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皇子妃怎么把孟姑娘推下水了。”
“是啊,要不是亲眼所见真不敢相信。”
“原来皇子妃也是善妒的。”
“别胡说,说不定其中有隐情呢,皇子妃也不像是这样的人?”
“……”
他们的声音很低,但白甯菥还是听到了,估计在场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吧。
她就这么杵在一边,欧阳璟翎只是朝她轻轻掠过一下便收回目光,她看不出欧阳璟翎神色中蕴含的意思。
欧阳璟翎目光所至之处寒凉如冰川,众人皆是瑟瑟发抖往后退。
“刚才所有闲言碎语者一律罚俸半年。”
他说完,再度对上白甯菥迷离的眼睛,态度已没有那般冲:“本王先去书房办点事,天寒地冻的,你先回去。”
白甯菥低着头,沉沉应下:“嗯。”
她先一步离开,带着柳絮往舒梵音那去。
却分不出这话是真的想相信她还是因为在众人面前保全她四皇子妃的颜面,而稍后问罪。
这一路她时不时回头,发现欧阳璟翎望着梦迁居沉思,这样的欧阳璟翎很陌生,陌生到她也猜不出这个男人到底在想什么。
柳絮拉着她一路发觉她心不在焉的有些担心。
“甯菥,怎么突然不说话了?”不会是被吓着了吧,毕竟女子极少是识水性的,孟芊儿要是没有什么大碍也就罢了,要是有,岂不是一辈子的心结。
白甯菥反握着她的手,低声辩驳,满腹委屈:“我没有推她,我真的没有……”
刚才她根本就来不及反应。
心里的委屈随着开口越来越难受,她都沙哑了,带着哭腔,眼角一下湿润起来。
这时舒梵音也裹着棉被瑟瑟缩缩小跑过来。
不用问就知道是电视剧常演的狗血剧情。
不过她看不惯白甯菥这窝囊劲。
“我要是你就威风凛凛大大方方挺直腰杆与欧阳璟翎对视,用坚毅的眼神秒杀全场,你可倒好,真给我长脸,低着头搞得跟罪犯一样。”
柳絮觉得舒梵音也太耿直了,就不能挑好听的讲,非往人伤口处抽刀子。
“挑什么挑,杆秤要是公平还要纷争做什么。”舒梵音没好气地斜视着俩人,秉持良药苦口利病的原则把道理全都一竿子倒出来,火气越来越大,“你看看那个欧阳璟翎还往旧情人住宅地看,你白甯菥连哼都不哼一声,这不是助长男人花心的本性么。”
柳絮扯了一下舒梵音,好歹是在人家家里,说得也太大声了。她可没有那个胆一口一个欧阳璟翎的直呼名讳,再者昨日大婚欧阳璟翎那番对甯菥的肺腑甜言可是等同于昭告京城了,这可是史无前例的告白,丝毫不顾及身份,说明对甯菥是真心的。
可是今天的白甯菥好像真有点钻牛角尖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舒梵音刺激的缘故。
“真心也能一分为二,说不定哪天还要一分为三呢。”
之前她一直给自己心理暗示,就算真遇上什么自己也不能瞎想,可当发生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
这个时候舒梵音应该在忙酒楼的事,俩人却是上门拜访她,舒梵音难受归难受,还是转移了注意力:“你们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