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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累……累晕了!

    利用生石灰消毒,是四点瘟疫防治之法中的一个小点。

    但现实的问题是,没有那么多生石灰。

    祝修远了解一番后,发现当下烧制生石灰的流程需要完善……

    解决完生石灰的问题后,祝修远还没来得及歇口气,张神医又将之叫过去了。

    张神医主要是问无病之人喝的药,要达到一个什么效果?

    祝修远不得不丢出“免疫力”的答案……

    然后又是沐浴之水用什么药材浸泡,或者添加什么药材等等问题。

    ……这些问题刚处理完,又有人找到祝修远,说干净的活水远远不够用,急需解决。

    就当下来说,江州城中唯一可用的活水之源,就是奔腾的长江之水。

    护城河中的水都不行,里面还漂浮着一堆尸体呢,还没来得及处理。

    但要将活水从长江岸边运送到城中,这耗费的人力物力就大了,并且,还远远跟不上消耗的速度。

    于是,祝修远纠集起一大帮人,硬生生在傍晚之前,开凿出了一条小溪,引长江活水入城中,彻底解决了用水的问题。

    好不容易解决完水源的问题,又有人说城中还有很多人不知道瘟疫防治之法,还在喝尸体泡过的水,还在随地吐痰丢垃圾等。

    因为整个江州城中的人太多了,有些没有感染瘟疫的人,就待在家中,根本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史上第一支强大且豪华的“宣传队”出炉了。

    他们紧急抄录了许多份瘟疫防治之法的字纸,发动官绅、读书人等,敲锣打鼓的四处宣传……

    甚至逐门逐户的宣传讲解。

    这导致今夜整个江州城全城无休,整夜都敲锣打鼓的。

    宣传语中还有一条,如果被鄱阳王府的家将或者江州大营的军卒逮到不遵守瘟疫防治之法的,立即拉到大街上砍头,以儆效尤……

    这自然弄得民怨沸腾,但鄱阳王府势大,百姓们都是敢怒不敢言,被迫仔细研究瘟疫防治之法。

    天黑之后,众人还在忙碌,点着火把争分夺秒的干。

    因为今天下来,又感染了上万人。

    这瘟疫就像魔鬼一般,稍不注意就感染上。

    太恐怖了,必须尽早将祝修远的瘟疫防治之法执行到位。

    这是一个“大工程”,毋庸置疑!

    ……

    城隍庙前的大街上。

    用砖石砌了几百座临时的土灶,灶上架着大铁锅,锅中熬着一整锅又一整锅的药汁。

    这些草药,有感染瘟疫之人内服的,有无病之人喝来增强“免疫力”的,有兑入洗澡水中用于沐浴的。

    药味冲天!

    此处俨然就是整个江州城熬药煎药的中心。

    城隍庙后面的一整片区域,就是隔离出来用于集中感染瘟疫之人的。

    是隔离区。

    当然,病很重的人,都已经安置在城外了。

    至于病死之人,则立即拉去火化掉,最后只剩下一堆骨灰。

    为了就近喂药,所以熬药和煎药的中心就设立在城隍庙前的大街上。

    城隍庙中。

    祝修远与张神医又在讨论药方的问题。

    张神医虽然号称神医,但面对这场棘手的瘟疫,他也需要做一些实验观察一下,方才能够对症下药。

    还有,祝修远那些无病之人喝来增强“免疫力”的药,以及兑入洗澡水中的药,药方到底如何配,张神医也没有最终定版。

    尚需与祝修远这位瘟疫防治之法的“总设计师”商量着来。

    此事天已经大黑了,城隍庙中点亮了许多火把,灯火通明。

    祝修远抬头看了一眼外面大街上正熬着药的上百口大铁锅,以及负责烧火和熬药的人。

    再回头盯着室内的一只火把,看了半晌,祝修远忽觉浑上下无比疲惫。

    好累!

    祝修远的体本就比较羸弱,之前曾计划的锻炼体的计划也没有付诸实践,再加上今天经历的震惊、恐惧、希望,以及下午的过度劳累,他几乎连轴转了,耗费脑细胞无数。

    到现在,祝修远终于感觉到累了。

    他盯着那只火把,眼前陡然一黑,顿时失去了知觉。

    在别人看来,祝修远就是坐在凳子上发呆,呆着呆着,毫无征兆的就一头栽倒了。

    “恩公!”

    一直守护在祝修远边的言大山最先发现祝修远栽倒了。

    言大山大叫一声,出手如电,立即将失去意识的祝修远扶住。

    如果没有言大山,祝修远非得一头栽倒在地,与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不可。

    扶着软绵绵的恩公,言大山顿时大惊失色,忙大叫道:“神医,神医,恩公他……”

    “别嚎别嚎,老夫看见了……”张神医立即丢下正摆弄着的药材,小跑过来。

    城隍庙中还有其余的人,比如城中的大夫等,他们也被惊了一下,立即围了过来。

    如今来说,祝修远是整个对抗瘟疫之灾的主心骨,如果祝修远出了问题,这场对抗极有可能失败!

    由不得他们不心惊跳。

    张神医摆平祝修远的手腕,开始诊脉。

    言大山心里虽然着急,但也不敢打扰张神医诊脉,只得鼓着一双铜铃大眼,死死盯着张神医。

    良久之后。

    言大山见张神医停止诊脉,忙问道:“神医,恩公怎么样了?”

    同时,言大山仔细观察着张神医的脸色,想从他脸色中看出某种端倪。

    然而,这该死的张神医整张脸都是古井无波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有何异常。

    言大山都想给他一巴掌了,你脸上有点表要死吗?!

    “老夫明白了!”

    张神医仿佛没有听见言大山的话似的,恍然大悟,忙丢下祝修远,返回他方才待的地方。

    又开始摆弄草药。

    言大山嘴角抽搐,瞪着张神医,心说你这是怎么回事?

    直接丢下恩公不管了吗?

    幸好言大山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不然她早就将张神医揍得连他妈都不认识了。

    “张神医,恩公他?”

    无奈,言大山只得自己发问。

    张神医却没有理会言大山,只一心一意摆弄着那一堆药材。

    言大山心急如焚,怒气值蹭蹭蹭往上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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