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瞬间, 阮星阑立马知道师尊又搞错了。赶紧要叫停,哪知后脑勺一痛,整个人就软绵绵地伏在了慕千秋怀里。
大兄弟膨胀起来,像个大气球一般, 重重撞了阮星阑一下, 见慕千秋的目光刀子一样杀了过来,赶紧又缩成了核桃大小。
阮星阑半梦半醒, 觉得好像身处云端, 怎么都碰不到地面。
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只是知道周围很香很香, 自己就伏在慕千秋怀里,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自己跟师尊身上很湿很滑, 流了很多汗,也分不清楚究竟是哪里疼,反正就是觉得疼。
阮星阑迷迷糊糊地把脸整个埋在师尊的颈窝里, 不受控制地低声啜泣。
慕千秋一手死死按住他的腰, 如此一来,两个人贴合得更紧了,连一丝缝隙都没有, 阮星阑知道自己与师尊都不着寸缕,此刻也是坦诚相见,可脑子里嗡嗡的, 眼前黑漆漆的。
被师尊用了发带把眼睛蒙住, 连嘴巴都不闲着,没过一会儿就说不出话来,也不知道吃的是什么,总之不是很舒服的感觉。因为脸皮都胀胀得痛, 像是小仓鼠一样,鼓了起来。
迷迷糊糊的,阮星阑突然想起小时候看别人都是怎么杀河蚌的。先把濒临死亡,两片壳壳夹的紧紧的河蚌从水里捞出来。然后用锋利的刀子,沿着中间那条缝隙撬进去,然后刀刃毫不留情地凿进河蚌鲜嫩多汁,还又肥美的肉里。
因为他小时候好奇心还是挺重的,有一回好奇河蚌肉究竟会不会动,就拿根小棒子戳啊戳的,像是捅蚂蚁洞那样。
现在的感受就是,自己好像就是个河蚌精,人为刀俎,他为鱼肉,被师尊按在了菜板上,想怎么剁怎么剁,想怎么凿就怎么凿。
要是师尊不高兴了,就把他摊大饼一样放在菜板上,拦腰给他折成两截。
“呜呜呜,师尊,饶命啊,师尊。”
已经毫无节操了,阮星阑开始不要脸了。也不管什么总攻弱受了。
唯一知道的就是,他快被慕千秋弄死了。
慕千秋微微张着红唇,素来冷若冰霜的一张脸上,此刻也是满脸酡红,吐出一口热气,与他耳语道:“星阑,师尊真的快要死在你手里了。”
阮星阑心想,知道,知道,师尊辛苦,师尊不容易。
的确是师尊一直在动,可不知道为啥,阮星阑就是觉得很不对劲,腰部以下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又钝又麻。
其余的感觉都是很迟钝的,麻木的,因为头脑不清醒,唯一的体验就是,爽,非常爽。
好像炎炎夏日泡在了冰水里,又像寒冬腊月卧在暖汤里,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一笔一划地写着“爽”字。
好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阮星阑好不容易恢复了点意识,就看见慕千秋背对着自己穿衣服,背影消瘦纤弱,满身大汗,还布满了一条条鲜红的爪印。
期间还不停地咳嗽,看起来很虚弱。
阮星阑觉得腰部以下都是麻木的,但也不疼,就是很麻很钝,说不出来的感觉。
恰好慕千秋穿戴齐整转过身来,面若桃花,腮似海棠,绝艳无芳,正是那传说中达到极乐之时的模样。
心头一喜,阮星阑觉得自己厉害得一批。居然能给师尊带来如此这般令人欣喜的快乐。
困倦至极,也累到了极致,头一歪就沉沉睡了过去。
慕千秋缓步靠近,随意施了个清洁之术,阮星阑立马就干干净净了。只不过看起来挺狼狈可怜的,瘫痪在地上,像小狗一样团着。
淡青色的宗袍斜搭在身上,露出两条不停发颤的雪白长腿。
大兄弟不敢吭声,发出细微的笑声,慕千秋眉头一蹙,立马就禁声了。
“师尊,呜呜,师尊。”
阮星阑梦里还在抽泣,披头散发,浑身湿漉漉的,像是整个人浸泡在了晶莹的沼泽里。嘴角都微微破损了,不受控制地往外吐着晶莹的涎液,以及……
“……星阑,辛苦你了。”
轰隆— —
阮星阑被耳边的巨响惊醒。
发现自己正趴在慕千秋的后背上,大兄弟乖乖巧巧地伏在一旁,还悄悄帮他揉着腿根。
缓了很久,阮星阑才想起来这里是哪儿。
稍微动了一下,感觉浑身钝疼钝疼的,像是被土方车碾过,连腰都要断成了两截。
上回是腿根疼。这次哪里都很疼,因为过于麻木,脑子也不太清醒,阮星阑一时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位置疼。
下意识想伸手绕到背后摸一摸,慕千秋发现他醒了,温声道:“不多睡一会儿么?还疼不疼?”
