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左翼,淳于琼安静的望着自己的部下,一个一个的死在自己的面前,无动于衷。
他在等。
潘凤在等。
公孙瓒也在等。
他们都在等待机会。
随着骑兵源源不断的冲击潘凤左右两翼前阵,站在最前排的大盾兵终于抵挡不住了。
零星轻骑兵,终于冲垮了部分大盾兵防线,越来越多的轻骑,进入到潘凤前阵。
接着战马的冲力,骑兵往往能够撞翻几人,跨在战马下,只要弯腰挥刀,居高临下力道大得可怕。
每时每刻,都有枪兵被骑兵砍翻,也有骑兵连同胯下战马被捅死。
整整过了半个时辰,潘凤和公孙瓒都没有再发出一道命令来,大家都在等着对方犯错。
“主公,敌军战阵稳健,我看不如全军压上去吧!”公孙越看了半天的战场情况,终于忍不住了。
公孙瓒沉默不语,花了一万轻骑、五千步兵的试探,并没有试探出地方的破绽。
“传令,全军上前,骑兵冲阵,步兵在后!”
公孙瓒的命令,立刻被许多传令兵一级一级的传达上去,军阵中还剩下的三万五千人立刻知道了主将的命令。
单经、邹丹立刻率领两翼攻了出去,公孙瓒的中军也快速往前,所有人谨谨有序的出击。
“主公,对方全军出击了!”待在潘凤身边的麴义,大声提醒。
他麾下的先登营,今天没有得到任务,只能待在中军看着大家吃肉。
“传令三军,骑兵都散出去,步兵结圆阵!”
“诺!”
潘凤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用防御阵型,不与对方硬拼。
正所有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现在公孙瓒求战心切,只要托他两三各时辰,等到他士气衰落,那就是战机了。
三军前阵,依然保持不变,可是中阵和后阵立刻变成了圆阵,于此同时,前阵边打便后撤。
战场上面,很快形成了六个圆阵,每个圆阵外围都是盾牌兵,其后便是枪兵,中间才是弓箭手和刀盾兵。
整个变阵,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速度特快。然而,左、中、右三军的前阵,因为被敌军牵着,无法快速完成变阵,他们只能一边打,一边往后撤。
潘凤的一万五千骑兵,脱离步兵阵型后,便在战场边缘游走,寻找机会,可是不用他们寻找,公孙瓒的骑兵,就早上他们了。
于是,公孙瓒的一万骑兵和三万步兵,开始冲击潘凤的步兵圆阵,他剩下的一万骑兵,则在外围和潘凤的一万五千骑兵厮杀。
场面宏大,声响震天。
这个时候,想要将命令准确的传达下去,已经不是很容易了,所有的部队,只能按照最后的命令行动。
战场,变得极为混乱,大家都发了疯似得的往前冲。
用兵之法,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
兵力五倍于敌方,就可以主动进攻,两倍于敌方,就可以开打。
这两条,公孙瓒哪一条都没有占,他居然主动攻击潘凤的军阵,而且还是攻击他的防御阵型。
圆阵是最简单,最常见的防御阵型,俗称乌龟壳,他的防御力可以说是很不错的,唯一的弱点可能就是防空能力不行,而这个弱点,正好被公孙瓒的主动进攻给弥补了。
因为每个圆阵四面八方都围着公孙瓒的军队,他的弓箭手根本不能进行抛射,而圆阵里面的弓箭手,只要体力恢复,就可以随意的往外抛射箭矢。
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孙瓒一方的士兵,越死越多,将士们的战心,慢慢的被磨损得差不多了。
下午酉时,太阳渐渐开始西落。
潘凤终于下达了进攻的军令,只见中间的那个圆阵忽然打开,枪兵和刀盾兵一队一队的从大盾缝隙中从了出来,他们开始主动进攻。
周围的圆盾,看到中军反击,也全都打开圆阵。
这次,轮到潘凤一方进攻了。
只是这个时候,公孙瓒的士兵,早就被九个圆阵分割了,潘凤步兵进攻之后,两方步兵很快就交织在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极为混乱。大的建制已经无法一起行动,只能一队,一屯的士兵,奋力冲杀周围的敌军。
他们只要看到和自己身上甲衣不一样的人,先砍一刀再说。
混乱,特别的混乱。
潘凤身旁,大刀纛被人保护的好好的,潘凤站在战车上,看着混乱不堪的战场,看得他眼睛都花了。
“球儿,去把我的战马牵来!”不用说,潘凤手痒了。
“主公,牵马干嘛?”潘球不解的问道。
“我要砍人。”
“别闹了,叔父,这兵荒马乱的,你出去小心被别人给砍了。”
“说什么话呢,”潘凤不满的瞪着自己的侄儿,喝道:“从来只有我砍别人的,哪有别人砍我的。”
潘球刚要说话,那边便传来一句吼声。
“潘凤,我要砍死你!”
“谁,谁敢口出狂言!”潘凤立刻寻找声源。
距离潘凤中军大纛还有两百步远的西北方向,有一彪人马,正朝着这边冲来。
那为首将领,骑着白马,手中握着铁枪,仔细一瞧,这人却是公孙瓒。
真特么没文化,铁枪还能砍人不成。
“球儿,快把我的开山斧拿来,我要砍了这厮。”
“杀鸡焉用宰牛刀,主公无需出战,且让末将去会会他。”朱灵打马上前,对着潘凤一拜。
“有朱将军出马,倒也无虑,去吧!”
朱灵立刻拍马带人冲向了公孙瓒,他迎面奔去,便于公孙瓒战在一起。
那公孙瓒武力不凡,与朱灵大战了十余回合,竟然不分胜负。
麾下几十员战将,都在战场上厮杀,潘凤去只能待在战车上,他觉得十分的无聊。
明明自己武艺不错,可是大家都不让自己亲自上战场厮杀,这就尴尬了。
步兵战场外围,公孙瓒的一万骑兵,竟然与潘凤的一万五千骑兵斗个相当,不分胜负。
骑兵相互追逐,然后迎面厮杀,那凶险不知道比步兵高多少,只要在追逐过程中,从马上落下,除了死,没有伤的。
许多骑兵,不是被敌人杀死的,而是别身后的友军的战马给踩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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