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音说你是学医的,你可有法子?”菅麒麟拾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不紧不慢道,听不出丝毫的惊慌和关心。
但心中早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想他巡游天下,到处都有他踪迹,却不曾听过白粉为何物,也算惭愧,想到这眉间不禁紧紧揪在一起,薄度分明的唇瓣微动,那双惊悚的墨眸犀利地吓人。
只听白甯菥分析道:“有是有,但是有些麻烦。”她没想到舒梵音会遇上这么大的麻烦,戒毒非一日之功,眼下她必须尽快找到舒梵音。
海洛因会麻痹人的意志,摧残人的身体,更可以让武功尽失,再无回复可能,后果是相当严重的。
菅麒麟沿着房间看了一圈,随后看向白甯菥:“后来的一次暗杀在下与对方交战听对方提到诛杀凤女,不知他们口中的凤女与梵音有何关联?”
白甯菥思索一番摇头:“并未听说。”
面前这个男人是敌是有尚未明确,这一点她不方便说。
她只记得丞相父亲在上香那晚跟她提过她跟舒梵音两人的命格特殊,还叮嘱她两人一定要相互扶持,无论遇到何危险,万万先保全自己,还有就是万不可用心头血救人,也不能让别人得到她的心头血。
记得舒梵音信上说舒伯父还不知她处境危险,当初舒太尉只知道她离开家乡疯玩去了,他想着这丫头生性好动,只要远离京城,也就由着她,反正她带了高手,自己武功又不差,凡事也拎得轻重,总归出不了大事。
好在菅麒麟也没有多问。
想到舒梵音连日遭受的痛苦白甯菥浑身都发冷,替菅麒麟倒满酒,跟着起身向他表示感激:“这些时日多亏英雄照顾我姐姐,这一杯甯菥敬你。”
菅麒麟回敬:“姑娘言重,在下才识浅薄,未能帮到忙,惭愧。”
其实他很少接触人间烟火,这些礼仪都是在舒梵音影响下受到了熏陶。
饮完这一杯,菅麒麟便拱手向白甯菥辞行:“如今话带到,在下还有事,告辞。”
眼见人要走,白甯菥叫人稍作留步。
“恕甯菥冒犯,可否问一下英雄,梵音姐知道您要离开的事么?”
根据信上的意思舒梵音对着人颇有好感,要是他实现并没有告诉舒梵音今后去何方,那舒梵音还不郁闷死。
菅麒麟没有转身,面无表情注视前方一片开阔:“在下居无定所,有道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未来不做他想,所思所为全凭一念之意,你且告诉她若有缘自会相见,勿牵勿念。”
来去如风,衣袖一挥,不留片刻痕迹。
尽力了还是挽回不了白甯菥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是心里百般不解,舒梵音怎么就看上这个怪物?
看来她要外出一趟了。
镇国将军府中……
后院一派欣欣向荣,此时韦老将军正在庭院中疏松盆栽,怡然自乐,轻松快意。
优雅飘逸的一身雪白少年郎从庭院中穿过,接过下人手中的茶具向老人走去。
“学生给老师请安。”举止间恭敬有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