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司马靖都守在单云溪的身边,就连军务,也让卫子虞搬到了单云溪的营帐来。
喂,你没事做么?不用去商量一下什么事宜之类的?老待在我这里做什么单云溪躺在床上,一双黑亮的大眼睛灵活地转动着,不知道又在动什么心思。
如果王妃能乖乖听话,本王也不是没有事情做。
司马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拿起了手边大军相关的东西看了起来。
他看了好半晌的军务章程,单云溪光是什么也不做地看着都觉得有点困了,打了个大大的呵欠,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这时卫子虞走了进来,看了床上的单云溪一眼,放低了声音道:王爷,戚将军请您过去商议。
司马靖看了眼单云溪,放下东西跟着卫子虞出去了。
走到营帐外还不忘吩咐侍卫一句:看好王妃,让她好好休息。
是。
等脚步声走远,单云溪才睁开了眼睛,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还想困着我呢,哼。她压根没走营帐门,直接找了个营帐缝钻了出去。
老邢!单云溪过来找邢医正。
王妃您邢医正有些惊讶。
没事了没事了,你这边进展怎么样?
见邢医正还是有些不相信,单云溪直接撸起袖子:不信你自己把把脉,都说了我没事
他给单云溪把过脉,发现真的没有任何异象。单云溪放了袖子,又问起病人的情况来。
现在情况不太好啊我们至今才查出了三种毒虫,我写了几个方子,却也没办法找人来试
我来呀!单云溪忽然道,百毒不侵不就是这么用的,我来!
邢医正实在拗不过单云溪,眼看着她让毒虫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然后喝下了邢医正刚煎出来的药。
嗯有点苦,加点甘草会更好。单云溪说着又要去试下一种,对了,墨戎现在怎么样?
邢医正也知道自己阻止不了单云溪,一提到墨戎,邢医正叹气道:昏迷不醒,高热不降,先给他服了一剂解毒汤药,却还是这样
那正好,让我来试试。
单云溪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自己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即便是刚刚那只毒虫咬中她,她也不过是伤口微微一痛,之后就没有了半点感觉,反而是服药之后有一点发汗微热。
邢医正拦不住她,让她抓出了墨戎相对应的那只毒虫,放在自己手臂上咬了一口。
这次单云溪倒是感到了浑身发凉,随即就开始发热。
快点!老邢快给我诊脉,等会儿这感觉就没了!单云溪抓着老邢给她问诊,两人琢磨出了一道方子。
药煎好带过来,司马靖也来了。
单云溪,你还真是好样的!司马靖冷冽的气息逼得所有人都后退了半步,他一过来就捋起单云溪的袖子。
看见上面的好几个毒虫伤口,他的眼睛就是一紧,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得很。
单云溪这才回过神来,看向跟在司马靖身后的邢医正:老邢,你居然告密!我这么辛辛苦苦的逃出来,你居然还去跟司马靖告密,你还是不是朋友!
邢医正立马对着单云溪招手,示意她赶紧别说了,真难为他满是褶子的脸上还能做出这么高难度的提示动作,单云溪终于注意到了不对劲的司马靖。
单云溪骂人的声音一停,整个营帐中就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小心地看向司马靖。
都给我滚出去!
单云溪心头一惊,缩了缩脖子。她还从没见过司马靖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众人赶紧退了下去,单云溪也想要混在人群中一起出去,却被司马靖拉住了手腕。
他的力气是那样的大,捏得单云溪的手腕直生痛。
司司马靖,好痛,你快放开我单云溪使劲去掰他的手,疼得整张小脸都皱了起来。
你还知道痛!给墨戎试毒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痛呢?嗯?司马靖手下一用力,就将单云溪拉近了自己。
两人面对着面,单云溪愣了一愣。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先放开我行不她推着司马靖往后退,却又被司马靖用力一拉,撞到他的怀里。
错在哪儿了?
我我我我不该骗你,不该跑出去以身试毒,我不听话就是错了!单云溪认错说得贼溜,可她却发现司马靖的脸色没有半点缓和,不由皱了皱眉头:都不对?那你告诉我错哪儿了嘛。
单云溪破罐子破摔,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看司马靖的脸色。
单云溪,看来本王真是太纵容你了。司马靖深墨一般的眼睛看向单云溪,那里头的感情十分地复杂,单云溪只唯独看懂了一种。
是一种危险。
她下意识就想逃,却被司马靖轻易地拉了回去,他顺势将单云溪压在床上。她想大喊,忽然间一双热唇抵了上来,将她所有的话都堵在了嘴里。
司马靖的动作强硬得不容半点抵抗,他一手制住单云溪的双手,一手搂着她的腰。唇齿间的较量从头至尾都是司马靖占着上风,他轻易地撬开单云溪的牙齿,半点拒绝的余地都不给她。
他强势的吻炙热而用力,吻得她头晕目眩,吻得天地失神,吻得令人窒息。
单云溪猛然挣脱开司马靖的手,将他推开。
混蛋!她用手背捂着自己的嘴,坐在床上,半是戒备半是嫌恶地看向司马靖。
司马靖同样皱着眉,冷峻的眼睛紧紧地看着单云溪,他的眼神里没有丝毫歉意。
单云溪,你不要忘了自己王妃的身份!
单云溪皱了皱眉,捂着嘴跑了出去。
这一晚,两个人都没有睡好。
次日醒来,在单云溪的营帐里。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苦成这样!医士会不会煎药啊!单云溪将药碗砰地一声狠狠放在桌上。
邢医正不禁伸出手,他差点以为那药碗要碎了。
来人,给王妃拿点蜜饯来。司马靖手里拿着军报,用寒凛的眼神冷冷看了单云溪一眼,随即又回到了军报上。
卫子虞一进来,就感受到里面冰火两重天的气息。
邢医正,这是怎么了?卫子虞小声问道。
唉你就别问了,总之都是这些毒虫惹得祸。邢医正叹气道。
那墨戎
场内一冷一热的两道视线都朝卫子虞看了过来,感受到两道视线之中的刀光剑影,卫子虞立刻明智地闭嘴,选择把自己站成了一尊石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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