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合上门退了出去,白甯菥回到床上躺下,如何都睡不着。
既然舒梵音在信中没有提到特别严重的事,那她现在应该安全,白甯菥稍微放心,翻身一想,又怕她不报忧憋着苦,她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出去找人。
正好菅麒麟在,让她帮易容一下也可以……的吧。
目前她也就只有个雏形念头。
次日,白甯菥睡到中午才自然醒,海棠给她打来洗脸水,顺带提到菅麒麟,“嫂子,那个白发男子已经走了,他留了封书信下来。”
啊,这就走了?
不是,她这地主之谊还没尽到呢?
还有,她还有事求帮忙的呀,喂!
一大清早的白甯菥顿时没了好心情,洗漱完毕移开桌上的饭菜,她直接看信。
大意是他已启程去找舒梵音。
白甯菥还想着跟他一块去呢,现在可好,人早就走远了。
菅麒麟啊,你说你急什么,我还能吞了你不成啊,唉……
绿荷巴不得那人赶紧走,脸上都藏不住得意。
白甯菥随意扒了几口饭便要上楼收拾行李。
电光火石之间她想起一个事。
这眼睛一直往绿荷身上打量。
瞬间来了精神。
“绿荷,你应该也会易容术吧……嗯,就这么定了。海棠,你留下来照顾菊花。”
说完便催促绿荷快去收拾包袱,她现在必须快点找到舒梵音,不说战事,就为丞相的事,欧阳思雨的事,菊花的事,都需要她帮忙。
不怪她多心,现在走到哪儿都感觉有人在跟踪她,将她灭口。
长此以往她就要得精神病了。
“喂,嫂子,哎~”没等绿荷开口白甯菥就已经走出老远了。
白甯菥出了院子,正准备收拾。
老远传来稳稳当当的马蹄声,马背上觅月朝她而来。
城东发生了一些事,跟杀手有关,欧阳璟翎传来密信让她去看一看,所以到现在才回来。
离白甯菥两三步远,觅月跳下马,抚了抚马头,牵住它,小跑到白甯菥面前:“皇子妃,您这是要去哪啊?”
殿下到了之后命她寸步不离照顾白甯菥,她一刻都没耽搁。
即使白甯菥易容了但她的动作习惯还在,觅月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些隐藏的高手又要出手,她必须保证皇子妃安全。
还好她没歇息,不然错过又不知上哪去找人。
恰好这时轻舟也来了信,说是舒梵音的随身挂坠找到了,他们正在展开地毯式搜索。
而且跟部州最邻近的小国似乎有意找部州麻烦,他的意思是让白甯菥先离开。
觅月也去信跟四皇子说了部州近况,她的意思跟轻舟一样。
既然皇子妃要去,她就算有心不让也未必成事,皇子妃精起来吃亏的准是做下人的,这险她不敢冒。
“属下听皇子妃安排。”
这下白甯菥满意了,回头叫住绿荷,见她对海棠低头哼唧了好一会儿才进马车。
“怎么,还舍不得了,要不你留下。”
留下,开玩笑。
绿荷像被惊蛰一样摇头,“不不不,难得出来照顾病人的活还是海棠师姐来稳当些。”
部州到隔壁地区本也不远,白甯菥不喜欢坐马车,所以没坐一会便下来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