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染提起了装咖啡的袋子示意给张玉看,可是张玉的脸上却噙满了轻蔑的笑容。
“小姐你就别说笑了,想来见我们总裁的人可能要排成长队了,每个人都说自己是总裁的助理,我不可能把他们都给放上去吧,再说了像您这样浑身上下裹得都看不清的人,万一是个什么贼,我把你放进了公司,到时候挨批评的可就是我了。”
“贼?”
沈染绕有所思的瞥了张玉一眼,还挺搞笑的,这个张玉真是没有眼力见儿,连总裁夫人都不认识。
竟然还把她当成贼……而且从一开始她说话就很不礼貌,沈染一直在忍让着她,而现在,这个张玉越来越得寸进尺了,沈染也快忍无可忍了。
要不是忌讳着自己是个明星,她早就把脸上的遮蔽物全部扯下来,狠狠的给这个叫做张玉的女人打一架,以此泄愤。
“我想你是误会了。”
沈染撩拨着额前前的发丝,莞尔一笑,她的目光就在这一瞬间触及到了前台的工牌。
“张玉小姐对吧?”
沈染问。
前台工作也不容易,沈染思考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再给她一个机会。
不过,这个机会是否能把握住,却全凭她自己。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的确是顾总的助理,是他让我买的咖啡,如果你不信的话,我现在可以跟顾总打个电话,让他跟你说好不好?”
沈染的语气里充斥着几分期待的光晕,正在空气之中缓缓的扩散开来
张玉注视着沈染,就像看着一个笑话一样。
可这一次,唯一不同于上一次的是,张玉笑得更加疯狂了一点。
“你少糊弄我了,我们顾总只有私人电话,而且不是一般人能有他的电话。这个位小姐,就您穿成这样,我真的不相信你认识我们顾总,你要是想随便找个人来演戏呢,我劝你还是没有这个必要了。”
很显然,张玉的耐心已经耗尽,她不想再跟沈染多说什么。
语气里的酸味弥散得越来越狂烈,几乎要把所有的空气都密布。
“张小姐,我请问一下我穿成什么样了?你是不是觉得我穿成这样给顾氏集团丢脸了?”
沈染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一个前台没什么能力还对别人指指点点,真有意思。
“既然我们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了,那就开门见山吧,我的确觉得你这个穿着打扮有些寒颤,来我们这儿找顾总的都是些明星名媛,还有有身份有地位的富家小姐,不会像你一样,这样没有品位!”
张玉嫌弃的扫了沈染一眼,就像是在探视着人见人躲的垃圾一样。
沈染最看不我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姿态,冷笑一声:“张玉小姐,你的本职工作是做好前台的安保,登记好每一位来的客人。但是你记住了,你没有资格去评论任何人的穿着,这不是你一个前台应该去管的范畴。”
沈染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如今已经没打算再继续跟她客气下去。
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株火苗,彻底的把张玉的愤怒点燃。
这个人谁啊?一个送咖啡的竟敢教育她?
她已经下这里做了半年了!该走也是像沈染这样的新人走。
她还真的把沈染当成了顾氏集团的人了……
“你一个穿的破破烂烂的人还好意思教训我,你当你自己是谁呀?”
张玉的眼睛里充斥着嫌弃:“保安快把这个人给赶出去,真是烦死了,废话那么多!”
“是是是张小姐,我马上就把这个闹事的人给赶出去!”
一个暗恋张玉很久的保安看到终于有事情做了,还是守护他得女神,自然是殷勤得很,连忙朝着沈染走过去,不耐烦地开口道:“哎哎哎你可以走了,你在这里会影响我们公司,唉,像你这种形象呢,就不要来我们这样大牌的公司好不好啊?”
一字一句,宛若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地朝着沈染的身体里刺去。
“你真是给顾氏集团丢了个大的脸啊,快走吧,快走吧!趁着我还没多叫几个人来赶你,你还是识相点儿。”
保安一个劲儿地赶走沈染。
总裁办公室里……
顾绍昀抬起手表看了看时间。
都已经过去快二十分钟了,沈染怎么还没有上来呀?
顾绍昀的心里隐隐感觉到了几分不安,该不会是她是明星这件事情被人揭穿了吧?
早知道还是应该让秘书去帮他买咖啡。
顾绍昀的心里忽然一阵懊恼。
他沉下眼眸,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从座椅上起身,坐着电梯一路来到了大厅。
“叮咚。”
伴随着电梯到站的声音响了起来,顾绍昀的视线就在这一瞬间停格在了沈染的脸上,看见他一只手提着两杯咖啡,戴着墨镜帽子和口罩,正在合穿着ol职业套装的前台争执着什么,而且保安竟然也在那里拉拉扯扯。
“你们看看这种人真的能放进公司嘛?穿成这样戴个墨镜,戴个帽子还戴个口罩,好像生怕别人认出他是谁,万一是个杀人犯怎么办?”
张玉毫不客气地开口道,现在她已经彻底不给沈染留脸了。
“我肯定不可能把这种像杀人犯的人放进来呀!”
张玉依然补充道,可是却怎么也没有预料到,她气恼之中的一番话,正好被顾绍昀听了个正着。
“杀人犯?”
一阵磁沉的嗓音里夹着这几分森冷的意味,正在空气中缓缓的荡开。
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嗓音以及嗓音之后那一道灼热的视线,所有人都忍不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的转过脸去。
目光就在这一瞬间触及到顾绍昀的脸庞。
沈染的心跳像是瞬间停滞了一般。
她一直在等他来呀,看到他那个瞬间,就像看见一个英雄要拯救她一样,把她从水深火热之中狠狠的拽了起来。
“顾……顾总。”
很显然前台张玉看到顾总以后,脸色逐渐变得铁青。
急促的呼吸萦绕在空气之中,她和保安都有些心虚地埋下了头。
惶恐的情绪反复的在胸口碾压,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