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确认舒梵音点了点头,“你先起来吧。”
侍卫纹丝不动,殿下都没作声哪里敢起来。
无奈舒梵音只能看向欧阳瑾:“不干他们的事,尸体应该在送到这里时已经被掉包了,木偶道具应该是凶手提前准备好的,那几袋泥是为了增加重量,好让抬尸体的人没有疑虑。他只是负责看守,看不出异常也正常。”
“既是负责看守就应该发现异常,否则何以胜任本职。”这件事情欧阳瑾并不会因为舒梵音的求情而心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尔等罚一个月俸禄以作惩戒,不得有下次。”
这已经是变相的降低惩罚了,否则照以往的情况肯定是辞职才能交差的。
“谢殿下宽宥,属下今后定当恪尽职守。”官员感激不尽,多亏了舒梵音帮他们说话。
欧阳瑾来回缓慢走动,但舒梵音感觉得到他内心的烦躁。
“马上把抬尸体的人叫过来,本王有话要问。”
侍卫得到宽恕已经感激涕零,这会对殿下的吩咐更是积极。
“属下马上去办。”
这时候耿翰也过来了。
“启禀殿下,刚才那名工匠的底细属下已打探清楚。此人名叫楚嵬,是一名任职两年的工匠,他的月银三两银子,此人手艺不错,却受主管欺压,因而一直得不到重用。经调查,属下发现他昨天傍晚收了一笔贿赂,不仅多出一千两银子,今儿一大早还出宫大花一笔。”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舒梵音无语,知道也不告诉她一声。
欧阳瑾的办事能力她是清楚的,但是她不明白欧阳瑾什么时候知道的。
“其实刚才在你俯身看地上那朵花时本王便发觉有人跟踪,所以当他保持镇静像个寻常工匠经过时本王便叫住他。”
“原来是那个时候。”
这么说来欧阳瑾比她发现早一点。
舒梵音是看到工匠衣袖口露出的蜀绣锦缎料子做的里衣才发现此人不妥的。所以才有问工钱那一幕,就是为了套话。
这料子昂贵,如果真是自己攒钱堂堂正正得来的,大可大方地穿,何必只买昂贵的里衣料,穿在外边不是更好么,外边穿地普通,里边穿得华丽,太不寻常。
外衣制服虽然一样,但有钱的话是可以选优质衣料的,所以无论从哪方面想这个工匠都有问题。
欧阳瑾道:“继续说下去。”
“是,殿下。”耿翰径直走到欧阳瑾身边,把后面的细枝末节说出来,“属下就去追踪那笔钱的出处,发现竟然是皇后的宫女给的。”
舒梵音跟欧阳瑾异口同声,皆是出乎预料:“皇后?”
还牵扯出一国之母,六六六。
她尚在风口浪尖上,就算再权势滔天,这天下好歹还是皇上的天下,没这么肆无忌惮吧。
何况这件事本就引人注目,以皇后的为人不可能冒这个险。
耿翰也觉得意外,“属下看得真切,的确是皇后的宫女,属下让亲信仔细打听,发现皇后的这名宫女与德妃的宫女曾在事发一炷香之前有碰头,但碍于没有更多证据,属下没有贸然抓人。”
这么说来皇后跟德妃都有嫌疑。
“走,去德妃那里看看能否找到线索。”
舒梵音点头:“眼下也只能如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