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甯菥什么也没有说,她一个人默默回了房间。
而她也知道觅月一直都在暗处。
白甯菥让她现身。
“五公主可有下落?这离大荆不远,他……派去的人难道就没有一点消息?”
觅月自然知道皇子妃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只是这件事有点难办。
因为大荆良将陆续浮出水面,殿下现在无法分心别的事情。
当然,除了皇子妃的外。
觅月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五公主应该不是一个人来,现在瓍荆两国关系恶化,公主铁定知道的,她定能保护自己,皇子妃不必过分忧虑,殿下已经命人去找了,三殿下那边也增派了人手。”
白甯菥淡淡应声。
她盯着窗外那只黄鹂,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随之突然问起觅月。
“其实欧阳璟翎一开始接近我就是有目的的对吧。”白甯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她从没有逼问过什么,这回却忍不住。
……
闲来无事,舒梵音盘下一间铺子给白甯菥行医用。
当地女大夫本不多,白甯菥几乎是一夜间名声远扬。
日子渐渐充实饱满。
这段日子她的医术进步很快,效率提高不少。
这天她独自去一个山村里义诊,却看到一位身怀六甲的年轻夫人在厨房忙碌,给客人下面条。
动作娴熟,怡然自得,似乎很满足当下现状。
那位夫人不经意间发现白甯菥,先是一愣,然后把人请进屋来。
白甯菥发现对方一直盯着她看。
“是我脸上有东西么?”
她很注重外表,最怕有损形象。
对方摇头:“不是。我们这个村子没什么富贵人家,也很少接触富贵人家,看你像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一身贵气,气质非凡,所以……”她笑了笑,然后做起自我介绍,“我叫莲香,看你背着个诊箱想必是位大夫,正好我今天有点不舒服,不知能否让大夫看一下。”
白甯菥放下茶盏,她看这位夫人不像是不舒服的样子,但还是认真帮人家把了脉。
“夫人伸出手来。”
白甯菥诊了一会,发现问题不大,许是过于劳累又没有及时进餐所以胎儿发出“抗议”。
她把东西收回医箱又看了下四周。
“你平时都是一个人操持么?”
这里里外外地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一个人打理还是很辛苦的。
莲香抿嘴轻哼:“是的。做些小生意,养活我跟肚子里的孩子也够了。”
这话有些苦涩,白甯菥看出她有点低落。
对于一个农妇来说单亲母亲很辛苦。
过度操持容易滑胎,还会让自己陷入生命危险中。
白甯菥问得格外小心翼翼:“那你的丈夫他……”
“他……”莲香一阵讽笑,“他上京赶考后做了官,后来跟一位富家小姐好上了,连休书都是寄回来的……”
最后一面都不肯见。
白甯菥很恼火,这男人太不负责任了,糟糠之妻都能抛弃能成什么大事。
“莲香,这种人不要也罢,咱们女人又不是没了男人就活不下去。”
她对这位刚刚认识的女子瞬间有了一丝钦佩,在这种年代一般女人都要活不下去了,可莲香没有一味沉浸过去,也算可喜可贺。
“那……他知道你怀有身孕么?”
莲香沉默了好一会,眼眶慢慢湿润。
本以为可以风轻云淡,可真回想起来心里真不是滋味。
白甯菥一看势头不好,她赶紧劝住人:“好了好了,不方便说就不要说,你可不能情绪太波动,这对孩子很不利。既然坚持要生下孩子就得学会做一位坚强的母亲。”
她从包里取出手帕递给人家,本想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可是迎面走上来两位夫人。
同样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看那唧唧歪歪议论的模样就知道是个长舌妇。
这种人没有人愿意主动搭讪。
可是人家直接过来打招呼。
“哟,是白大夫吧。您今天怎么过来了,真是稀客,要不上我家坐坐吧,我们村上上下下都把您说神了。”
虽然第一印象并不好,但人家说你好话也不能摆脸色给人家看,所以白甯菥微笑婉拒。
可是另一位村妇直接不顾白甯菥同意就把她拽过来,远离那个莲香。
她大声道:“白大夫您可得离这个女人远点,别沾了晦气。”
“就是就是。”刚才跨白甯菥的那个女人道,“白大夫您是不知道,这女人一看就不干净,这丈夫都不要她了,肯定是做了什么错事犯了七出,这休书都不愿亲自送上来,还是托人给的,可想而知这女人有多不检点,说不定啊这肚子里还是个野种呢。”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