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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马靖眉头微蹙:为何这么说?

    没什么单云溪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拈起一块云片糕来,就是觉得你好像什么都不愿意告诉我。

    云溪,这些不是你该担心的。

    我知道你不想让我担心,但是为什么你可以担心我就不行呢?就好像之前我随你一起上战场,攻打司州,现在我不过是想同样地跟你一起分担,你怎么就不让了呢?

    这不一样司马靖叹了口气,本王以后不会再让你以身涉险。

    之前他并不确定单云溪的来历,对她有所怀疑,带她去司州更多的是想试探她。但是现在他确信单云溪对他的心意,自然不会再让她陪他做这种危险的事。

    他扪心自问,若是再来一次,他必定不会带单云溪去司州。

    可若是我想呢?而且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给你添麻烦,说不定我也是很厉害的单云溪看向司马靖,抬了抬下巴:你可别小看我。

    司马靖不欲同她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一个女子,纵然再厉害又能如何?

    女子本身就是弱小的,需要保护的,更何况是他放在心尖上的女人。

    单云溪也不想跟司马靖在这件事上争吵,她知道对于司马靖来说,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于超前了,甚至超前得有些荒谬。

    但是她不着急,她还有很多的时间来改变他的想法。

    既然现在已经没有回去的方法,她也决定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下去,那还是得生活得舒心点不是。

    要是真让她做古代女子做的那些事情,待在家里绣绣花带带孩子,没事说说家长里短什么的她简直想都不敢想,她一定会抓狂而死的!

    云溪

    好了,你不用说,反正我会听话回京,这些可以等到我们回京再说。单云溪郑重地看向司马靖,小兔子的脸上忽然露出了认真的神色:你一定要好好地回来,千万不要受伤也不要出事,这样我才不会担心,知道么?

    司马靖的嘴角微翘,他再次握住了单云溪的手:本王知道。

    又过了两日,小天的状态好了很多,单云溪便要准备着启程上路了。

    卫子虞过来询问单云溪这边准备得如何了,他听从司马靖的安排,要护送她们回京。

    你放心,姑娘收拾得差不多了芸香看了眼旁边服侍的小丫鬟,你去看看晚膳准备得如何了。

    那小丫鬟听令离开,芸香这才带着卫子虞进屋:你先喝茶,王妃去找王爷了,估计等到晚膳才会回来。

    卫子虞好脾气地道:我不着急,你先坐下来休息会儿,我看你忙了好几天了。

    这倒是芸香想了想,也坐了下来。

    卫子虞便笑着给她也倒了杯水,他向来待人亲和,即便是镇南王身边最受信赖的副将,也从来没有半点架子,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跟司马靖一样的一丝不苟,却比他好说话得多。

    芸香自小被司马靖收养,跟卫子虞也是很多年的交情,平时待他便有种不同与他人的好,有时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

    她朝卫子虞笑了笑,伸出手去端茶杯,露出了手背上的一道浅浅的痕迹。

    这是怎么了?卫子虞想也不想地执起她的手,怎么会受伤?

    哦,你说这个呀,有个小丫鬟打坏了东西,收拾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芸香挣了挣,我没事的,你你先放开

    卫子虞这才注意道自己的举动有些逾越了,急忙放了手,咳嗽了一声。

    抱歉,是我太不注意了。

    她毕竟是个姑娘必定是很在乎这方面的,卫子虞不由在心中暗暗自责,他怎么就会做出这么不规矩的事情呢?

    活像个登徒子

    而芸香却没有想他这么多,接着又跟他说起一些其他的事情来。

    等送走了卫子虞,她这才捂着胸口,脸上飞起两抹可疑的红晕,久久退不下去。

    单云溪不舍地拉着司马靖的手,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留恋之情溢于言表。

    邓氏夫妇看了大为惊奇,这吴姑娘还真是够胆子大的,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难怪能抓住镇南王的心。

    之前吴溪过来跟邓夫人说要离开这里,邓夫人就想这吴溪怕是真的要被镇南王收房了,又给她安置了许多的东西,还偷偷塞了一千两给她做路费。

    单云溪却没有收,她虽然爱财,却也知道司马靖的处境。一千两对她来说,是足够动心的数量,却不足以让她因为这些将司马靖置于险境。

    忍了又忍,才将伸出去的手收回来,拒绝了邓夫人的银票。

    事后她去跟司马靖笑着说这件事,司马靖当时端着茶杯没说话,却次日就让芸香拿了一个檀木盒子给她。

    她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万两的银票还有一些碎银,此外还有一块白玉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永安的字样。

    单云溪一问芸香才知道,这玉佩是永安钱庄的信物,永安钱庄是天下最大的一家钱庄,在各国都开设有分店。

    他们将常客分为几个等级,分别给予铁制、铜制、银制、金制的腰牌。

    那这玉佩是怎么回事?

    此玉佩天下只有一块,可取的银两没有上限。

    自此单云溪就将这块玉佩牢牢揣在怀里,就连睡觉也要抓在手里才行。

    一直送到了府门口,邓夫人偷眼去打量镇南王,只见他向来冰冷的脸像是冰川消融了一样,甚至还对着那吴姑娘笑了笑,只不过那笑又浅又淡,几乎很难分辨出来。

    而令人更为惊讶的是,向来话少的镇南王居然在事无巨细地叮嘱那吴姑娘。

    路上一切小心,回京之后凡事多个心眼。

    知道了,你也要注意安全千影要不还是留在你身边吧。单云溪有些担忧地看着他,却见司马靖摆出了冷冷的神情。

    好吧好吧,我不说了。她转身往外走,小天和吴德,还有芸香和卫子虞都跟在她身后。

    时辰已到,她再不走就赶不及今夜投宿了。

    她下定决心走出门口,却又回头看了一眼。

    司马靖笑着朝她点了点头。

    看着她转身往外迈去,司马靖在心中轻叹一口气。

    曾几何时,他只以为死别是最不能忍受,在那些同袍浑身染血死在他身侧的时候,他便觉得那是世上最煎熬的时刻。

    却不想,原来生离同样令人煎熬。

    单云溪忽然间回过头来,乌黑的秀发在风中转了一个弧度。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就见她如同稚燕投怀般投入了司马靖的怀里。

    她微微抬起头,小脸莹莹如白玉:司马靖,我等你。

    他抚了抚她的长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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