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次惩恶行动,独孤羽霓很有信心,毕竟她都带上张少尘了啊,这可是她的福星!
但鉴于前面许多同道,都纷纷失败了,独孤羽霓对此行还是做了认真的准备。
她准备智取,便在下山时,让张少尘假扮成一个富家公子,而自己,则是他的侍妾。
个中用意,不问而知。
对此行,独孤羽霓势在必得,便在下山时,特地叮嘱少年,此行下山,他一定要和自己表现得郎情妾意。
不知道是不是头几次落下的病根,张少尘对和魔灵圣女下山做事,有着天然的不适感。
即使他现在身份已经不同,已经是魔教圣女的师弟了,但这种不适感依然还很强烈。
于是一听独孤羽霓的要求,他条件反射般苦着脸道:郎情妾意?这个师姐,我没经验啊。
独孤羽霓板起了脸,摆出魔女的威严:
就算没经验又如何?为了侠义,你必须迎难而上。
好吧,师姐。张少尘挠了挠头,答应道。
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独孤羽霓冷笑一声道:
哼,我知道也难为你了。毕竟本圣女生得美,你就一般,咱们俩不般配,要表现出郎情妾意挺难,毕竟不合理嘛。
她这话,显然只是揶揄,嗔怪少年不干脆。
其实这时张少尘长身挺立,白衣如雪,面庞英俊,宛如明玉,那内蕴的气度,飞扬的神采,让他有如一株临风的玉树,照亮这一片山路。
独孤羽霓只是揶揄,却没想到少年竟如闻大赦,激动叫道:
我就说嘛!我和你,不像的,你还是换个人吧!
不行!独孤羽霓立即否决。
张少尘奇道:为什么不行?
年轻男弟子中,我就和你熟。独孤羽霓道。
这样啊张少尘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便道,那要不换掉你,我和你的侍女绿香,扮公子侍妾行吗?
不行!独孤羽霓怒道,叫你去,你就去,怎么这么多废话?张少尘,是不是你觉得成了本圣女的师弟,就尾巴翘起来了,敢不听我这个圣女的安排?
张少尘闻言一惊,连忙躬身行礼道:不敢,不敢。
扑哧!见他这副前倨后恭的模样,独孤羽霓没能维持住她的怒容,扑哧一声就笑了。
被她一笑,张少尘有点莫名其妙。
笑了一阵,独孤羽霓便道:
少尘,到了山下,你就不可这样子了。
别忘了,你是公子,我是侍妾,你怎么可能对我行礼呢?千万不可再弄错了。
啊?张少尘惊讶道,咱们到洞庭那一带再假扮,不行吗?
别讨价还价!独孤羽霓道,那血手女魔头,也只是在洞庭一带出没得比较多罢了,谁说她不能流窜到别的地方?
再说了,我刚才没跟你说吗?现在仙魔两道,也出动了不少高手,却都没抓到她,显然这女魔头十分狡猾的,哪能等到洞庭再假扮?
师姐说得是。张少尘点头附和。
你还是别叫师姐了。独孤羽霓道柔声道,我俩年纪,其实差不多,虽然爹爹收了你做徒弟,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叫我‘羽霓’吧。
好的,师姐。张少尘一脸诚恳地答应。
张少尘与独孤羽霓,扮成这样,目的不问可知。
谁成想,从洞灵山下来,一直走到洞庭湖巴陵城,都一路无事,好像根本没引起那血手女魔的注意。
正因如此,在独孤羽霓的主张下,这两人的郎情妾意,变得更加招摇。
而此时的巴陵城,毕竟还不太大,和天下真正的通衢大邑相比,档次还是差了挺多。
张少尘本就相貌不俗,再加上现在刻意的装扮招摇,那效果可想而知。
走在灰暗陈旧的街道中,张少尘白衣飘飘,风度翩翩,神姿光彩照人,完全就是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都把街上的人都看呆了。
巴陵城小地方,何曾看到过这般俊彩不凡的人物?
对这样的效果,张少尘哭笑不得,心想道:
没想到我张少尘,竟有出卖色相的一天——呸呸!用词不当!是想不到有一天,我得靠这副皮囊来诱敌行侠。
正想时,他眼角的余光,却忽然察觉到街边似有异动!
张少尘顿时又惊又喜:难道圣女的计策生效了?这一趟没白跑?
心中惊喜,但表面他却不动声色,只用眼角的余光,不露痕迹地朝异动之处看去——
便见得正从街边一个点心铺中,奔出来一位面容清秀的布裙少女。
不会她就是血手女魔头吧?张少尘有些发愣,这年纪也忒小了点吧?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那女魔头听说可快三十了。
看来是我想错了,她不可能是。虽然朝这边奔走,应该不是冲我来的吧。
心中做了判断,张少尘便准备继续往前。
谁想到,当他准备继续不动声色地往前走时,转眼之间,这清秀少女居然奔到面前,拦住了他。
见得如此,张少尘不露痕迹地和身边圣女交换了一个眼神,便有些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清秀少女,说道:这位姑娘,为何拦住本公子去路?
布裙少女,似不敢与他对视,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但却手往前一伸,说道:公子,小梅请你吃包子。
呃?张少尘愕然,一看少女伸手托举之物,正是一张油纸上放着的两只白面包子,显然刚出炉不久,这会儿还腾腾地冒着热气呢。
这
看到肉包子,他就联想起冷天霜给自己送的生日礼物,不免有些分神,便下意识地接过了肉包子,还顺口说了声:谢谢。
不用谢!
被感谢的小梅,脸颊上飞起几缕红云,变得有些羞涩,一转身,便飞跑回自家的点心铺去了。
等她跑回去,张少尘才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着手里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和身旁的圣女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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