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想到那些事她心里就不爽快。
带着隐忍，白甯菥再次沉沉开口：“放开！”
欧阳璟翎盯着她良久，他每每深夜闭上眼，全是那天白甯菥昏迷过去都不忘帮轩辕煜说话的情形。
他的怒火瞬间提上来，多日来的不甘如洪水滚滚而来。
“白甯菥，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本王？为什么！”
他心如刀绞，自己付出的一切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师尊说他的红尘之路多磨多难，如今看来一点都不错。
“为什么？”白甯菥觉得很滑稽，“这话该是我问四皇子你才是。究竟我见到的四皇子哪个才是真实的？如今的我没有皇子妃这一重身份也不过一介平民，有什么值得你算计利用的，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大可直言，不必这么背地伤人。”
白甯菥慢慢坐起来，绝情中不禁自嘲：“也对，你我这场婚姻本质不过是一场利益交换。如今你想要的都得到了，看到我这般狼狈想必也如你所愿了。”
她以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么，当初是丞相用神石的秘密作为交换请求四皇子呵护她一生，现在丞相如约把一半的神石秘密交给了欧阳璟翎。
除了白甯菥那条项链。
“还有这东西也是你当初一心想要的吧。”白甯菥从包里拿出一条项链，正是前世自己带着的那条，“有了这个你想要掌控神石就容易多了。现在当着我的面殿下难道还想睁眼说瞎话否认么，哼！”
欧阳璟翎看着白甯菥越发陌生，目光慢慢转移到这条项链上。
当初在四皇子府审问那名囚犯时，他就是从囚犯那得知神石的一些事，也派人求证过，这条特殊的项链的确能得到神石更多的线索，洛里就是按照这个方向才很快锁定开启神石那关键的八人。
当初有人说这条项链在丞相府，所以他的确有过利用白甯菥的心思。
只是后来他就打消这个念头了，一来并没有追查到项链的下落，二来自己真的爱上了白甯菥。
只是现在有理也说不清了。
“菥儿，本王……”
欧阳璟翎很想解释，小时候，兄长不在身边那阵子他就孤零零一个人，活了二十几年，身边真正能信任的寥寥无几，白甯菥于他而言是无可替代的存在，可是白甯菥连他想解释的机会都剥夺了。
“欧阳璟翎，现在我不恨你了，真的。这场教训我也算彻底醒悟了，也明白了很多事情。我再也不想这么累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欧阳璟翎心中越来越没有底，甯菥心力交瘁，他又何尝快活？“你要离开，你想回到轩辕煜身边？不可能，这一生你我都注定绑在一起了，就算眼睁睁看着你痛苦本王也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绝对不会！”
屋里突然安静下来，静到可怕，维持了好一会儿。
白甯菥突然觉得心口插上了一把尖刀，疼到难以承受。
每一回出了问题欧阳璟翎就会推到轩辕煜身上，在她看来这种牵强的理由真的没有必要交谈下去。
发生这么多事跟轩辕煜一点关系都没有。
但是她已经不想再强调了，一个连错在哪都不知道的男人多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
这一回她不会迁就。
她对着那双蓝眼睛坚定道：“我若想走你也拦不住，大不了就是一死，我都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徘徊多少次了，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怕。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我随性而活，我有自己的底线跟道德，就算我跟轩辕煜已经过去，但是我依然把他当好友，甚至当亲人，我们之前光明正大，没有你想的那种不堪关系。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本来就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我又何必委屈自己而处处顾及你。”
“你要我信任你，我相信了，可你呢，你信我么？你信我的话就不会一而再提起轩辕煜。四皇子，或许我们真的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段时间你好好忙你的事吧，我想我也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这话不是在赌气，而是脑子清醒下做的决定，给彼此空间是最好的。
第二天……
四皇子府中，床上刚睡醒的孟芊儿正准备去洗漱打扮，丫鬟来的及时，报告了一个在她看来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主子，部州左使部下的人飞鸽传书来了，奴婢在外边拿到信件就急忙回来，前几天四皇子妃失踪还受了伤，好像跟四皇子也吵架了，这个女人一再惹恼殿下，想必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奴婢恭喜主子马上就要得偿所愿了。”
“哼，白甯菥～你霸占了我的东西可是要付出代价的！”孟芊儿面目狰狞，那阴险的笑容蔓延着，仿佛已经看到白甯菥的下场。
这一天她已经等了好久了。
“所有害过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白甯菥，淑贵妃，等着吧，后面还有大礼等着你们呢，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