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俏妹,如你所愿!
卫子良答应一声,便再次急速念咒,那笼罩身形的光芒剧烈波动,不断从中化生出各种凶兽猛禽,一时间汹涌奔腾,把张少尘包围其中,如同刮起飓风、涌起海啸的狂暴海洋,都快把少年给淹没了。
身处暴风眼中的张少尘,这时心中已是大惊。
不过,不是惊慌的惊,而是真的吃惊:
咦?
奇怪啊,怎么这些都是障眼法?
这什么驭兽狂魔卫子良,到底有没有真正的召唤术啊?
这么想时,他都根本不再躲避了,而是站在原地,随意地握着剑,看着周围奔腾嘶吼的凶兽怪禽,根本不以为意了。
甚至这时候,他还有闲心仔细看这些障眼法弄出来的禽兽造型。
一边看,他便一边摇头,心里比较道:
哎,这可比我天灾剑激发幻化出来的禽形兽影,要差多了。
也根本比不过我用仙灵气机凝聚的虎豹熊狼,那些还带着五灵杀机呢。
他在暴风眼中,闲看瞎想之时,外面那罗玉俏,却还得意着呢。
看着凶猛狂暴的召唤禽兽,声势惊人地围攻,她得意扬扬地尖叫:
这小混蛋,应该快死了吧?
卫哥哥,你收着点手啊,别把他真弄死了,那样我就没得玩了。
她这话,刚说完,就好像触发了一个机关,猛然间平地一声霹雳,直震得她晕头转向。
好不容易缓过神来,她再定睛一看,却发现刚才漫天狂舞乱窜的怪兽凶禽光影,竟是全然消失不见。
就好像刚才,漫天生动鲜活、凶猛剧烈的声光色影,是一场梦一样。
罗玉俏有些反应不过来。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下意识地看向卫子良,却发现俊俏的年轻人,已是目光呆滞,面色惨白,鼻子眼睛、耳朵嘴里,全都流下腥红的鲜血来!
这、这——
腥红的鲜血,配着雪白如纸的面容,正显得格外吓人,直吓得罗玉俏浑身颤抖,牙齿咯咯咯直打架,整个人连连后退,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罗玉俏终于有些清醒过来。
有些清醒,她便本能地一个激灵,只觉得心神都开始晃动起来。
还没等把动荡的心魂,完全平息呢,她已听到一个充满戏谑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怎么?听说你要玩我?
罗玉俏又是一个激灵,猛一抬头,正看见那个明明已被凶禽怪兽不断撕扯咬噬的少年,这时却浑身纤尘不染,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正朝她缓缓走来。
那嘴角眉梢,分明正挂着一抹戏谑的笑容呢。
罗玉俏一呆,倒想起刚才少年的问话,便脱口而出答道:
是、是是——不不不!
她还是很快反应过来,拼命地摇头摆手,一个劲儿地否认。
嚣张的官家子女,这时已被张少尘惊人的气势所逼迫;现在在她的眼里,张少尘恐怖的程度,一点都不亚于刚才的魔兽。
于是她便惊得连连后退,最后一屁股坐倒在地上,挣了一挣,还是没站起来。
见她摔倒,张少尘暂时放过了她。
他提着明晃晃的宝剑,转向卫子良喝问道:
姓卫的,你到底怎么回事?
呜呜
被他这大声一喝问,刚才还威风凛凛的卫子良,竟是哭了。
他哭得涕泗横流,呜呜咽咽地一指罗玉俏,哽咽道:
不关我事,呜呜,真的不关我事,都是她逼我的,呜呜呜
哈?她逼你的?张少尘一愣,不过转念一想,就点点头道,也对。
罗玉俏顿时浑身又是一激灵,发了疯一样地尖叫起来:
什么?!卫子良你个混蛋!
之前分明是你说,你看我可怜,就要行侠仗义,要帮我跟恶人报仇,怎么成了我逼你的?你、你还说喜欢我呢!
呸!卫子良嗤之以鼻,怒骂道,罗玉俏你个臭娘们,简直脑子有病,夹缠不清!
张大侠,是这么回事,小弟在三年前,其实还是仙极门罗青玄罗真人的弟子,人称‘听鹤童子’。卫子良是我的俗家名。
我在罗真人门下,学艺多年,没啥本事,唯一特长,就是使障眼法唬人。
后来因为点小事,呃,也就是坏了老师一桩驱邪除秽的大生意,让老师不高兴了,他就叫我下山了。
后来碰上罗玉俏,这娘们谎称喜欢我,其实要利用我做事,要对付你。
其实我毕竟出自仙极门,是不屑做这等鸡鸣狗盗之事的——好吧,是不敢。
最后这改口,是他看到张少尘的眼神了。
于是,我就找了各种借口理由推脱可今天,还是没推脱掉,所以
说到这里,卫子良支支吾吾,一脸的尴尬,哭是不哭了,这布满泪痕的脸上的尴尬劲儿,就甭提了。
哦,我懂了。张少尘恍然大悟,怪不得这些天,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好像要对我不利。
可我左瞧瞧,右瞅瞅,也没看见什么人影啊。
现在我知道了,原来是你小子,在出工不出力啊。
卫子良脸一红,讪讪道:其实,张大侠,这是小弟心向正义,不想成为这臭娘们的帮凶罢了
在一旁的罗玉俏,一直憋着火儿,听到这里,却再也忍不住了,猛地尖声哭叫,扑上来撕扯卫子良道:
混蛋!骗子!原来你这么没用,枉本小姐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
你个没种的男人、中看不中用的东西!
你和他都一样,我罗玉俏有今天,全都被你们这样的臭男人给害的!
卫子良一听也怒了,骂道:臭娘们,你说谁没种?!
一边怒骂,他一边推搡罗玉俏,不让她撕扯抓挠自己。
一时间,两人厮打成一团!
正纷乱间,两人猛听得张少尘大喝一声:住手!
这声音太大,吓得两人都忍不住一抖,手里的动作也停顿下来,一齐看向了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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