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王惊鹤、江蓉,甚至是王虹和牛驰的脸色,都是瞬间变了。
王惊鹤和江蓉对王虹的事情早就了解,只是没想到,恰好在今天,牛驰找上山来了。
而王虹却知道,朱长岭此时开口,包括他和赵鸿煊今天前来,都是用意不纯,都是有些胁迫自己师父王惊鹤同意并且履行之前的婚约之事。
以王惊鹤的身份,再加上此时如此多的宾客在场,自然不好再开口食言。
这也是王惊鹤之前断然不同意王虹解除婚约的一个原因。
至于另外的原因,据王虹自己知道的,这是王惊鹤不同意王虹和一个所谓的明星在一起,不管王虹如何描述牛驰这个明星不太一样。
毕竟,王惊鹤是个习武之人,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到门主的位子上,他笃信的,是踏实二字。
至于那些什么明星之流,完全是浮华浮躁不堪,所谓的娱乐至死,说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一听牛驰是个明星,王惊鹤顿时压根就没了兴致。
“朱门主,要不,此事还是听听小辈们自己的意见吧。毕竟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而且,这也不是旧社会了。现在的年轻人,可都讲求的婚姻自主啊!”
这时候,江蓉不由出言,替王惊鹤解围说道:“若是咱们瞎做主,到时候,免不得这些小辈心里埋怨咱们,反而把意见好事弄巧成拙,岂不是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朱长岭见王惊鹤不说话,而江蓉此话,却半点不提之前婚约的事情,不由笑道:“嫂子此话不假,不过,我这徒弟一直可都对你们这个宝贝徒弟情有独钟,此番我们也是带着诚意前来。”
“若是他二人喜结连理,也是八极门与形意门间的一桩喜事!”
“再说了,江湖上谁人不知,王兄乃是一言九鼎之人,既然我二人口头定了婚约,如今又来喜上加喜,岂不是好?”
而此时,赵鸿煊也抢先一步对着王惊鹤拜倒:“王老,我和王虹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况且之前我二人有着口头婚约。恳请王老能够应允!”
“喂,要不要脸,要不要脸……”
见赵鸿煊如此说,牛驰直接当场不干了:“有些人的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怕是你语文老师死得早,没教会你什么叫做青梅竹马吧?”
“不懂成语就别乱用,装什么文化人?”
“还情投意合?我说你能不能要点儿脸?”
见牛驰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接拆自己的台,赵鸿煊顿时一脸气急败坏地说道,而且,直接对着牛驰走过来,满脸冷意:“狗一样的东西,就你,也配在这里大呼小叫!”
“住口!”
听赵鸿煊这么说,王虹顿时面色冷了下来:“赵鸿煊,这里可不是你八极门!你嘴巴放干净点!”
“还有,谁跟你青梅竹马,谁跟你情投意合?”
“你自己以前做了什么,难道非要我当着大庭广众之下给你说出来不成?”
“你……”
赵鸿煊听到王虹这么说,面色一阵红一阵白:“王虹,你真要偏袒这个小白脸不成?”
“他就是再小白脸,也比某些不知洁身自好的人强上百倍!”
说着,王虹干脆对着王惊鹤再度跪倒:“师父,师娘!”
“弟子早已与牛驰私定终身,不可能再委身嫁于他人,恳请师父师娘原谅!”
听到王虹这一句私定终身,朱长岭和赵鸿煊顿时脸色一变。
“胡闹!”
与此同时,王虹师父王惊鹤顿时怒喝一声。
王虹这话,可谓是结结实实给了他们一巴掌。
他们是来向王虹提亲了,结果王虹却说自己已经与别人私定终身。
虽然早已经不兴什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了,但是,王虹与赵鸿煊的婚约,如今已经不仅仅只是两个人的婚约了。
或是换在之前,废除也就废除了。
但是如今,王惊鹤是形意门的门主,朱长岭可是八极门的门主,赵鸿煊更是朱长岭的得意弟子。
可以说,王虹与赵鸿煊的婚约,绝对关系这两个门派的关系。
如今,八极门越来越势大,而形意门则唯独只有王惊鹤一个人撑着。至于王惊鹤几个徒弟,却始终被八极门压着一头。
如今的社会,单纯的武林门派,已经很难再度保持原来的格局了。
八极门门人大量从军,在军方开始有着不小的话语权,这也是王惊鹤考虑将王虹与赵鸿煊成婚的一个原因。
但是,问题就在于,王虹突然提出,要废除和赵鸿煊的口头婚约。
虽然这婚约是幼年时王虹的师父和赵鸿煊的师父所立下的。
但是,毕竟是门派的规矩,王惊鹤和朱长岭更是门派的门主,他们的话,岂能朝令夕改,如此岂不是要被江湖同道所嗤笑。
而且,王惊鹤身为形意门的门主,他自负虽然不能将形意拳在自己手里发扬光大,但是也不能做形意门的罪人。
所以,王惊鹤不得不为形意门的日后做考量,比如说不久之后的诸脉会武。
若是八极门和形意门联姻,这无疑更加壮大的形意门的声望……
而在另一旁,牛驰也没想到王虹敢当着她师父的面这么说,在牛驰的印象中,王虹对于她师父很是敬重,而且有些畏惧。
王虹这么说,完全就是在将她师父的军啊。
“你吼什么吼?”
这时候,王虹的师娘江蓉却白了王惊鹤一眼:“你自己打的赌,自己去理会。虹丫头的人生大事,岂能儿戏!”
“两个月的禁闭,你关也关了,骂也骂了,还想怎么样?”
“嫁人的又不是你,你装什么大头蒜?”
听着这话,王惊鹤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而江蓉却一脸不为所动,直接将王虹从地上拉了起来,一副维护王虹的架势。
这也就是江蓉,整个形意门,有谁胆敢这么呵斥王惊鹤,那简直是要逆天了。
“朱兄,你看,这事儿……唉……”
“徒弟大了,管不了了……”
到这时候,王惊鹤只能耸耸肩,长叹一口气。
朱长岭哪能看不出,此时的王惊鹤和江蓉是在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当场也不揭穿,只是有些一脸遗憾的说道:
“王兄,今日我专程前来,为小徒提亲,更何况,咱们倆可是有为他二人有口头婚约在先,你这不会是准备不给我这个面子吧?”
“朱伯伯!”
此时,王虹直接站出一步来,看着朱长岭道:“朱伯伯,有些事情,你可能不知道。我想,你应该问问你这宝贝徒弟,当年,他究竟做了什么!”
说着,王虹直接对赵鸿煊下了逐客令:“为了维护两派和气,赵鸿煊,你走吧!”
“今日是我师父寿宴,我更不想弄得大家都尴尬!”
闻言,赵鸿煊眼中满是不愤:“王虹,你当真要如此绝情?”
“我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误,你何苦揪着不放?再说,当时我和她压根什么都没做!”
“你们怎么样,对我压根不重要!”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我不可能!”
“你……”
赵鸿煊一脸气结:“好……很好!既然如此,那这提亲,就此作罢!”
“不过,王虹,还有你……”
说着,赵鸿煊猛然指向牛驰:“今日之事,我定会百倍偿还!咱们走着瞧!”
说着,赵鸿煊直接毅然转身下山而去。
“唉……既然如此,那朱某也告辞了!”
“后会有期!”
“咱们诸脉会武时再会!”
朱长岭见状,脸色也很是难看,对着王惊鹤拱了拱手,旋即若有其意的看了一眼牛驰,继而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