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欧阳璟翎的军营内……
欧阳璟翎正在跟单願一起讨论太子前段时间领兵东北这一带的地势险要,太子眼高气盛,又没有作战经验,未必肯虚心聆听意见,他之所谓关注倒不是担心太子,而是顾全东北这一方民生。要是太子败仗那最有可能出征的就是他跟三皇兄欧阳瑾。
“报~”营帐外传来急促的声音。
“殿下,不好了,士兵们不知为何个个中倒在地,您快去看看。”黑头涂脸的士兵把情况一一讲述,欧阳璟翎腿脚还在恢复期,他看向单願,单願立即会意事先冲出查探情况,欧阳璟翎收好地图,边叫来暗卫看守边去了出事地点。
满地的士军个个出现红色斑疹,滚在地上不停挠,还挠破了。
单願访问了军医然后返回到欧阳璟翎身边,惭愧地俯身禀报:“殿下,军医说探不出病因,之前曾有发热迹象,奈何开了药都不见好转,军医在医书上倒是看过症状,可惜无确切把握,因而不敢贸然下论,而且那病还是绝症。”
这个时候出事可是大麻烦啊。
欧阳璟翎本想过去,被拦住:“殿下,恐怕会传染,您别往前。”
“马上叫洛罹过来。”欧阳璟翎早在看到到底的士兵脸色就黑了一片,怒目审视,每一字都咬得极重。“另外,马上把他们隔离。”
这场意外来势汹汹,出人意料,若是天命无可奈何,可若是阴谋他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单願到底跟在欧阳璟翎身边多年,眼下的情况绝非偶然,更何况能悄无声息进行,此人绝非泛泛之辈。
欧阳璟翎准备回营帐,身边的士兵余光撇到树上有只箭,上面插着字条:“殿下,那有东西。”
字条上写着:再有下次可没这般好运,这次只是略施小戒,四皇子好自为之。
欧阳璟翎接过纸条,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殿下,这……”小兵疑惑得询问,被欧阳璟翎一个眼神喝住。
纸条被他捏得粉碎,他站了半晌,神色骇然道:“把清一给本王叫来。”
一听这语气不妙,侍卫想着殿下23书网p;ldquo;是,属下马上去。”
大街上,洛罹跟白甯菥并肩而行,两人聊得尽兴。
欧阳璟翎知道白甯菥在府中憋不住,便让洛罹过来探病外顺道讲讲他的江湖事迹,也好让白甯菥有个警觉心。
可是四皇子殿下不知道自己引狼入室,洛罹这一来干脆直接把人往街上拐。
看着周边的小老百姓,普普通通的,白甯菥忍不住笑出声。
洛罹不解,一路过来倒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怎的让她如此开怀。“你笑什么?”
白甯菥干咳止住笑意,怡然道:“我笑平凡的安逸本身就是一种幸福,荣华富贵需要背负太多的责任与束缚,有些人穷极一生也没追求到所谓的美好,其实简单的日子本身就是一种美好。”
这一点深处江湖的洛罹深有感触:“话虽如此,世人本难逃贪念。”同时他也很佩服白甯菥的远见:“你一个涉世未深受尽荣宠的闺阁女子还有这种感慨倒是令在下刮目相看。”
想他阅人无数,遇过形形色色的人,从不轻易拜服过谁,除了欧阳璟翎,白甯菥也算其中一个。
之前他都没有机会跟白甯菥有过深入了解,如今他倒是能明白这女人为何能让欧阳璟翎死命维护。
“洛大夫看我作甚?”感觉到一双眼睛盯着她没移开,白甯菥蹙紧淡眉。
她脸上可没带着花,也无失仪之处。
洛罹显然没想到白甯菥突然转过头,他没来得及闪躲,现场被抓包,指尖玩转着太阳穴轻笑:“姑娘是货真价实的大夫不假,可在下并无你那悬壶济世的慈悲心,所以这声大夫万万不敢当。”
他可是玩毒的高手,大多时候是在害人,害该死之人,并非救人。
不过这欧阳璟翎几次三番让他来救人,令自己还真有为人医者的错觉。
而白甯菥其实也不知道洛罹的身份,今日来给她瞧病才让他误以为洛罹是医者。
“那是我眼拙了。”白甯菥淡笑,不失尴尬,谈吐间,她不禁问出心中的疑惑:“你见多识广的,且也不像是四皇子的下属,怎会听命于他?”
陈年往事,真要说也是很久的事了,洛罹本想说等往后有时间让欧阳璟翎告诉她,可余光却闪过熟悉的身影。
那是三年未见仍然一如往昔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