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师,你..你这图中所作,开始燧发引火之物?”
黎澄果然不愧为历史记载的大明火器之神,单从自己那图纸上所标注的注释,便能看出这燧发装置的精妙之处,一语道出其所作用途!
李继很是满意地看着眼前这个便宜徒弟,故作高深道:“呵呵,俗话说得好!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为师已将这燧发装置的图纸交与你了,如今便看你要如何用之大炮之上,权当做是为师对你的一番考验罢!”
“多谢恩师授业,弟子一定不会让恩师失望!”
李继这番话,显然是让黎澄很是激动!
要知道,作为一名对火器研发技术极度痴迷的科研人员,从李继将这套燧发装置的设计方案交与他的那一刻起,这黎澄已经是恨不得马上着手进行,这套燧发装置的制造与实验了!
李继将他那副跃跃欲试的模样看在眼中,也知道现在是该自己离开的时候了,至于这燧发装置与虎蹲炮的生产研发与结合运用,自然是留给自己这个真正专业的便宜徒弟了。
于是,他满意地看了对方一眼,恬淡一笑,道:“黎澄呀,事不宜迟,为师就与国公爷先行离去了,你好生钻研,加紧将这燧发装置与为师所创虎蹲炮造出,结合为一体,为师可是迫不及待地想看成果呢!”
黎澄听闻李继要走,早已安耐不住想要开着手深入研究图纸的他,哪还能出言挽留,当下便乖巧恭敬地将二人送出了火器局,待到二人马车离去之后,方才一甩袍裾,返身朝火器局跑去!
.....
“徐彪,速速回府!”
徐家的马车上,对于今日所见大为震惊的徐景昌,已经安耐不住激动的心情了,自幼生长在将门之家,混迹于行伍之列的他,面对李继于火器之道的各种发明阐述,哪能不为之所动,为之所惊呢?
此时此刻,不要说是徐霏霏借口被无意间看到了女子私密之处,出于无奈之下要嫁给他李继!就是他徐景昌大都督,出于对家族的责任心,都要想法设法将这大明火器界的明日之星、行业泰斗的婚姻之事,揽到他定国公府了!
毕竟,深知皇帝秉性脾气的徐景昌,此刻完全可以想象到,李继的这番重大发明,若是展现于朱棣眼前,只怕是要引得龙颜大悦,一番赏赐之后,定是要对这未及弱冠的后生俊才,加以大力栽培了!
于是,回到府中的徐景昌,便迫不及待地一头扎进了书房,半晌过后,便有一封加急书信由府兵手持,疾驰而出中山王府,直往那左军都督府而去!
看来,这徐景昌已经是迫不及待地开始施行徐霏霏的计划了!
要不,怎么会公器私用,让那都督府的八百里加急军驿,去送他那一份为了自家妹子婚事的请功密信呢?
与此同时,关于那万石粮草沉江一案的卷宗也由纪纲用了印章,抄作两封密信,一封送与北伐归来的军中皇帝,一封则随着卷宗送进了,皇太子所居东宫之中。
......
几日过后,刚刚班师回朝进入北平的朱棣,自行在宫殿中接到了纪纲的密信。
手持密信的朱棣,越看眉头越紧,待到信中内容看罢,他那张威严的脸上,已是满面怒容!
“啪!”
朱棣将一把将信拍到了御案上,朝伺候在门外的小太监怒道:“去把李贤给俺叫来!”
李贤是燕王府的老人了,这行在里伺候的太监,自然是对他在熟悉不过了,所以朱棣一经下令,那传旨太监不到多久,便将人领了回来。
好在往日李贤待人友善,对这些个太监们也不错,所以那眼见皇帝正在发怒的传旨太监,便在来的路上好心给了他一番提醒,御前小心,莫要扫了风尾!
“微臣李贤,恭请圣躬安!”
提前知道皇帝正在气头上的李贤,一踏入大殿便小心翼翼地下跪行礼。
谁知,一番寻常的问安礼节作罢,皇帝却迟迟不叫自己免礼平身,低头看不到皇帝脸色的李贤,慌乱之下,联想到之前的粮草沉江之事,心中顿时大惊!
“莫非皇帝今日大怒唤我前来,是要对那粮草之事问罪了?”
想到这里,李贤心中更加不安,殿内安静的气氛,如有千斤,直压得跪在地上的他喘不过气,豆大的汗珠挂满了额头!
君臣二人,就此沉默良久,终于在朱棣一声长叹之后,率先开口了!
“你可知,你那好儿子都在南京做了些什么?”
“啊?”
李贤被朱棣突如其来的话给问住了,跪在当场,一时无法反应过来了。
“自己看看吧!”
李贤愣神间,朱棣已再度开口,并将那封锦衣卫密信丢到了他的跟前。
李贤拿起信纸仔细一看,不到一会儿,那持信的双手便微微颤抖了起来,一身甲胄下,可谓是冷汗如雨下,还不待朱棣出言,便率先颤声求饶道:“陛下!微臣有罪!子曰,子不教,父之过,小儿此番过错,罪在微臣教子无方,还请陛下降罪!”
朱棣本在气头上,却见李贤一个大汉在自己跟前,已经快哭成了个泪人了,又想起其过往功绩,心中难免有些不忍。
但是,又想到这番若这粮草不出事,只怕是自己就要全功于一役,一举荡平阿露台部,一举绝了这北疆后患了!
当下,朱棣再度怒上心头,厉声骂道:“罪在你?李贤你莫要大包大揽了!俺难道是个瞎子,分不清是非曲直了吗?”
李贤大惊,急辩道:“陛下,吾儿....”
“够了!你既然口口声声说自己教子无方,那今日俺便替你教训一下这不肖子!”
朱棣一声呵斥打断了李贤的话,抬手唤来一名太监后,冷冷瞥了眼李贤道:“传俺旨意!教皇太子,将那捣乱坏事的李继,给俺拿了!命锦衣卫御前司,就地打他个二十廷仗,令其禁足家中一月,好生悔过!”
说罢,朱棣一甩袍裾,离开了大殿,只留下了李贤一人,独跪在地.......
.......
未完待续!
【作者题外话】:李继屁屁即将遭殃,不知道白素和徐霏霏会不会心疼。
诸位看官老爷,还请留言区投票,到底打还不是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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