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才是轩辕煜最害怕的她就不得而知了。
白甯菥双眼有形无魂,她也不知道自己目光交汇到哪,这个消息对她而言很震撼。
但是仔细回想还是感觉很矛盾:“可是欧阳璟翎腿受伤是五年前的事,那个时候承熙还跟我在现代,难道是以前的轩辕煜对欧阳璟翎下手的么?可是我私底下问过二哥,一年前的大周三皇子并无异常。”
既然没有异常,人总不可能无缘无故魂穿呀。穿越后人的性格多少会改变,可是白羽谦说是查不到反常之处。
舒梵音换了个坐姿,目光有些深邃:“你二哥查的结果跟我一样,不过现在可以肯定轩辕煜出了问题。”
“还好你没告诉欧阳璟翎他中篾片蛊的真相,不然背黑锅的就是你前男友了。”她还真没有想到这一层,摸着下巴流连道,“哎~那以后欧阳璟翎要对轩辕煜动手你怎么办?”
这个假设性问题很现实,值得思考,左手右手的问题啊。
这个问题白甯菥没思考过,事情在不断变化,根本不是她能预料的。
她屈膝地缩在一起,棕眉深蹙,想仔细理一理其中的复杂,发现又无从入手。
床对面是两幅新画,那是欧阳璟翎独自帮白甯菥所作,还有一幅是特地请了宫中画师为他们二人所作。她天天睹物思人,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觉得时光漫长。
当眼中留下的泪无声无息与枕芯相相融,白甯菥悄然闭上眼,很是无助。
“姐,你说我要怎么办,淑贵妃这边我要怎么处理呢?”
本来因为孟芊儿的事璟翎跟母亲的关系就水火不容,她不希望欧阳璟翎夹在中间为难。
舒梵音反觉得事情没有这么严重,说到底也是內部几个人知道而已,况且有欧阳瑾的帮忙不会很糟糕。
“反正你救了她一命,无论如何今天都是她不对。”这一点她还是向着白甯菥的,“而且以四皇子对你的爱,肯定不会因为这件事受影响。他跟淑贵妃不同,他是知道你跟轩辕煜之间那些事的,要是这点信任都没有也不值得你深情对待。”
刚才没注意看,这会舒梵音终于发现为什么老觉得不对劲。
她指向四周:“这布置不像是你的style啊,才几天你就把布置全换了,难怪我说别扭,有钱挥霍可耻知不知道。”
瞧瞧这些装置,金丝银线的,屋里的东西样样价值不菲,欧阳璟翎真舍得。
这些布置的确有点不入眼,主要是布料帘子那些颜料不搭配,看上去十分违和。
出了事情后白甯菥哪还有时间跟心思重新布置,而且总会想起那两个人在她的屋里青天白日喧淫,她连碰都不想碰这些东西。
她目光虚浮望向别处,正准备找些别的话题遮盖过去。要是舒梵音知道那还不是天下大乱的事。
可舒梵音何等尖锐,她看到白甯菥眼神飘忽,低着头不敢看她,分明就是遮掩着什么。
她根本不给人家找借口的时间,身子向前倾斜,惊呼道:“老实交代又有什么事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