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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张兄莫非不当我是兄弟?

    自永乐二年起,南京城渐渐恢复了之前的生气,直至今日那素有六朝金粉地之称的秦淮河畔,已是呈现出了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繁华程度。

    醉仙楼酒家是三年前才升起的一座豪华酒楼,幕后东家据说是有着大明朝顶级豪门之称的中山王府,因此常有朝堂相公、勋臣贵戚到此饮宴,更莫要说那文人墨客、一方士绅了。

    醉仙楼酒家占地十余亩,由三个巨大的园林组成,期间呈品字形坐落着三大楼,分别是醉仙楼、一笑楼、听雨楼,每栋楼各自匹配有一个独立的园林。三大楼之间虽是甬道互通,做的营生却是毫不相同,醉仙楼主饮宴,一笑楼主风月,听雨轩则是豪门贵胄、文人墨客们饮茶听曲儿之地。

    张鋋与李继口中虽说是去醉仙楼争那梳拢之名,其实去的是那主营风月之事的一笑楼。

    此刻的秦淮河畔正是华灯初上、热闹非凡,更莫要说那人声鼎沸的醉仙楼了!经过一番拥挤的路段,二人的马车便停在了一笑楼牌匾下。

    李三和张鋋的伴当率先翻身下马,小跑至张鋋的马车边上,一左一右地跪在地上,为自家少爷充当起了踏板,李继对这种古代豪门做派并不习惯,为了不露出破绽,下车时只是象征性地朝李三背上轻轻一点便跳了下来。

    李继刚下了马车,一笑楼的老|鸨红姑便扭腰走了上来,只见她一把拉住张鋋的胳膊,撒娇打趣道:“这不是小侯爷和李公子吗?还不快往里头请,这多日未见的,可是害得奴家几个女儿们都患上了相思之病了!”

    虽说这红姑是一笑楼的老|鸨,可实际也才三十多岁,李继观其相貌体态,满是成熟妩媚,由于保养得体,咋一看还道是后世那种二十七八岁的成熟御姐。

    张鋋坏坏一笑,同红姑调笑道:“好你的油嘴舌滑的红姑,本少爷才一日没来,从你口中便换了一番说法!”

    红姑受其调笑,也毫不示弱,将那丰腴的身子一扭,妩媚道:“若奴奴这儿的小嘴不油,舌儿不滑,那早就让公子你给抛之脑后、再难想起了!”说着又扭头朝李继抛了个媚眼,假装委屈道:“正巧李公子也在,奴奴让你来评评理,奴奴说的这番话是也不是?”

    李继此时正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对付陈公子,便笑着打了个哈哈,扯开了话题令其领着二人走进了一笑楼。

    红姑为两人安排好了二楼的雅座后,待小厮上了一桌子酒菜,朝二人告了声罪,便扭着腰下去为今夜香坠儿挂牌梳聋做准备了。

    由于二人是此地贵客,红姑安排的位置自然是最好的,这间雅座位于二楼正中,正对着楼下的戏台,宾客坐在其中无需起身便可以看清楼下戏台,视野极好!而这一笑楼每日的歌舞表演、姑娘挂牌竞价,皆在这楼下的戏台之上,可见红姑这番安排也是用足了心思。

    张鋋今夜性质颇高,楼下的香坠儿姑娘还未上台,他已是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了,只见他兴奋地搓了搓手朝李继笑道:“继哥儿,虽然我爹控制了我的月例银子,可今夜兄弟还是竭尽所能足足带了一万两银票!这香坠儿姑娘嘛,兄弟今夜可是志在必得呀!”

    李继对这种事情可是没什么兴趣,并非他对女色无动于衷,而是因为前世见识过不少电线杆小广告的他,对这种毫无安全措施的行为,实在是有些害怕。况且这个时代一夫多妻,遇见喜欢的他完全可以想办法弄回家里,自然是对这种对方不感兴趣了。

    不过眼下自己还需要张鋋,况且自记忆中得知这人除了不良嗜好有点多、名声有点坏之外,对李继还是很讲义气的。

    为了不扫他兴致,李继只好假意附和道:“你我兄弟出手,自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说着他朝四周看了看,发现今夜四下不乏财大气粗之人,这不戏台上的红姑才刚刚上台作开场白,楼下便有一中年员外在家丁耳边吩咐了起来,不到一会儿那家丁去而复返,身后还领着几个提着大箱子的仆从,从那仆从的动作看来,这口箱子重量非凡呀!

    李继见此情景也不提醒张鋋,趁着对方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间抬手唤来李三,小声问道:“咱们带了多少银子?还有守在府外的人可有跟来?”

    李三小声答道:“老爷北上前有交代,柳账房那儿抛去府上开支的月例银子,仅有的八万两全拨给少爷了,其中四万两是银票,今夜小的都带来了!另外,楼下的说,府外跟来的那些人此刻仅剩下一个,余下的恐怕是去搬兵来了,少爷要不要先行回避?”

