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欧阳璟翎出了事不仅连辅国将军府,丞相府都惊动,消息还传到皇帝口中。
只因一件大事,太后懿旨,恢复季羡兵权,此外,太子败阵一事,再把三皇子那六分之一的兵权暂由季羡接管,加上皇太后本身还有六分之一的兵权,那此刻皇后手中就有一半兵权。
消息如此仓促,想想也知道少不得跟皇后有关。
“那三皇子知道这件事了么?”白甯菥问道,一颗心惶恐不安,眼皮也跳个不停。
觅书知道白甯菥不敢骑马,所以找了马车来:“属下也是刚刚收到消息,三殿下人不在京城,只怕没那么快收到消息。”
皇后如此猖狂,必有把握,白甯菥胸口一阵闷,“觅书,快点。”她实在担心欧阳璟翎。
“那小姐您坐好了。”冬风凛冽马蹄疾,望不尽的长廊小道扬起灰尘,混杂薄雾模糊一片。
三皇子四皇子几乎同时下落不明,一时间朝野上下几乎乱作一团。
别看他们极少理会朝中事,但众所周知两人的能力,说到底这大瓍的江山还不是靠两人扛着,否则早异姓他人了。
觅书一路把白甯菥送到欧阳璟翎将她安置的那个宅子,唯一不足之处就是这里人口稀少,且宅子前前后后都是大户人家,很容易暴露。
这不,白甯菥前脚还没踏进门槛,就有皇帝懿旨前来。
皇帝贴身太监认得白甯菥,但此时也只是言语寡淡,威严相向。
他有些傲慢行礼:“四皇子妃,圣旨已到,还请四皇子速速前来接旨,若是耽搁,那可是抗旨不遵的大罪,尔等五一幸免。”
这时觅月轻轻拉了白甯菥衣角,淡淡摇头。
皇子妃,殿下昏迷一事万不可透露,眼下三殿下不在京城,皇后此行就是逼迫皇帝假借关心之名派人来探虚实的。
白甯菥能读懂月的意思,她朝人家放心一笑。
她提了提裙摆,礼仪恰到好处,只是神色有些深沉,上前道:“既然公公换我一声王子妃,那想必是认可我身份了。我与四皇子是夫妻,且伉俪情深为一体,我家殿下公务何其多,眼下自然是不方便见您,这圣旨就由我来接吧,公公宣旨便是。”
那老太监有些傲慢,狐疑地把脑袋往门里瞄,不肯就此作罢:“这是圣旨岂能马虎,既然殿下忙,四皇子妃还是领老奴去殿下的书房候着吧,若是殿下贵人事忙老奴自当当场宣读圣意,可若是诓骗本公公,那罪名可不是单单抗旨,还有藐视圣上的大罪。”
他可收到消息四皇子昏迷,若是不落实他回去难免会被皇后怪罪。
白甯菥阴沉看了眼太监,看那一副狡猾样不难看出其居心。
她眼下急着看欧阳璟翎伤势,没空周旋,是以她直白道:“话本小姐已经带到,你既然不宣旨那到时候抗旨的罪名自然不必我夫妻二人担着。公公自便吧,我就不陪了。”
“慢着。”公公明显不情愿,但还是动摇了,他是想给欧阳璟翎一个下马威,可这旨意要是不传达下去就是他的问题了。
白甯菥停了脚步,心里冷冷哼了一声。
跟着扭头,就这么直直站着。
太监脸色黑沉:“既然接旨为何不跪?”
白甯菥把玩起两边的小辫子,一身无所谓:“公公果然是上了年纪老年痴呆了,我方才才强调过我与殿下夫妻一体,皇帝曾下令四皇子可以不必跪地接旨,那我自然是不必跪着的。公公此意怕才是藐视圣意,不知道您有几个胆子如此行事。”
“你~”
太监半分便宜没占到无奈读了圣旨灰溜溜离开。
那圣旨可真沉,白甯菥的眉头始终没舒展。
圣旨大意是要欧阳璟翎派出20万大军前去支援太子。
皇后身为国母,太子虽不是她养的,但是太子之母已死,到时,其一登基,皇后仍就是唯一的皇太后,所以她自会借着关心由头劝说皇帝让欧阳璟翎带兵,然后途中想个办法除掉。
20万大军,六分之一的兵权,皇帝恐怕此时还不知道这个决定带来的严重性。
“皇子妃,眼下怎么办呢?”觅书一点办法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