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坏消息,这词可真新鲜。
白甯菥猫在他怀里,将他的长发抽出一缕与自己的长发搅和到一块。
“先来后到,殿下先说好消息那边先听好消息吧。”
欧阳璟翎侧头,往白甯菥额头上一啄,轻快道:“刚才清二回来了,他负责为本王寻找你要的那几珠药材,刚才已经把药带回来了。”
“真的!”激动的某人张大嗓子,旁边的人震耳欲聋。
她一把挥开被子,整个人站在软绵绵的床上又蹦又跳:“啊!”
连续了好久。
屋外不远处看守的侍卫:“……”
这么激情的吗……
“开心开心,这么说你很快就可以痊愈了,殿下,你太棒了,你真了不起。”
白甯菥俨然已经得意忘形,对着欧阳璟翎又是抱又是亲的。
“是本王的爱妃了不起才对。”欧阳璟翎抓着那双晃动不停的纤纤玉手,往上亲昵。
这女人发自内心的笑容太容易感染人,太过赏心悦目。比起早日痊愈,他更高兴的是白甯菥这般期待他能够康复。
屋里本就暖和,欧阳璟翎怕她这么激动一会整出汗来,就把人扣在怀里,指尖划过她的唇瓣,扬起唇角:“菥儿这么得意忘形?”
身子动不了,那双小脚呀不安分乱踹。
白甯菥撇撇嘴:“当然得意了,我可记得某位腹黑的大爷说不把他治好就让我生不如死的,为了我的小命能保,我已经拼尽全力,如今保住了我的小命我当然开心啊。”
欧阳璟翎:“……”
这是第一次见面他说来吓唬她的话,这女人竟然还记得。
这种场合说这些不开心的事很破坏气氛,有木有?
这让他不禁也起了逗弄的心思。
“那还有人说死都不嫁本王,现在还不是乖乖躺在本王床上。”
当初听到白甯菥说这话他心里挺失落的,只是不明白这是朦胧中的感情罢了。
“呃……”
“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嘛。”心虚的某人把身子往下滑,把被子往上拉,遮住了半张脸。
她死都没想到自己会跟欧阳璟翎走到一块,也从没想过自己跟轩辕煜会是这么个结局,兜兜转转俩人还是绑在一根红线上。
白甯菥怕他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赶紧转移话题:“那另一个消息是什么?”
早知道早完,她还得办正事呢。
欧阳璟翎何尝不晓得她的心思,往她的腰边上轻轻那么一掐算是惩罚。
跟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
“这是外祖母跟先皇后留给你的。”
白甯菥来了兴致,信封里的东西有点多,她握着厚厚的信封,心想里面不会是红包吧。
然而只是厚厚的一叠纸而已。
她快速浏览一遍信上的内容。
“姨母跟祖母她们要去哪,非得今日走,祖母年纪大了,这么奔波劳碌身体吃得消么?”
这是辞别信,白甯菥有点难以接受。
“先皇后会武功,老夫人曾在外游历,大风大浪都见过,她们的安全你倒不用太担心。至于她们去往何处自有她们的道理,如今你们也相认,算是了却长辈的一桩心事。”
白甯菥默默收起信件,上面除了简单的辞别,还给她备了贺礼,不过贺礼都放在欧阳璟翎的宅子里。
可是她不明白,为什么先皇后在信上再三强调要她注意丞相。
欧阳璟翎接过她的信,搁到床头的柜台:“许是担心丞相吧,你也不必太多心,一切还有你哥在。”
他没把话挑明,毕竟一切都没有证据,现在告诉白甯菥只会让她多想而已。
既然不会有生命危险,白甯菥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她低着头沉默了好一会。
要不是见她的两只小指头在动,欧阳璟翎都以为她睡着了。
“在想什么?”
身子暖和了,他把外衣除去,只留下玄色里衣。
刚才白甯菥还真是在认认真真地想问题。
悉悉索索一番后,她坐起来,挺直身躯,双腿盘坐:“我刚才在想姨母是皇后,按理就是你的母亲,等姨母跟你父皇相认了那我这以后是叫她母后还是姨母?”关键是皇帝心中唯一的妻子就是先皇后,欧阳璟翎就算对皇帝心中还有芥蒂,这辈分摆在那里也改变不了。
“这嫁夫从夫,你一口一个前辈,我总不能也叫前辈吧。”
欧阳璟翎之所以没有改口随白甯菥叫姨母,是担心自己叫习惯了,哪天毫无防备就喊出来让现在的皇后或者欧阳烨怀疑,出门在外,难免会遇上他们的眼线,谨慎些总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