    听到这话李继偷偷瞄了眼张鋋,见对方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戏台,心中暗道:“今夜可要苦了兄台了!”

    李三话音刚落,楼下便传来了一阵喝彩声,李继闻声看去,只见红姑身边多出了一个含羞带怯的绯衣女子,显然是今夜的主角坠香儿姑娘登场了!

    还不待李继细看一番那坠香儿模样,身边的张鋋已是如色中饿鬼般拍案而起怪叫道:“好一个不堪一握杨柳腰!这扬州瘦马果然名不虚传!若是能够驰骋一番,那滋味可是**得紧呀!”

    张鋋的怪叫声吓了李继一跳,待扭头朝他看去时,这家伙已经是满面淫光、跃跃欲试了!

    李继虽然有些汗颜,却还是一击掌开口附和道:“果然非同凡响!张兄今夜定要将其拿下,提枪跃马、好生跶伐一番,才显我将门虎子风采呀!”

    这番话显然是说中了张鋋心思,只见他朝李继抛来一个“你懂得”眼神之后,抬手朝着楼下红姑大声道:“莫要啰嗦了!本公子出银五千两!”

    戏台上的红姑显然还没有开始标价,张鋋此言一出,一笑楼中瞬间掀起了一阵波澜!

    好在红姑也是个久经风月场的老手,哪些大场面没有见过,见此情景忙顺着张鋋的话开口道:“各位老爷快瞧瞧,奴家还来不及说价,观菊厅的公子已经出价五千两了!既然这位公子看中香坠儿给了底价,那奴家便以这五千两为底价竞价,各位老爷看着出手吧!”

    张鋋听到这话一拍大腿道:“他娘的,不小心中了这臭婆娘的奸计了!草率了!草率了!”

    李继看着张鋋模样心中好笑,嘴上却安慰道:“张兄莫慌,兄弟看来,五千两足矣!”

    “我出六千两银子!”

    “哎呀,这位刘老爷出六千两!”

    可惜李继话音刚落,楼下的便有人开口叫到了六千两,台上的红姑听到如此高价已是笑开了花,而一旁的张鋋已经有些紧张了起来。

    自从那刘老爷出手之后,场内很多跃跃欲试的人都无奈地摇起了头,只是那脚边放着箱子的中年员外却缓缓举起了手。

    “我出一万两!”

    “一万两!李员外出一万两!还有比李员外出价更高的吗?若是没有,那奴家可要将香坠儿姑娘交给李员外啦!”

    中年员外开口了,整整多出了四千两银子,除了台上兴奋的红姑,整个场内瞬间都安静了下来!而一旁的张鋋也似一只斗败的公鸡般,满面不甘地低下了脑袋,只是那双眼还在死死盯着楼下的香坠儿!

    红姑满是期待地环顾四周,希望能寻出一个出价更高的客人,可目光所致之下,往日那些一掷千金的公子、老爷们,具都耷拉着脑袋、满脸可惜,显然在众人心中,这一万两银子已经是此次竞价的极限了!

    虽然心有不甘,可红姑还是个知足的人,她一把牵过了香坠儿的手,就要将她引向李员外的座位,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自楼上响起!

    “本公子出银二万两!”

    “二万两!”

    红姑闻言惊叫一声,顺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只见二楼观菊厅方向有一白衣公子负手而立,定睛看去可不正是名动南京城的李继、李魔头!

    楼下的李员外本欲开口,待看见李继模样,瞬间闭上了嘴,虽然他今日带足了银两还能竞上一轮,可对方是身份却不是自己可惹得起的,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恭喜观菊厅的李公子了!奴家这就送香坠儿回新房,今夜还望李公子怜惜则个!”

    二万两银子显然已经是本场最高价了,在全场沉默了一阵之后,红姑心花怒放地宣布了香坠儿的归属,便为其盖了上红盖头领下了台!

    于此同时,李继走到了失落的张鋋身边,用力一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还不快去!”

    张鋋闻言虎躯一震,开口道:“李兄你?”

    李继装模做样的背起了双手,朝着张鋋一脸责怪地反问道:“做兄弟的,何不锦上添花,岂能夺人所爱?张兄莫非不当我是兄弟?”

    李继这番话杀伤力极强,简直感动地张鋋不要不要的!

    只见张鋋站起了身子,一脸郑重地朝着李继抱拳行了一礼道:“好兄弟!多说无益,兄弟去也!”

    语罢,这货便转身走出了雅间,朝那香坠儿姑娘的闺房奔去了!

    于此同时,侯在楼下的一名李家亲兵也赶到楼上,仔细一看正是那十二生肖中的黑狗子!

    ……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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