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凶手是绝不可能到外墙的，说不通。
欧阳瑾显然也想不明白。
他看四周，脑中仍然一片空白，连个凶手行动的大致雏形也没有。
“耿杰，你把发现尸体的人叫过来。”欧阳瑾丈量那些血迹出声道。
“是。”耿杰还是第一次看到殿下这般无从下手，可想而知此案艰难程度有多大。
舒梵音随后凑上来，一边做笔记整理一边问：“怎么？有发现？”
这回她恐怕帮不上欧阳瑾，这样的诡异案件她完全理不出头绪。
看到欧阳瑾也是一脸茫然，看来接下来可能需要耗不少时间。
但是东方煦赫这边事情处理差不多了，他可能会先一步离开，而舒梵音希望跟他同行，不仅是因为亲戚关系，更是有前世的内疚在，所以一分一秒她都不想浪费。
欧阳瑾没有抬头看她，拧着眉头半天理不出思绪：“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说不上来。”
围墙极高，饶是他轻功扎实也无法在这么光滑的墙面行走。
莫非宫里还暗藏能人义士？
最重要的是从容妃一案后他就加强宫里戒备，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在他们眼皮底下兴风作浪的。
俩人在周边徘徊，很快耿杰把见证人带过来。
是一个宫女跟一个年轻小太监。
“奴婢／奴才见过三殿下。”
欧阳瑾朝舒梵音以及耿杰使眼色，然后清冷询问：“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宫里当差的几乎都知道三皇子平时谦和，但心情不好的时候那凄厉残暴的一面跟四皇子有得一比。
听这口气下人就知道三皇子这回真动了怒。
相比宫女那个小太监倒是镇静不少。
他出声道：“是，殿下。是这样的。今早是奴才跟阿彩当值，奴才起床后习惯先去给花圃浇水再洗漱，阿彩负责每天早上收集清晨甘露，奴才经过那片花圃，发现好几滴液体滴在奴才帽子上，阿彩说奴才的帽子带歪了就摘下来结果发现了血，奴才跟阿彩抬头就看到上面的花圃露出一只手，还滴着血，奴才们害怕，而且天色尚早，又不敢惊扰皇后娘娘安枕，只得跑出来跟其他侍卫通报。”
舒梵音仔细推敲，想起自己在皇后宫附近的确看到不少荷叶，上面露水珠子还是蛮多的，咋看这奴才并不像在说谎。
但是旁边的宫女好像有点不对劲。
显然欧阳瑾也注意到了，没有温度的审问陡然而起：“这宫女怎么浑身发抖？”
犯案者狡猾多端，有时候要从心理上突破，虽然仔细看才看出宫女的紧张，但对案件敏感的人都能看出奇怪之处。
“回殿下的话，阿彩是昨儿个皇后新挑的宫女，从民间挑的，她不曾见过脏东西，所以害怕。”
舒梵音看这宫女好像有点眼熟，但又没有印象，她做主让大理寺搬来两张凳子，然后不经过欧阳瑾同意直接把宫女扶起来。
“你不要害怕，我们是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想到什么就大胆说出来。”
宫女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岁，害怕很正常。
舒梵音赫然发现宫女桃红花纹衣袖口两边都绣了字，囫囵一眼看着有些潦草，却不失笔风。
跟着又跟旁边的太监聊起看似寻常的言语。
“敢问公公皇后待你们如何？严不严？比如说除了当值者外你们要按时作息不能发出声响之类的。”
小太监低着头，表现出老实巴交又稍微害怕的样子：“皇后待我们自然是要严格要求的，毕竟伺候的是一国之母，而且宫里有规定，除了巡逻看守的太监宫女谁都不得擅自走动。”
舒梵音点点头，表示理解。
“你们今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