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850/499596850/499596872/2020081710311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看完了景,他便回到望海镇中。
看似随意地溜达,他却已在仿佛随口好奇的打听中,得知这回血义盟明州分舵,在望海镇负责招人的,是个本地人,叫“袁显”。
再稍作打听,他就发现,原来袁显是个码头工人,家就住在码头一带。
在镇子里能打听到的消息,也就这么多了。
毕竟码头一带,房舍众多,如果不是和袁显很熟的人,根本不知道他会具体住在哪一间。
当然,袁显住在哪儿,并不重要,张少尘只是想找到他,争取混入血义盟外堂而已。
只是,好像下山后的好运,都在诸暨五泄庄中用完了。
当他来到刚才看景儿的码头,随便找了个皮肤黝黑的码头搬运工人一问,这工人便十分警惕地看着他,语气很不客气地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认识袁显的?”
张少尘一愣,心说袁显也不算什么特殊人物啊,自己已经很注意问话的方式了,很有礼貌,怎么这黑脸的大哥,反应这么大?
心中这样的念头,飞速一转,他便决定实话实说:
“大哥,小弟是杭州人,想加入血义盟。”
“哦。”
黑脸膛的码头工人,看了他几眼,觉得他也不像歹人,便稍稍和缓了语气,说道:“你不用想了,暂时加不了血义盟了。”
“为什么?难道暂停招人了?”张少尘奇怪地问道。
“不是。”黑脸大哥瓮声瓮气地道,“是袁显袁大哥出事了,就昨晚。”
“出什么事了?”张少尘好奇地问道。
“唉……”粗壮的汉子,这时候却唉声叹气,“袁大哥是好人,对我陈九一直很照顾,可、可昨晚,他上吊死了。”
张少尘猛吃一惊:“上吊死了?昨晚?!”
“是啊。”陈九脸色悲痛,“死就死吧,咱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哪天就没活路了。”
“可昨晚袁大哥他……是在他熟睡的女儿旁,悬梁上吊自杀死的!”
“啊?!为什么会这样……”张少尘心中的震撼,难以言喻。
女儿睡觉的时候,在她旁边上吊自杀,这袁显当时,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情?
当他女儿醒来后,看到自己的父亲,就在眼前吊着死了, 那又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这……
太惨了!
张少尘一时愣怔无语。
沉默了好一会儿,看到码头工人陈九转身要走,他才反应过来,连忙道:
“陈大哥,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是血义盟的仇人,逼死了袁大哥?”
“不是。”陈九摇了摇头,“如果是血义盟的仇人,血义盟还可能帮他出头。”
“但这事儿,只是袁大哥的私人恩怨,血义盟挺难帮他的。”
“这样啊……咦?陈大哥,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少尘忽然意识到,这位叫陈九的码头工人,显然知道得比一般人多。
“我怎么会不知道?”陈九自嘲地一笑,“小兄弟,我就是血义盟外堂的穷兄弟,怎么会不知道?”
“可就算这样,又如何?眼看袁大哥被逼死,什么都做不了。”
听他这么说,张少尘心里顿时转开了念头:
“嗯,看来这陈九,知道的还真不少,那一事不烦二主,那个负责招人的袁显,究竟遇上什么事,我就问他吧。”
“再说了,袁显明显摊上事儿了,连血义盟都不方便帮,那……这是不是我的一个机会?”
“如果我能帮上忙,会不会让血义盟的人,对我有好感?”
“那样的话,再想混进去打听点事儿,可能就不难了。”
心里这么一想,他忙故意勾陈九的话头道:
“陈大哥,怎么会这样?”
“不是听说血义盟义薄云天吗?”
“如果不是这样,我怎么会从杭州巴巴地跑到这里来,想要加入血义盟明州分舵呢?”
“现在看你们这样子,我……”
说到这里,他一副欲言又止、略带不屑的样子。
见他这样子,刚才不想多说的血义盟外堂弟子陈九,还真的被勾起了话头。
他心想:
“这小后生,对咱血义盟明显印象不错,可不能坏了他的印象,寒了他的心。”
这么一想,陈九便努力和颜悦色,耐心说道:
“小兄弟,这事儿,也不能怪咱血义盟。”
“是袁大哥自己不谨慎,借钱就借钱,不该惹上高利贷。”
“他借的利息,本来就高,还是砍头贷,这一番利滚利弄下来,怎么还得上?”
“这样啊……”张少尘略一思索,便一脸义愤地道,“那放高利贷的人,来逼迫,咱血义盟为什么不帮袁大哥出头?”
“我不信咱们血义盟的大侠,还能怕那些放高利贷的人!”
“他们充其量,也就是混黑道的,连魔道就及不上,咱血义盟又怎么会怕他们?”
“唉……”粗豪的汉子,真心实意地叹了口气,看着少年道,“小兄弟,我陈九谢谢你高看咱血义盟。”
“但你还是太年轻了。”
“咱们血义盟,义气当先,最讲血性,怎么可能不想帮袁大哥出头?”
“我们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
“你不知道,那个放高利贷的老大,叫雷闯。”
“他估计自己坏事做尽,得罪人太多,所以一直躲在象山一个大官的家里。”
“象山的大官,谁呀?”张少尘一愣问道。
“小兄弟,你果然是外地人。”陈九无奈地道,“这象山的大官,在我们明州一带,其实没有人不知道,叫‘长孙叔夜’。”
“虽然长孙大人刚刚罢官了,但也只不过是暂时不当官了。”
“暂时不当官了,什么意思?”张少尘听得有点糊涂。
“当然!”陈九一脸笃定地道,“这位长孙大人,可是在皇帝老儿那很受宠的大官。”
“当今皇帝还在当皇子时,长孙大人就是他的家臣了。”
“长孙大人后来当过京兆尹,还当过尚书右仆射,都是了不得的大官。”
“现在他从右仆射的位置上,暂时归家,只不过是他做事不地道,得罪人太多了,皇帝老儿才让他避避风头,暂时回家呆着,不过迟早还是要官复原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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