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妃,你就在这等着,奴婢马上就回来。”
“去吧。”
看到绿影的身影没过草原的地平线,白甯菥便靠在一棵大榕树下把剩下的草药简单筛选一番,却不想突然头晕乎乎的,昏过去的最后意识是仿佛坠入什么机关里。
一道白光不断冲击她的大脑,她置身在一片光亮里,就像置身云端,整个人都漂浮着,前面有路又似无路,白甯菥瞎转了好几圈,想不明白自己身处何地。
过了一会身后面慢慢浮现一面亮堂堂的水镜,白甯菥静静看着,慢慢地,他看到镜中的人,那是她前世的父亲。
“爸~”
伸手去触碰,每靠近一步镜子便会往后挪一步,怎么都碰不到。
镜中白甯菥的父亲满头银发,手中拿着她的照片,精神失常,狼狈不堪漫步在街道上,逢人就抓问有没有见到他的女儿。
有些顽皮孩子还把他当成乞丐往他身上扔东西。
白甯菥没忍住大声哭出来,“爸爸~”
不管她怎么嘶喊,镜中那个孤独无助的五十岁男人毫无反应,嘴中不停地喊着菥菥。
她的心好痛,连呼吸都是抑制不住的疼,抚着胸口一声声歇斯底里地呼喊。
他与父亲自小就相依为命,父亲给她优厚的生活,给予无上的宠爱,父亲还经常做慈善,为什么老天要这么对待那么好的人,那可是她最敬爱的父亲啊。
“爸爸~甯菥对不起你,不能陪在你身边尽孝,爸……”
无助傻坐着,白甯菥留下的晶莹珠体滴洒在手上的紫玉镯上,那是她成人礼上父亲特地为她花高价定制的。
泪水模糊眼前的繁花雪景,在她喊累了进入睡眠之际,那片水晶也慢慢淡出她的视线……
耳边传来一阵阵机械声,白甯菥在摩擦的杂音中意识渐渐回笼。
“爸爸~”她突然惊醒,然而身边是一个庭院,院子四周全是山,她正被绑在一个粗红柱上。
又是同样的梦!
“姑娘你醒了。”
白甯菥闻声望过去,右边十丈处也有一个男子被绑着。
她皱了皱眉头,并拢双脚,试探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男子压低了声音:“小声点,当心把侍卫招来,你别怕,我姓关,这里是大荆的地盘,具体我也不知道这里是哪。”
“那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白甯菥下意识就问了,可是看他的装扮那是太监的服饰,虽然跟大瓍的不同,可大致的宦官打扮她还是能辨认的。
刚才他又说自己姓关,难不成……
白甯菥惊呼:“难不成你是亓官萱萱的心上人?”
男子也是一惊:“你认识我?公主如今怎么样了,她还好么?她是大荆的公主,皇上应该不会怪罪她吧。”
想到亓官萱萱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依她的性子肯定回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不惜与皇帝对着干。
错就错在他们相识了还相爱。
白甯菥看他气息有些微弱,还有脸上的血疤,应该被关着有好几天,亓官萱萱一定不会想到她心心念念的人已经给她兄长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