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刚开口便注意到这朵有些枯萎的花,上面残留着很特殊的香气。
随后他先一步掸开部分蚂蚁,然后轻轻沾了一点花瓣上的明黄色液体,放到鼻子上嗅。
“是蜂蜜!”
舒梵音点点头,站起来左顾右看,发现四周并没有这种花。
而且看花的枯萎程度便知是过夜的。
她习惯性拿出透明袋子,拿起镊子把这朵花放进去收好,顺带提议道:“先去现场看一下吧。”
“嗯。”欧阳瑾也是这么想。
从御花园到这条湖之间隔着许多大树,这里的树木大多是皇宫里的能工巧匠看管并取用,制成各种家具或者玩具。
她拿着一根细竹竿慢慢搜寻,东看看西瞅瞅,不远处的欧阳瑾突然喊她:“梵音,这边。”
欧阳瑾往其中一条岔道尽头,示意舒梵音过来:“这里有踩踏痕迹。”
踩踏的地方是块宫人搬来草饼然后种植布局在这的草坪,是经过翻新的,旁边什么也没有,关键是只有一个脚印,俩人脸上都充满好奇。
来往的工匠经过,站了片刻,上前给欧阳瑾行礼:“下官参见三殿下,殿下安。”
俩人起身走过去,欧阳瑾朝身后的耿杰使了个眼色。
然后耿杰不动声色退下。
“起来吧,本王问你,这里平时都有哪些人出入。”
“谢殿下。”工匠弯腰拱手道,“回殿下话,这里多是草木,皇上下令除了相干职业人等能自由进出,其余的都要有令牌方可进入。不过这段时间来了几位新人,由于手续没办全,令牌、统一的制服均没有,所以也能自由进入。”
一直默不作声的舒梵音往工匠靠近一步,跟人家唠嗑起来。
“不知师傅在职多久了?想必是老手了吧,正巧我这酒楼开张,这皇宫的工匠自然是技艺高绝,以后还请师父看在三殿下的面子上帮我这个小忙才是。”
工匠神色一顿,掩去几分不自在,提了精神尴尬一笑:“姑娘抬举下官了,下官在职才不过两年而已,姑娘不嫌弃卑职粗笨就好。”
三殿下身边站的人哪有俗物,这姑娘一看就不简单,工匠始终保持恰到好处的礼貌,谨小慎重。
舒梵音淡淡地扫视一圈:“师傅过谦了,我刚好有一个朋友也想进宫当差,他的手艺也过得去,不知你们的俸禄高不高,我打听打听详情,也好跟朋友交个底。”
办案的欧阳瑾一身正派严谨,不怒已足够震慑,工匠哪里敢撒谎,如实答道:“下官属于二等工匠,月俸禄不过几两银子罢了。”
“看来是个不错的收入。”舒梵音郑重点头,“多谢师傅了。”
舒梵音对着别人都是笑眯眯的,欧阳瑾莫名就觉得不舒服,他加重了不爽的语调:“案件发生后你可有谁来过这里?”
看着工匠的服装便可判断出他是个管事的,在高楼上当值,放眼望去这附近没有看不到的地方。
工匠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导致这位爷态度陡然大变,只能更恭谨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