“……”
阮星阑觉得这事儿不太对头儿,为什么慕千秋要问他疼不疼,难道不该是他问慕千秋吗?
难道说,慕千秋担心他后宫佳丽三千,铁杵磨成绣花?
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可能是师尊未经人事,又正是如狼似虎的年龄,双修时未免有些无法自控了,脑子不清醒的阮某人哼哼唧唧地伏他背上,小声道:“不疼,我比较怕师尊会疼。”
慕千秋默然,忍不住耳根子发烫起来。
初时有些不适,而且徒弟疼得一直在挣扎,毕竟不是天生用来体验双修之处,的确有些艰涩,可后来慢慢熟悉,也就顺滑了许多。
当时阮星阑被大兄弟撞晕过去,稀里糊涂的,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过来了。
只记得晕之前师尊问他想要什么姿势来着,脑海中渐渐就脑补出了师尊与他在龙脊桥上干的好事儿。
当时定然是很香艳的场面,若是有人站在桥下往上看,不知是何等旖旎春色,稍一动弹,腰又剧烈地疼了起来,下意识地伏在师尊背上颤抖起来。
慕千秋脚下一顿,察觉背上的少年在发抖,以为他在哭,遂宽慰道:“星阑,莫哭,事已至此,都是为师的错。”
阮星阑心里乱拍桌面,虽然具体是啥情况记不清了,但肯定很舒爽,因为现在自己的半截身子还不能动弹。
一听师尊说这种话,当即正色道:“师尊言重了!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师尊放心,弟子一定会对师尊负责!”
像师尊这么好的身段,不生个孩子实在太可惜了。记得原文里的孽徒就喂给慕仙尊吃孕灵丹,为了让慕仙尊怀个孩子,简直煞费苦心。
昼夜不分地与他双修,恩爱缠绵,旖旎风光都透过文字,啪啪砸在阮星阑脸上。
因为吃的太满太多,慕仙尊的肚子都鼓鼓的,看起来真的像是怀孕了。
阮星阑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小小的糯米团子,一定跟师尊很像很像,还会抱着自己的脖颈,甜甜地唤“父父”。阮星阑的一颗心都快融化了。
“师尊,星阑想要个孩子。”
慕千秋的脚下狠狠一顿,不确定地问他:“孩子?你说……你想要孩子?”
“嗯。”阮星阑在慕千秋身上蹭来蹭去,哼哼唧唧地说,“我想要个孩子,男孩女孩都好,一定要长得像师尊,以后孩子大了,唤师尊爹爹,唤我父父,师尊,你说好不好?”
慕千秋的脑海中缓缓浮现出了些许画面,想起此前过桥时,阮星阑的肚子撑得圆鼓鼓的,手脚并用的在地上爬,肚皮都快贴在了地上。
若是星阑能怀上他的孩子,那从今往后,星阑就是他的道侣了。
既然是道侣,以后随时都可以在一处儿双修,再也不用时时强忍着了。
许久之后,他才低声叹气:“可是孕灵丹一旦吃下去,就没有回头路了,师尊怕你到时候会追悔莫及。”
阮星阑道:“我才不管,我就是要跟师尊生孩子!”
伏在慕千秋宽厚温暖的背上,眼神迷离,一副享受到了极致的表情,口水都从破碎的唇角流了下来。
慕千秋停下,将阮星阑放在一块巨石上,掏出一枚回气丹给他服用,想了想,又冷眼剜着大兄弟。
大兄弟会意,赶紧缩成拳头大小,一眼都不敢多看。
慕千秋怕阮星阑疼,给他用了一些止痛的药杵,封入了阮星阑体内,这种药杵堪比妙龄女子的手腕粗细,没有过分夸张。由白玉制成,触手生温,光滑无比。
将药杵取了出来,攥在手心里热量惊人,慕千秋红着脸,又在上面敷了厚厚一层药膏,然后故技重施地封入了阮星阑体内。
为了怕阮星阑察觉自己身体受伤严重,慕千秋煞费苦心,用了很多类似于麻醉的东西。如此一来,阮星阑一路上都可以昏昏沉沉地休息,等出了地脉,伤处差不多就恢复如初了。
就以大徒弟的智商,应该不会发现自己曾经在龙脊桥上,差点被情|欲逼到魂飞魄散。更加不会记得自己是怎么手脚并用,哭着在地上爬来爬去的。
想到此处,慕千秋冷眼盯着乾坤袋。
大兄弟吓得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喘。
离开龙脊桥后,地道越来越狭窄,慕千秋一路上背着阮星阑,每隔一段时间就给他换一次药杵,也不知道究竟换了多少根,伤处才渐渐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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