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接下来的话就难为情了,心想着主子这回又让姑娘帮忙会不会嫌恶加深。
但是殿下的吩咐他不敢不执行啊。
于是耿杰不好意思道出实情:“姑娘,宫里又出了大案,这回大理寺介入也没头绪,殿下整个人都垮了。”
有些事舒梵音并不知情,反倒是白甯菥知道一点,上回她还给人家抓了药。
只是好多天没来了她还以为欧阳瑾已经无碍,谁知道……
她转身去掌柜柜台那拿出纸笔:“上回皇兄的伤口恢复的不错,还好剑上的毒都是寻常轻微的,我开一些振奋精神,消肿祛瘀的药,你有空记得去太医院那抓药方子。”
皇宫的药都不是凡品,在里面拿药最好不过了。
而且刚才耿杰说欧阳瑾在宫里办案,去太医院拿药也方便。
耿杰全神贯注听从白甯菥嘱咐,丝毫没有注意到舒梵音面容上疑惑的复杂。
“欧阳瑾什么时候受的伤我怎么不知道?”
关键是白甯菥居然不告诉她!
“告诉你有用么?”白甯菥不为自己辩解什么,她就是故意的,“告诉你让你去讥讽人家一顿?积点口德吧你。再说了,你跟他什么关系呀,不是你自己说的么,少在你面前提他。”
白甯菥理直气壮,让舒梵音有气发不出:“我……”
“你什么你。”白甯菥紧追不放逼问着,“现在人家有难你都正大光明摆明不想帮忙,干嘛假惺惺!”
不帮忙人家就不能找别人么。
这丫不经历失去就不知道要珍惜。
本来这话她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谁知舒梵音好像受了刺激一样,态度大反转:“谁说我不帮忙了,反正有钱赚不要白不要。”
这活不轻松,欧阳瑾哪回不是算上她的工资,舒梵音无奈下找了这么个牵强的理由。
当然,也想趁机查一下皇后。
眼见人家已经出去,白甯菥朝耿杰使了下眼色,耿杰反应过来冲白甯菥点头致谢,跟着跑出去追上舒梵音的步伐。
哎……白甯菥心中一凉,自己去了礼部尚书府。
其实欧阳瑾是不大抱希望的,舒梵音重新回来也没有跟他说一声,看样子是不大愿意跟他独处。
尤其知道东方煦赫居然就住在太尉府,他整个人心情阴晴不定。
也是,对于舒梵音来说,一个外男有什么的,只要是她倾心相待的朋友都可以不顾世俗礼法,一意孤行去善待别人。
所以,不得不承认,自己非常妒忌东方煦赫。
就是在这样烦躁又期待中,他终于看到快步跑过来的一抹身着素白藕锦襦裙的纤挑倩影,原本暗淡的黑眸一下子亮起一片光。
“又什么情况?”舒梵音到了直接上前急切询问情况,但是她不是面对着欧阳瑾,而是对着他身边的耿翰细问。
她的眼中明显多了一重烦躁与不爽。
而罪魁祸首就是皇宫这个牢笼枷锁,虽然她行事坦坦荡荡,但德妃的死一直围绕在她的脑海。
耿翰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敏感,总觉得舒姑娘跟自家爷有点奇怪。
但还是把大致详情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