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中……
白羽谦忙完公务命家丁把茶具搬到花园中央的凉亭,路经庭院长廊,看到沈硕刚好从父亲的书房出来,便邀他一起品茶。
白羽谦对字画书法没兴趣,所以这方面跟丞相没有话题,可沈硕喜欢这些稀奇玩意,两人并肩走着,看到满园芬芳艳丽,心境舒然。
白羽谦从衣袖中掏出一个小白瓶,递过去:“这是去疤的药,放我那也是占地,你干娘年纪大了,见不得你受伤。”
沈硕明白他的意思,这疤痕丑陋,若不处理好能吓死人。
丞相回来遇袭当日还有一人也受袭击,便是沈硕。
“多谢。”沈硕欣然接过,“伯父那边可有动静?若那件事是真的,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把真正的伯父接回来。”
在他心里丞相如同生父,这事铁定没法袖手旁观的。
白羽谦也是这么想的,他之前写信让白甯菥交给四皇子,四皇子说这件事他已有对策,只是目前一点消息都没有,他实在着急。
想来三皇子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告知皇上,如果这件事得不到妥善处理皇帝一定不会放过白家一干人等。
“沈弟,我当你是自己人,不妨跟你说,这次我打算让甯菥出去避避风头,眼下北上是最安全的,去大徽避难也好,咱们京城这的天可能要变了。大理寺已经从安插在皇宫中的逆党那得知有逆贼要发动政变,目前朝堂动荡,就连圣上也不知谁是敌谁是友。现在又有人用人皮面具假扮我父亲,蓄意陷害。现在他们连你也盯上了,咱们防不胜防。”
白羽谦现在很担忧,就怕二十年前发生的事重演一遍。
老宅动荡,丞相肯定知道一些内幕,但他不说白羽谦也没法知道,这回真正的丞相回来他要赶紧把家人安顿好。
沈硕觉得没那么简单:“从目前情况上看伯父并不愿意听我们的安排,我担心他会再次以身犯险。”
“若是能找到神石的下落,咱们大瓍就能太平无虞。”
他寻常上朝并没有看出丞相的异样,冒牌丞相一事还是白羽谦跟他说的,尽管当时还不确定,但他已有防备之心。
现在真正的丞相也很担心白甯菥的安危,或许离开才能相安无事。
天下各地战争渐起,内外矛盾日益尖锐,这一场大浩劫远比想象中复杂。
“这事难说,对了,关乎你身世的物件可要保管好,我总觉得冲你来的人对你的身世似乎知道内幕。”白羽谦善意提醒,“避免你义母受牵连,这段日子就让她先到乡下住一段日子,我会让人保障她的安危。”
“也好。”沈硕正有此意,“眼下五皇子已经有所动作,他的首要目标应该是四皇子,我担心甯菥会因此受牵连。你跟随圣上左右必要时还是得下点功夫,千万不能让五皇子有登基的可能。”
医馆这边,白甯菥捏紧眉心,有一口没一口扒饭,烦心事就像涌不尽的海浪一波接着一波,潮起潮落,有始无终。
本来心情还不错,几位患者病情都稳定下来,可是突然就想到欧阳璟翎不在身边,她面对起轩辕煜总是自相矛盾。
他恢复记忆,他们却回不到从前。
沧海桑田早已物是人非。
百转千回的送饭后甜点伙计过来,看到上回那位白发公子站在医馆门口不停踌躇,然后又悄然离开。
伙计挠着后脑勺悠悠走进来找白甯菥,看到她在那发愣,站到她身边:“小姐,那个白发公子怎么也不进来……唉!您怎么脸色这般难看?”
酒楼的伙计整天待在店里照顾生意,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无所知。
白甯菥从来也没把他当外人,对于他的忠心深信不疑,所以不打算隐瞒:“小周,梵音姐出事了,我要去救她,可现在秋莹也出事了我走不开。”
“什么!老板她……”
店里的伙计几乎都受过舒梵音恩惠,要是人人都知道舒梵音现在情况不太好那肯定做事都无法专注。
白甯菥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你千万不要张扬出去,酒楼的生意你们多担待一些,钱掌柜身体不太好,你们要相互照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