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杰说出自己的疑虑,他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而自己的主子,三皇子殿下显然也有这种感觉。
欧阳瑾奉旨来江南这一带暗访,因为江南这一代群山富饶,可上收的税却一年不如一年,皇上想让他查一下其中原因。
他们是四号到达这里,却不想碰上案件。可是到现在仍理不清案件的头绪,完全找不到有用的相似点,所以做不了任何预防措施。
这才是眼下最懊恼的。
欧阳瑾始终沉浸在案件中,根本没注意听耿杰在说什么,要不是下属跟着,他都不知道撞到多少人。
为了这事夜不能寐的,今日又没进食,还连着在街上转了两圈,耿杰不免有些担心,“殿下,要不咱们先休……”
欧阳瑾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可一转身又想不起来,连日的疲惫让他的眼眶通红。
不甘心地呢喃:“到底忽略了什么呢?”
绞尽脑汁就是毫无思路,欧阳瑾不顾耿杰的劝阻再次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身后随行的侍卫早已满头大汗,就这么跟着主子顶着大太阳转悠,心里憋屈,又不敢表现出来。
其中一位大步跨到耿杰跟前:“将军,殿下这么下去怎么行,您快想想办法啊!”
他们这些下人吃点苦没什么,可别让主子受罪,不然他们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死。
耿杰比他们更着急:“你以为我不想?殿下也得听我的啊,去去去,赶紧去酒楼打包些饭菜,眼瞧着殿下离京才多久就瘦成这样,不吃点好的怎么行。”
“啊,又是我呀……”侍卫瞪大眼睛,抓耳挠腮,明显不太情愿。
他一个月就那么点俸禄,前几餐都是他去买的饭,给主子买又不能买太便宜,这几餐下来可整整花去他两个月的月俸,要知道他还要攒钱娶媳妇呢,呜呜呜,悲催。
耿杰一口气提上来,狠狠推了他的榆木脑袋:“不是你难道是本将军?”
真是的,白养这群饭桶,跟了主子这么多年不能替主子分忧解难就罢了,做点事还不情不愿。
侍卫拉茸着脑袋默默进了酒楼,心里对那个没影的凶手恨得直痒痒,随殿下办案这么久还是头一次遇上这么棘手的事。
而太阳底下暴晒的几个侍卫在互相偷笑。
耿杰举起剑挨个猛戳过去:“好笑是吧,啊,这案子要是不尽快水落石出,你们这一年的月俸全部充公。”
众人欲哭无泪,听完立即挺身腰板,收起嬉皮哈笑,心里却是大雪纷飞。
等他们找到真凶非好好教训一下他不可。
舒梵音在衙门附近遛了一圈,听附近的百姓说一号那天死的是义村的一户人家,死者叫乙易,死者被割了鼻子,二号那天死的是丁家庄的庄主丁鄂,死者被挖了双眼,三号那天死的是上村的于善,死因未公开,四号死的是镇上的县令王天,死因未公开。
她本想去衙门问一下,可是转身一想自己没身份没地位的人家凭什么放她进去。
斟酌一下她决定走访案场,看看有没有新发现
可刚转身就跟身后的人相撞。
“不好意思。”
“对不起。”
“是你!”舒梵音抬头,满脸愕然。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