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甯菥最受不了吊胃口,她只能干着急:“怎么跟个婆娘似的,到底出什么事了?”
一看这反应事情肯定不小。
下人被一个姑娘这么说脸上有点收不住,运足丹田,一口气把事情说出来。
“我们公子独自去劫天牢,所以就……”
往下不用说白甯菥也明白过来了,一个人去抵挡千万官兵,不受伤才怪。
劫囚可是重罪,姚云涛不可能不知道,能这么没分寸肯定是关押着对他很重要的犯人。
下人继续道:“本来公子就受了伤,都督大人愣是下重手狠心教育,身上都是淤痕。”
白甯菥脖子发凉,非常无语:“姚云涛这小子也太胆大包天了,他什么能耐啊他?”
天家威严,你当只是四个普通字而已么!
下人也真敢说:“公子仗着都督大人有块免死金牌。”
白甯菥:“……”
无法无天了。
都督还有打这个操心儿子的机会白甯菥猜测姚云涛应该是没被关进大牢,但这件事想要追查非常容易,纸包不住火,姚云涛难逃一劫。
她懵着脑袋把药给包扎好,这钱都来不及拿就往外面跑。
这件事肯定很麻烦,她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去找轻舟或者欧阳瑾。
虽然她也不算跟姚云涛很熟,但她相信这个朋友的人品。
轻舟的茶楼关了白甯菥不知道去哪找人,咬紧牙根,直接奔向三皇子府。
而此刻的欧阳瑾也正在书房整理这件事。
白甯菥这一趟没有白来,她终于知道为什么姚云涛冒险劫狱。
“你是说云涛想要劫走的人是轻舟!”
这个消息太惊人,白甯菥一时间没适应过来。
欧阳瑾点点头。
“目前父皇还不知道真正的劫狱之人。”
但欧阳瑾知道了,这就意味着如果想要姚云涛活命,全凭他一句话。
白甯菥满脑子的疑问,她是个急性子:“这跟轻舟有什么关系?他为何如此而为之?”
轻舟可不是爱凑热闹更不是惹是生非的那种人,其中会不会有误会很难说。
但是事情的真相是白甯菥根本想象不到的。
欧阳瑾不紧不慢道:“尹轻舟是罪臣之子。”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交代了缘由,也判定了轻舟的一生。
而且欧阳瑾还说他曾经不止一次刺杀皇帝,皇帝虽没有穷追不舍追查他的下落,但见到也不会手下留情。
不想轻舟一直藏在京城,离皇宫最近的地方。
白甯菥深受震撼,轻舟跟舒梵音这么亲密,梵音要是知道这件事那不是有包庇罪在里头。
要是安上一个同谋的罪名不是更严重?
白甯菥仔细问到底,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或许事情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
涉及姚云涛跟尹轻舟,她不会放弃一丝希望。
欧阳瑾也是从案件记录以及走访中得到的消息,他也不怕告诉白甯菥:“尹轻舟的父亲原是临安刺史,也就是梵音老家那里,十年前父皇微服出巡发现他父亲贪赃并官商勾结隐瞒诸多实情,于是判了问斩,当时有人说他是被陷害的,但是没有证据证明,所以一家老小都遇难。当时尹轻舟不在本地,父皇又被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他这才逃过一劫。此后这些年,尹轻舟就一直在伺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