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守业目光死死地锁定在那白语雪的身上,看得久了,他竟然感觉自己的眼睛有有种刺痛的感觉,这实在是太荒唐了,要知道他可是化劲高手啊!泰安市武学界已经多少年没出过化劲高手了,而他却做到了。
而这什么女子居然能够给他带来如此强大的压迫感和危机感,那就说明,这女子远远要强于他,仅仅是一个目光便有如此震慑力。
‘不愧是能够被霍千易破格收为徒弟的人,这般天赋,堪称妖孽啊!’
马守业心头有些不是滋味,自己耗费了大半辈子,才突破化劲,本以为自己能在世间横着走了,知道今天他才发现,什么叫一山还有一山高,这白语雪不过20岁的花样年华,居然已经取得了他大半辈子都达不到的成就,这才是真正的天之骄子。
杨林回头看了韦安阳一眼,此刻这家伙正一脸猪哥相,还在盯着那白语雪流口水,杨林嫌弃地皱了皱眉,悄悄地拉了拉韦安阳的衣袖。
但这货像是丢了魂儿似得,直直的盯着人女孩子流口水,杨林有心想要提醒他吧,这货还不领情,直接用力抽回了直接的衣袖。
杨林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家伙还真是不知死活,这女子的神情、动作无一不是透露出她是个高傲的人,这家伙居然还敢盯着人家做出这种猪哥表情,就等着被收拾吧!
与此同时,那白语雪的目光扫过了马守业等人,最终来到韦家人这边,最终当她看到韦安阳这幅蠢样子的时候,她秀气的柳眉先是一皱,原本就清冷的眸子,突然变得有些阴沉起来。
杨林知道韦安阳这蠢货要吃大亏了,随即,他往后退了两步,和韦安阳拉开了距离。
果然,就在杨林往后推开的一瞬间,一道无形的劲气爆发开来。
目标直指韦安阳。
“聚劲化气,这是化劲高手的手段!”
众人心惊,这个看起来20岁上下的小姑娘居然是个化劲高手。
“哎呦~”
被这股无形劲气打中。
韦安阳先是发出一声痛呼声,就像是滚皮球似得直接从主会台上滚了下去。
“那个王八蛋竟敢算计小爷!”
韦安阳显然是没发现自己是被谁算计的,站起来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破口大骂起来!
杨林自然也察觉到了这女子玉指上弹射出来的劲气,虽然这道劲气看似强横,但却并不凝练,看来这女子只是想给韦安阳一个教训罢了。
既然韦安阳没有性命之虞,杨林索性也就懒得出手了,让这个猥琐的黑鬼受点教训,收敛收敛他这猥琐的性子也好。
“噗~”
看着韦安阳摔得鼻青脸肿的样子,韦白枫差点没笑出声来,他倒是希望这神秘的女人能狠狠地教训教训这韦安阳一顿。
韦白枫一副幸灾乐祸看好戏的样子。
而他爷爷韦慷在看到那白语雪越来越冰冷的眼神后,吓得差点没直接咽了气。
“白小姐,这人是我的孙子,是老夫管教无方,还请,白小姐恕罪!”
韦老爷子的额头渗出几滴冷汗道。
“额……”
韦安阳这货见自家爷爷这般反应,当下也是明白了,原来刚才暗算自己的是白语雪,当下便是老老实实地闭了嘴。
开玩笑,若是惹得这主今天不高兴了,回去,韦老爷子不扒了他的皮才怪!
白语雪只是冷眼看了韦老爷子一眼,随即便收回了目光,显然她并不想和韦安阳一般见识。
“我靠!这妞也太凶悍了,我的腰啊!”
韦安阳骂骂咧咧地走到杨林身边,埋怨道:“兄弟,你可真不够意思,我被偷袭了你都不拉我一把!”
白语雪虽然并没有对韦安阳下死手,但她下手也并不轻,他刚才弹射出去的那股劲气,没有丝毫的逸散,而是分毫不差地以一种奇异的方式渗透到了韦安阳的体内。
虽然从外表看韦安阳不过受了点外伤,但由于那股劲气的原因,导致韦安阳现在全身上下每根骨头、每个脏器都在痛。
杨林耸了耸肩,“我可是提醒过你的,是你小子自己不识好人心,我他么都快把你的袖子给扯下来了,你就是不回魂,我也没办法啊!”
“我去,这妞也太凶悍了点吧?我不就看了她几眼吗?至于吗?就这脾气那个男人受得了?”
