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梵音说这次死的是一位疯子嬷嬷。
白甯菥不禁想起了之前在京城救下的那位疯老人。
也不知道她如今怎么样了。
“殿下,皇子妃,属下跟青海分工合作,查到了这位老宫人的资料,死者名叫慕芬,是皇太后曾经的一位宫女,后因打碎太后的珊瑚佛珠串而被幽禁于此地,后来关久了,不见天日也就疯了,今日不知为何在这里发现她的尸体,经验尸后发现她瞳孔睁得很大,属于受惊而亡。”
“去她的住所看看。”
“是。”
一行人很快来到慕芬的住所,这是一间很小的杂院,里面到处是尘垢,地上杂乱无章,屋子还透着一股糜烂的霉味。
桌椅翻倒在地上,屏风摆在另一边的城墙。
“梵音你看看这个。”欧阳瑾示意舒梵音看那个角落。
那是用稻草堆积的一脚,奇怪的是这个墙角的稻草摆得整整齐齐。
这里有一块砖头。
砖头地下还有个字,油。
“耿杰,你叫来画师把屋里的景象原模原样画下来。”
欧阳瑾跟舒梵音异口同声。
耿杰没忍住笑出声,他就喜欢这种感觉。
夫妻心有灵犀感情才持久。
舒梵音一个眼神瞪回去,然后看着白甯菥。
白甯菥笑着别过头。
她可什么都没看到。
欧阳瑾嘴角微扬,倒是舒梵音愕然瞄了一眼欧阳瑾,随即又转向另一边,扫视这间屋子。
舒梵音拿起那根木鱼棒随意把玩,桌子上有好几幅画,有一副上面画满坟墓,墓碑上有两个歪歪扭扭的字,映帘。
还有一幅画满纸钱香烛,还有一幅画满了花,最后一幅只画了个人头应该是没完成的,画卷早已积满灰尘。
发霉的床上有几件凌乱的红衣物。
舒梵音叫来给慕芬送饭的那位婢女。
“慕芬生前有什么习惯?这画是她画的么?”
“奴婢不知为何有这些画,寻常慕芬经常发病,见着人就咬,因此回回奴婢都是把饭放在门口,极少进过这间屋子。”
“这几日她可有异常?”
婢女回想一下,摇摇头,“没有,嬷嬷经常胡言乱语,奴婢察觉不出异样。”
小婢女身形矮小,眼睛红红的,估计是被吓到的,不停地哽咽。
没有得到有用线索舒梵音心里难免有些沉不住气。
许久不接触案件好像逻辑都不似从前清晰。
“她都说些什么胡话?”
婢女一边停止掉眼泪一边仔细回忆。
“嗯~奴婢记得嬷嬷好像说……说金术殿,迎凤凰,送吉祥,过大年,家团圆,牵红线,结姻缘,望穿帘,你在跟前,融进我眸眼。”
这怎么都像情诗,嫁娶之类的歌谣。
舒梵音看向四周,那些旧帘还有窗帘,床被,枕头无一不是褪色的红。
还真看出不少端倪。
但就是想不通这些疑点。
她一手托着下巴,一边用食指,中指,无名指有节奏地敲打积满灰尘的梳妆台,这是她思考的习惯。
突然三根绣花针从窗外飞进来。
“梵音小心!”欧阳瑾听力非凡,立马察觉到不对劲,赶紧推开舒梵音。
他成了肉垫舒梵音才没出什么事。
“快去追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