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裂开,白甯菥不敢乱动,只是脑中一直闪烁着舒梵音刚才的话。
欧阳璟翎为了救她操劳到这般地步?
她震惊的同时也很感动,难怪刚才瞧着他憔悴不堪,整个人一点灵气都没有。
心里隐隐感到不安,她把手搭在白珺的肩上,紧张地看着舒梵音:“你肯定调查过轩辕了对不对,我知道你不会胡乱捏造,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么气恼?”
刚才欧阳璟翎的神色也很恼火,他不是个瞎参合的人,这会肯定出了事。
不管是什么,她都必须要知道。
既然白甯菥迫切想知道舒梵音当然不会死瞒着,她恨不得把所有事情像输程序那般直接灌输进白甯菥的脑袋。
只怕以白甯菥现在的状况,她无法承受这个消息。
舒梵音憋着火气,只好带着白甯菥一路来到丞相老宅。
在白甯菥的惊愕中,她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app,郑重地劝告:“甯菥,希望你是真的看清这个人。”
事实上从宫宴结束,舒梵音就一直暗中派人留意轩辕煜的动向,那个人反应敏捷,武功深不可测,一直暗中潜伏在轩辕煜周围,就连轩辕煜那样的高手都没察觉到她的存在。
录音里,两人都听到轩辕煜和另外一个人的好几段对话内容。
有轩辕煜要算计白丞相跟白甯菥的对策,有跟大瓍皇后合作密谋的诡计,有这座神秘老宅地下的不见天日的秘密,有轩辕敏刺杀白甯菥的事,还有轩辕煜至始至终对白甯菥的利用手段与接下来的计划。
真可笑啊,一切都是假象,白甯菥没有哭没有闹,像个木偶一样倚在一颗古树上,然后发出好卖的苦笑,就那么笑了好久。
“菥菥~”舒梵音有些担心她,伸手把人捞在怀里。
这个时候正是应该大哭一场,把情绪都发泄出来,偏偏这丫头把痛苦憋在心里。
换作任何人遭到这种事都会痛不欲生吧。
时间过去了好久好久,白甯菥盯着身后那坐阴暗的老宅一言不发。
她忽然想通了很多事,只怪自己不去在意,否则那么明显的破绽她一定会察觉。
她调了状态,对舒梵音道:“现在有没有人在周围?”
舒梵音曾告诉过自己除了跟轩辕煜或者欧阳璟翎在一起外她都暗中派了人跟着。舒梵音不知道白甯菥为什么突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这几日你昏迷我就让他们去完成其他任务了。”
佐罗门的事情有了眉目,要不是担心白甯菥,她这会也是忙得抽不开身的。
“没什么,我想自己走一走,不想被监视。”
她需要慢慢消化这些不好的记忆,还有接下来的打算。
舒梵音并不放心,可也明白这个坎需要白甯菥自己跨过。
她把一些防身的药粉交给白甯菥,轻松又认真道:“作为新世纪女性,你只有今天接下来的时间恢复,过了今天,你要把那个正常的白甯菥还给我。”
“……好。”
四皇子帐下的军营附近……
近来几天这里加大巡逻,训练的官兵也延长了时辰,只因大荆国皇帝即将大限,新皇登基,亓官凌闫势必挥兵各大国,大荆擅长邪术,欧阳璟翎虽然有把握,但也不能掉以轻心。
“近日大荆太子可有动静?”欧阳璟翎放下伸手示意属下停下。
白甯菥之前开给他的药方很有效,不仅减轻痛苦,还延长他的生命,否则以他最近几次的折腾早就倒下了。
单願固定好轮椅,从欧阳璟翎身后走上来,恭敬道:“没有,但是据我们的人抱他这段时间都没有上朝,甚至连老皇帝的寝宫都不曾踏进一步。”
这一点出乎单願的意料,好歹做做样子表孝心啊。大荆实行皇位长子继承制,可亓官凌闫一点都不担心,像是认定自己稳坐高位一样。
不过眼下大荆就只有一位皇子,亓官凌闫不担心也正常。
欧阳璟翎曾跟亓官凌闫交手,并且还吃过亏,这蛊毒就是在战场上拜他所赐,那个时候亓官凌闫暗中用计,但即便这样,欧阳璟翎还是胜了亓官凌闫,差点就让他活不下来。
“亓官凌闫自大,生性狡猾,他对本王恨之入骨,这个时候不可能没有动作,你要盯紧点。”欧阳璟翎沉着脸嘱咐,“西疆那边也要留意,他很可能会造谣煽动百姓造成内乱。”
“是。”
欧阳璟翎点点头:“嗯,你先去忙吧,本王一会就回去。”
单願朝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异常,行了礼就告退。
这两天他发现主子心事重重,虽没有耽误军事,但整个人都是淡漠的,跟从前的冷然截然不同。
单願离开后没多久,欧阳璟翎的身后传来一点骚动,他警惕地往那边射出一枚针器。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