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说错了?”
江峰拉着脸,气势汹汹,愣是将全场给吓住了。
孙传庭行军打仗多少年,杀人无数,尸山血海滚过来的,哪里受得了这种窝囊气。
“济国公好大的官威。”
孙传庭握紧了腰刀,冷笑道:“在此军中,还从未有人敢对本将军动手。你不过带了些粮草来,以为……”
“启禀总督大人,济国公句句属实。”
祖大弼转过身,铿锵道:“我等刚渡黄河,便遭遇李自成率数万兵马而来,无奈之下,济国公稍施小计,方才保住了这些粮草。”
“祖大弼。”
孙传庭装逼被打算,肯定不高兴了,怒声道:“陛下命你护送军粮,却被那叛军劫了去,此乃死罪,还有脸在此狡辩?”
噗——
啊!
话音刚落,江峰搂响了气钉枪,当场射穿孙传庭的大腿,血液横流。
身子一个趔趄,下一秒,直接被江峰一脚踹在地上。
瞬息间,场面骚动起来。
杨嗣昌、熊文灿等人忙冲上前,连带着身后呼啦啦的兵马,手持武器,人人戒备,似乎随时准备杀上来。
“尔等意欲作何?”
江峰扬起了脑袋,冷眼扫过:“孙传庭抗旨不遵,本官有先斩后奏之权,尔等是要试试?”
“来人,给我将其拿下……”
孙传庭才不管这些,疼的都快骂娘了,怒吼:“拿下!拿下……”
一时间,乌嚷嚷的士兵冲上来,与祖大弼带来的士兵呈对峙状态,双方剑拔弩张,虎视眈眈。
“孙传庭,你当本官不敢杀你?”
江峰一把将气钉枪顶住孙传庭脑袋,怒声道:“方才尔等看到了,只要本官手指一动,你们总督大人必死,若是不信者,尽可上来。”
“济国公,这又是何必呢?”
杨嗣昌和熊文灿对视一眼,为难道:“陛下是让国公大人前来赈灾,如此这般,不是让敌军看笑话吗?”
“以为本官愿意吗?”
江峰神情冷若寒霜,蔑笑道:“老子在朝堂上连钱谦益都敢杀,尔等算得了什么?”
“国公息怒,息怒……”
杨嗣昌扬手将其围上来士兵驱散,叹息一声:“说到底,都是这兵荒马乱闹得。莫说军中将士,连民间百姓,又有几人何曾见过这么好的粮食。故而圣旨刚下达时,我等想着又是那东林党的鬼把戏,方才未当真……”
“是啊!此事乃是我等失责,还望国公大人见谅。”
熊文灿也跟着抱拳行礼。
情势紧急,江峰本来就是想吓吓这qun混球,也没打算动真格的。
倒是孙传庭一脸不服气的样子,但多少忌惮江峰手里那把气钉枪,被人搀扶着,一瘸一拐送入了军帐。
粮食分发下去了,虽然闹了点不愉快,但大家毕竟都是明军,相安无事,气氛融洽的很快。
“济国公,此乃何物?”
“如此庞大的铁坨,莫非是攻城神器?”
“济国公送来如此多的粮草,兄弟们,我们这辈子竟然还能吃上白面……”
紧张的气氛冲散后,杨嗣昌、熊文灿彻底见识到了江峰的厉害,带着一qun士兵,众星捧月般地簇拥在一起。
睡觉的地方安排好后,柳如是和陈圆圆早就跑去收拾chuang铺了。
江峰叼着小烟,眯着眼睛道:“此为水泵,此为发电机,尔等可想看看?”
“想看想看……”
士兵哪里懂什么叫水泵,点头如捣蒜。
“嗯?”
江峰嘶地吐出一道烟圈,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手持望远镜,向远处看了看,问道:“前方莫不是农田?”
“回禀江大人,这周围皆是农田,但因干旱厉害,田中早已无苗……”
杨嗣昌知道江峰可能要灌溉,发愁道。
“无妨。方圆还有多少处有井的水?”
江峰啧啧两声,丢掉烟头。
“还有几处……”
“来人。即刻带上这些水泵,寻一处有水的水井,快……”
从高处下来,江峰、带着杨嗣昌、熊文灿等人,上了战马,一qun人朝着农田走去。
前前后后也有个百来十人,大家跟闹着玩似的,难得的轻松气氛,说说笑笑。
天旱得厉害,有水的井可不好找,而且就算找到,水位低的很。
瘸子里拔将军,也有那么几个,因为打水困难,大家平时最多也就作为饮用水。
三五个人按照江峰江大人的命令,接上了皮管,抬着深水泵,开始下井。
大明消防兵的身影出现了,其他人开始铺水带,健步如飞,动作轻捷。
都是新手,废了半天劲,可算gao好了。
“江大人,可是如此?”
杨嗣昌、熊文灿兴奋的两眼放光,甚至,心口的小鹿都跟着乱撞。
“让开让开!”
江峰出手了,走路拽的都跟鸭子似的,拉动发电机,一阵噗噗上窜上来了。
嚯!
长龙般地水柱喷出,冲洒旱田。
出水了,这quen也跟着hao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