韦安阳揉捏着自己还有些疼痛的腰椎,吐槽道。
“我劝你小子说话注意点,被待会又被揍了!”
杨林的目光望向韦安阳身后,意有所指道。
“嘶~”
韦安阳只觉自己的脖子处突然划过一道冷风,那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柄利刃从他脖子处划过一般。
他身体有些僵硬地转过身子。
果然!
白语雪此刻正用着冷漠的眼神,撇着他呢!
这货脖子一缩,连忙转过头,搂着杨林的肩膀问:“我刚才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韦安阳这才刚见识过白语雪的厉害,现在对白语雪是又敬又怕,现在见到白语雪这眼神,吓得他险些吧魂魄从喉咙里给吐出来。
“啧……应该吧!自古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你要是被她给记恨上了,那可就……”
杨林摇着头,一脸的‘惆怅’。
这话可算是把韦安阳吓到了,他连忙闭上了嘴,摆出一副立正的姿势,连眼睛也老实了,再也不敢在白语雪娇躯上乱瞄。
……
就在这时,侧方不远处的擂台上,忽而传来一道破风声。
杨林扭头看去,只见前季氏武馆的季名扬的大徒弟,现马守业的十弟子楚原登上了擂台,他一脸漠然地站在擂台的最中间,双眸缓缓扫过擂台下的人群。
“今日由我楚原守擂,有想要和我切磋者,尽管上台!”
狂妄!
楚原的语气简直可以用狂妄至极来形容。
此话一出几乎将泰安市所有的同辈高手得罪了个遍。
怒虽怒,却是没人敢真的登台与楚原一战,毕竟楚原的实力摆在那里,连内劲后期的高手都败在了他的手下。
虽说那次是有马守业从旁提点,楚原以己之长攻彼所短,占了大便宜,但就算是这样,能够真正做到这个地步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楚原自身实力够硬,又得到了马守业的指点,同辈当中几乎没有人能够与之一战。
就在众人敢怒不敢言之际一道刺耳的讥讽声,在人群中响起。
“楚原,你个叛徒!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的一身本事都是季前辈传授的,如今季前辈被奸人所伤,你非但不思报仇反而认贼作父,真是有辱我们泰安市武学界的名声!”
面对神秘人的质疑,楚原先是冷漠一笑,而后嗤笑道:“成王败寇可不讲究过程,他季名扬败给我师傅那是他自己实力不够,武道之路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既然季名扬已经被废了,我又何必在一根树上吊死,弃暗投明才是最好的选择。”
楚原话语平静,仿佛丢掉了自己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羞耻心,在说道弃暗投明四个字的时候,境还有种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感觉。
显然,所有人都低估了楚原无耻的程度。
其道德的下限更是刷新了人们的认知。
既然还能有人将认贼作父说的如此义正言辞的,他楚原也算是古往今来华夏历史浪潮中诞生的一朵奇葩了。
终于有人坐不住了,一个男子一跃而起,稳稳地落在擂台上,道。
“楚原,让我杜彭来会会你!”
“杜彭来了,哈哈,终于有人能够教训教训这个欺师灭祖的家伙了!”
随着杜彭的登台,那些看不惯楚原欺师灭祖的人眼睛一亮。
杜彭,是泰安市的一名老牌内劲高手了,不过杜彭的根基不在泰安市,因此他很少会呆在泰安市,这次回来也是特地来参加这一届的武道挑战大会的。
“杜彭,武道挑战大会有规定,你的年纪不太大,不合规矩!”
就在这时,朱鑫鹏站了出来,有些恼怒地指着杜彭道。
“这……”
此刻,擂台下一片哗然。
按照泰安市武学界的规矩,杜彭今年已经40岁了,已然脱离了年轻人的范畴,擂台战讲究一个公平公正,而武学协会的会在钱荣轩也不会容忍这种以大欺小的事情发生。
“谁说我已经40岁的!”面对着朱鑫鹏的指责,杜彭自负一笑,“按照我身份证上登记的时间,下个月才是我的生日,现在的我依旧是39岁!”
“什么!”
朱鑫鹏瞪着杜彭,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随便!不关你事39也好,49也好,今日你都要躺着滚下些擂台!”
相比较于朱鑫鹏的慌张,当事人处以却是一脸的平静,仿佛并不把杜彭放在眼里。
“好好好,小子!论狂妄,我还没见过哪个年轻人还能比你更狂妄的,本来我还只是想教训教训你就算了的,看来今天不好真的下点重手,让你长长记性了!”
杜彭怒极反笑,连道了三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