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殿下请放心,皇子妃只是身体还有些乏力,已无性命之忧,微臣给皇子妃开些喉咙消炎的药方子,请王子妃按时服用,不出两日即可痊愈。期间,皇子妃最好服用流质食物,这样能减轻疼痛。”
虽然还没有过门,但也是板上铁定的事,太医也是有眼力劲的人,看得出这未来的四皇子妃极受皇家宠爱,他自然尽心尽力。
欧阳璟翎让太医退下,然后在白甯菥脸上亲了许久才放开,十分内疚:“是本王不好,害你险些丧命。”
白甯菥头还有些晕,故儿借欧阳璟翎的力量慢慢把头贴到他的膝盖上,反握着他的掌心,十指交合,一阵长叹:“果然人是不能做坏事的,我这也算作茧自缚。”
只是皇后的发作有些出乎她的预料明明只是往皇后衣服上撒了些无色无味药水,她观察着皇后时不时用手整理衣袖,这才在两人擦肩而过时不知不觉洒了东西,那东西一旦站到皮肤会让人浑身痒痒,到了晚上出疹子,若不及时医治会浑身溃烂,按理说药效没那么严重才对,也不会使人疯癫,而皇后刚才明显失去理智,这是她想不通的地方。
“菥儿?”
白甯菥回神,轻摇脑袋:“我没事,对了,贤贵妃如何了,还有皇后怎么样?”
她只是想给人一点教训,可没想过要皇后的命。
欧阳璟翎如何能不知道她的心思,刚才白甯菥昏迷期间他就把宫女召集,挨个问刚才发生的一切,事情来龙去脉他大概也才拼凑完整。
“放心吧,贤母妃无碍,就等着你医治,皇后已被押入大牢,她没有死,你不必担忧。”
这是宫里,毕竟不适合说太多,白甯菥本想坦白自己的罪孽,可咬了咬牙还是算了。
“对了,馋嘴到了没,我现在身体没有大碍,还是先把贤贵妃医好再说。”
因为喉咙肿痛,她说话有些吃力,语速很慢,怕欧阳璟翎不同意,她再次强调,“我只是喉咙难受,不是手脚受伤,治病又不是用嘴巴治疗,你就别担心了,眼下贤贵妃的事要紧。”
白甯菥并不是事事逞能,实在做不来的事她也不会勉强自己,这一点欧阳璟翎还是了解的,所以同意了。
“本王抱你过去。”白甯菥现在是在偏殿休息,离贤贵妃的房间隔了几间屋子。
不用走动当然好,可是她担心自己坐在欧阳璟翎大腿上会不小心弄到他的伤口,而且她好歹还没嫁人,就这么正大光明抱在一起,感觉怪怪的。
然而欧阳璟翎没有给她机会拒绝,自己刚从床上坐回到轮椅,稍微用力就把白甯菥拉到自己大腿上。
“这样会被说闲话的。”不是她矫情,人要脸树要皮,那些诡异的目光盯着她,让人会不自在。
“有本王在谁敢在背后说闲话。”怀里的人实在纤瘦,那一身骨头硌着他,四皇子殿下冷声道:“等回去了本王顿顿都要看着你吃才行,都不长肉。”
他真心有种错觉,一放手人就跟羽毛般飘走了。
单願负责推着自家殿下,看到小两口恩恩爱爱甜甜蜜蜜的,他那个心酸的哟。
路过的宫女太监都忍不住停下手中的活观望这道美丽的风景,他们可从没见过四皇子如此温柔体贴过,除了听说来的那个旧情人,都没有哪个年轻貌美女子能近他的身。
纵然四皇子残疾,可那一身才能武艺,样貌,仍能让万千女子为之倾倒。
大家都不禁羡慕这对神仙眷侣。
“四殿下安,四皇子妃安。”
“四殿下安,四皇子妃安。”
“……”
宫女太监们个个毕恭毕敬行礼问候。
饶是脸皮再厚,白甯菥也有点受不住,她双手捂着脸,背靠四皇子胸膛,一阵不安地忸怩,有些羞恼:“都怪你~”
那小拳头往大腿上垂得有些猛,可在欧阳璟翎看来一点都没有威慑力,两人一打一闹着来到贤贵妃床边。
“甯菥,母妃她病得可严重?你真有办法医治母妃?”宫女轮换替贤贵妃擦洗,欧阳瑾双手交叉抵在额间,见到白甯菥急问道,“到底是什么病,你说实话。”
这病嘛是挺严重的,但她能治,要是原原本本说出来大家也只剩下无尽的担忧。
白甯菥已经从欧阳璟翎大腿上站起来,宽慰道:“你放心,不管什么病,我能医好贤贵妃,你们先出去吧,这里有我和宫女在就行,相信我。”
本来就是打个针,可她担心两兄弟没见过这些医疗法子,中途问东问西,她在给病人医疗期间必须要集中精神,不能分散注意力。
“菥儿既然有办法咱们先出去吧。”欧阳璟翎提议道,跟着转身先走。
馋嘴把东西都准备好,并跟宫女做了交代,期间不管皇子妃做什么都不要作声,只管听命即可。
白甯菥给贤贵妃扎了皮管,在静脉处涂了药水,保证血管清晰,然后将准备好的细针管拿出来,开始往静脉那输入硫代硫酸钠溶液。
大殿之上,欧阳瑾往母亲的房间看过去,跨着步子徘徊不定。
“眼下你应该查一下母妃生病缘由,这边我看着你大可放心。”等了许久,欧阳璟翎出声打破沉寂。“这是你我一同出事,皇后难辞其咎,趁着这次一定要要让她吐出点东西来。”
若不是他现在寸步难行的,府中那些逼人招供的手段早就对皇后用上了。
提到皇后欧阳瑾就更没好脸色,“敢到贤福宫挑事,就这一点本王就不会让她好过。”看欧阳璟翎没有多担心,想必是真的认为白甯菥可以治愈母亲,他也跟着宽松了心情,“那母妃就拜托你照看了,我先去御书房找父皇禀明缘由,再让他拖住老六。”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