下起伏,讥讽地笑了一声,“到底要我爱到什么程度……”
后面的话没有再说,耳边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沈曼岐心都碎了,她眼眶发红,指甲嵌进软肉里,“易洲……”
一直以来,不管是易洲的什么事她都在逃避。她知道自己胆小懦弱,为此伤害了很多人。
“我一直以为,破镜重圆没什么好结局,可是这其中不包括你和我。我一直相信你,可是你给我的,除了谎言还有什么?”
她张了张唇,耳边响着冷漠的“嘟嘟”声。
一场雪过去是温暖的晴天。那天之后易洲跟沈曼岐就陷入了莫名的冷战,他那样温柔又主动的性格,当真没再联系她。
接到霍致电话的时候,易洲正在开车。
“舒沅回来了。”
易洲耳朵上挂着白色耳机,神情冷淡,“所以呢?”
“她现在在国外要结婚了,这次是想回来跟我们好好聚一聚。毕竟以前我们一起工作过,易哥,你总该过来吧。”
他语气敷衍,“知道了。”
霍致觉得他要挂电话,赶紧补充,“人家现在已经有真命天子了,你也别因为她以前喜欢过你就……你明白吧?”
易洲沉着眸子,直接摘了耳机。
他原本是想出门兜风,可不知不觉就开到了沈曼岐所住的小区门口。他坐在驾驶位里,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嘴角带了几分嘲讽。
如果没遇见沈曼岐,他大概也不知道自己能犯贱到什么地步。
小区里有一座喷泉,几个小孩围在旁边玩闹。易洲戴上口罩,坐在一旁的长椅上。
“哈哈哈他天天吹牛。”
“我没有,我爸爸是易洲!”小孩眼睛都红了,明显是急的。
听到自己名字的易洲抬眼看了过去。
几个比他大不少的孩子围着他,笑话说,“你是个没有爸爸的野孩子,我从电视里看的,你这样的应该叫孤儿。”
呼呼说话没那么流畅,被他们说得哭了起来,“你们胡说,我有爸爸,我爸爸有一天会开飞船来接我的,你们胡说呜呜呜。”
“哈哈哈开飞船?你以为你爸是外星人?”
“就是,你妈妈骗你的,你根本没有爸爸。”
呼呼委屈得眼泪啪啪地掉,他揉了揉眼睛,刚想反驳,抬头看见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男人穿着黑色大衣,周身干净而冷冽。
易洲摘下口罩,眼神里带着冷意,“你们在欺负我儿子?”
几个小孩面面相觑,显然没想到会真的看见呼呼的爸爸。带头嘲笑呼呼的那个想跑,易洲看了他一眼,“不道歉?你父亲是这么教你的?”
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碍于对方有大人在场,只能卑微道歉,而后一群小孩灰溜溜地跑了。
易洲一低头,呼呼正看着自己,他的眼睛很大很亮,肉嘟嘟的嘴巴还张成一个圆形。
他想起,这好像是上次在楼下遇见的小孩。
呼呼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会在现实生活里见到爸爸,妈妈果然没骗他,爸爸就像英雄一样!他抱住易洲的腿,先是高兴,然后忍不住眼泪哗啦哗啦掉下来,“爸爸。”
易洲弯下腰揉了揉他柔软的头发,叹了口气,随即耐心解释,“我不是你爸爸,只是看到你被欺负帮了你而已。”
呼呼不撒手,他确定自己没看错,“你就是我爸爸,我妈妈说你就是我爸爸。”
他无奈,正好这时候接到了沈曼岐的电话。
“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易洲抿唇,“是分手吗?”
“不是。”沈曼岐没想到他会猜这个,“是其他的事……你可能会很生气……”
她闭上眼睛,心想不能再躲避了。有些事刚开始不说,只是为了不让他们的过去平添伤痕,后来便成了习惯,总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可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了,易洲是认真地在跟她交往,她还能藏着不说吗?
沈曼岐深吸了一口气,心想大不了像上次梦里一样被他那个一遍就是了。就是希望,易洲不要心疼。
“嗯。”他没什么反应。
挂断电话后,易洲蹲下身耐心跟呼呼说,“我真的不是你的爸爸,你弄错了。”
小崽子摇头,非常肯定,“没错,你就是我爸爸,我家里全是你的照片。”
他一笑置之,毕竟是明星,别人家里有他的照片也没什么可稀奇的。易洲猜想面前的小孩大概是太渴望父爱了,他拿出纸巾给呼呼擦了擦鼻涕,再一次温柔地说,“也许我跟你爸爸长得像,你回去再好好看一眼。”
易洲起身,双手插/进口袋里。
“我……我妈妈叫沈曼岐。”
作者有话要说:不用你们动手,我铁锅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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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栀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结婚对象会是前男友周修谨,
男人脱下平日里穿的白大褂,西装笔挺,斯文矜贵,
时栀想到当初腻了他的温柔,随便找了个借口把他甩了,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周修谨回忆她的分手理由,低着嗓音笑问,
“栀栀,算命的不是说我们走不到婚姻的殿堂?”
时栀:“……”
结婚之后周修谨依旧跟以前一样满腔柔情,
时栀白天跟以前一样假装乖巧,没事出门浪到深夜。
周修谨问了她就说自己在闺蜜家,他从来不起疑心,温柔又大方。
他以为老婆是娇滴滴的乖巧小白花,平日里说话都不会大声,生怕会吓到她。直到撞见她穿着暴露的衣服在外面蹦迪。
“?”
某日凌晨被男性朋友送到门口,时栀轻手轻脚走进来,却看见本来出差
去了的周修谨坐在沙发上。
男人扣子解开几颗,露出白净的胸膛,挑起眼尾看她,“栀栀,好玩吗?”
她有点心虚,“好玩。”
他神情依旧温柔,笑意却隐隐透着危险,
黑色的领带顺势摘了下来,将她两只手紧紧捆在椅子后,
男人冰凉的指尖像蛇一样缠在她脖颈上,狭长的眸子慢慢眯了起来,“既然好玩,我们慢慢玩。”
周教授嗓音低哑,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从哪里开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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