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
“害人偿命……”
“什么大夫,庸医,出来……”
白甯菥揉了揉眼皮,赶紧出去开门,看到一群村民嚷嚷,正好有三位官差从外面挤进来,神色震慑众人,大声怒喝,“哪位是白甯菥?”
白甯菥不知所为何事,走到三位官差面前,“我就是,可是出了什么事?”
昨晚苏府小公子的病可是你救治的?
白甯菥回想了一下,确有其人,“是。”
“那就不假了,小公子吃了你的药后没有用过别的药物,今早呕吐不止,没多久便没了气息,现在苏家老爷子把你告发,有什么便跟衙门官爷说吧,带走。”
唉……
白甯菥还没理清,就被架走,眼下大叫冤枉也是徒劳,她索性保持冷静,看看是哪里出了纰漏。
昨儿个上府问诊开的药绝对没有问题,也叮嘱过家属注意事项,一切缘由还要等她看过尸体再说。
县令是个大肚皮的懒惰四十岁胖男子,看他一脸惺忪,走步大摇大摆,白甯菥就知道这个人必不是什么好官,靠他是靠不住的。
头顶那块明察秋毫牌匾看着是那样讽刺。
升堂后,县令重重拍了一声响木。
“堂下何人?”
县令根本像是没睡醒的样,看都看白甯菥,眼前就有个大致模糊人影。
“大胆民女,县令大人面前为何不跪?”官差在旁边严斥,说着直接把白甯菥推倒在地。
县衙也被这一声呵斥清醒不少,他瞪了一下那个年轻官差,跟着才把目光放到白甯菥身上。
只一眼便挪不开眼。
什么是天女下凡他算见到了,白甯菥眉间皆是疲惫,但气质丝毫未损,白皙的皮肤,迷人的双眼衬出她的不凡。
旁边跟着的师爷也是被这惊人的容貌愣神好久,跟着才晃过来,在县令身边轻轻推。
那县令的口水都流出来,两眼直直盯着白甯菥,嘴角淫笑着,直到师爷提点,他才稍微收敛,可是那严重的阴险算计丝毫没有从白甯菥身上移开。
“回大人话,我是白甯菥。”
县令明显没想到苏老员外告状的是这样以为佳人,若是就这么让她死了岂不是太可惜,但流程还得走,到了他这,这个小美人就是插翅也难逃。
“大胆凶徒,见到本官居然不跪,来人啊,先到后房给她上刑。”
白甯菥最讨厌这样的恶官,别说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就是不依靠自己的身份,她也断不会跪这样的伪君子。
“大人息怒,可否让我先看看患者,若真是我的疏忽,杀人偿命我甘愿受罚,若不是也可混我一个清白,也不至于让大人背上办了冤案的罪名。”
哼,百姓落到这样的人手里,只怕县令背负的冤案已经数不清。
“你医死人,罔顾人性命,也罢,本官也让你死个明白,来人呐,把死者抬上来。”
“是。”
很快两名衙役把苏府的小公子抬上来,白甯菥征得同意对死者进行一番检查,又仔细盘问伺候的相关人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