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甯菥无语地推了推他,这个流氓。
还是光明正大气定神闲的流氓。
“也不知是我耳鸣眼花还是殿下入了魔障亦或者转性,这柔声关切竟不像从前惜字如金威严凛凛的大瓍战神。”
不是她抗拒,而是她讨厌未经她同意就乱来的行为。
欧阳璟翎按下心中的不快,不敢分心,盯着她的纤长手指,总会想起之前。
这家客栈四周都挂了风铃,整体上看错落有致,可仔细一看另有乾坤,只不过寻常风大,旁人难以看出而已,风一吹就响个不停,与其说是一件装饰,倒不如说这是一幅描绘着一家三口的会唱歌的画。
白甯菥盯着久久没回神。
她告诉欧阳思雨,风铃的寓意有很多种,表达纯真的亲情友情爱情,囊括世间所有的爱,是最美好的象征。
为此,还特意用扇贝制作了一个五颜六色的风铃送给她。
欧阳璟翎舀了乌鸡汤送到她嘴边,却没张嘴,“怎么了?可是不合胃口?”
“殿下,我觉得还是把思雨带回京城暂时在外祖父那养着吧,外祖母这么疼小五一定会帮想办法的,起码有外祖母在小五也不至于被父皇过重责罚。”
虽然韦卿卿跟五公主关系不太好,但危难关头应该不至于落井下石。
欧阳璟翎惬意一笑,“你与本王想到一块了,对于小五来说辅国将军府目前是最适合她的地方。”
他命小二取来一些青李,白甯菥膳后喜欢吃水果。面生的小二跟小陈换了班。
白甯菥指着这些风铃问,“你们这装饰别有一番风韵,可是有什么故事么?”
“夫人好眼力,我们这开店二十年了,您是第二个注意到这风铃的布局的客人。”提到物什小二十分亲和。
“不瞒两位说,这家店的风铃是大荆国先帝与帝后亲自挂上去的,我们家老板在二十年前是个木匠,遭遇贼人,幸得来这里游玩的大荆先帝所救,就在这家店里,大荆皇帝与皇后夫妻伉俪情深,发现老板这里有许多手指头般大小透明的空竹,还有现成的杂木,于是便把这里装饰成这个样子,排版成寻常百姓一家三口出游此番布局,我们老板感恩戴德,为了感恩大荆皇帝情,便将这里改成了客栈,风铃客栈,四周种满凤吟草。这里风大,来往之人多是赶忙着回房歇息,或者谈笑风生,并不常注意。”
“凤吟草寓意便是一生钟爱一人,倒也符合大荆一夫一妻制,大荆国皇帝更是难得好夫君。”
没想到古人思想丝毫不落与后生,就凭这一制度,大荆也是个无上天国,白甯菥心里对大荆不免由嫌恶多了分仰慕。
“哎哟,您这话啊说得跟前一位一模一样。”
白甯菥微笑,“这鸳鸯风铃做得极好,大荆先帝有心了。”
能完好无损保存至今除了精湛的雕工,更是有心的保存。
“可是二十年前大瓍不是在打仗么,这么难道不受影响?”
何止打仗,大荆皇子因此失踪于民间成为了荆帝后的一道难于治愈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