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秋莹似懂非懂点头。暗自揣测还有这说法。
“可是现实中哪有这个人啊?”秋莹马上反应过来,警惕道,小姐分明是在带偏她。
白甯葸可不这样想:“为什么没有?连穿越这种不着边际,匪夷所思的事我都摊上了,老天不得补偿我啊。我不仅相信,而且他说不定也在找我。”
秋莹虽然听不明白她的话,却极少看到自家小姐如此自信正经,这样的小姐散发出的气质迷人夺目,那甜美的笑更是一笑倾城。
“是,小姐这么漂亮高贵,定要配世间最好的男子。”
重新给主子梳了头,这么脱俗清新的小姐她一个女子都看不够。
放下桃木梳时,目光被那个新鲜玩意吸引,秋莹指着白甯葸枕边那个盒子里的东西问:“咦?小姐,这是什么东西?”
欧耶,说到这,老天还算厚待白甯葸,当时她被绑架,背包里有手机,好几个充电宝,还有耳机等许多现代物品,神奇的是除了没网这些东西可以无限使用,她就是靠听音乐打发无聊的时间,不然在古代什么事都做不了非活活被憋死。
没想到这些东西也跟着她穿越了,神奇。
“啊,这是我曾经外出游玩时一个仙风道骨白胡子老爷爷送的。”白甯葸非常从容解释,摸棱两可的事瞎编是唯一的解决方案,毕竟谁会深究下去呢。
“里面有好多好听的歌,晚上给你听哈。”白甯葸神秘地描绘这些东西的用处。
“真神奇,奴婢谢谢小姐。”秋莹喜滋滋行礼,对着稀奇玩意那是爱不释手。
白甯葸最讨厌这些尊卑礼仪了,跟那些下人说了好几遍叫他们以后见了她不需要行礼,偏偏他们都听不进去,这种恭敬已经成了他们的本能,无奈之下白甯葸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随他们。
欧阳璟翎从宫里探望贤贵妃出来已经天黑,半路中一个暗卫越过屋瓦,在他面前飞驶落下,双手抱拳单膝半跪。
“回禀主子,单将军依然查不出那群刺杀娘娘的刺客下落,属下问过单将军,那天救下娘娘的是丞相府的嫡千金二小姐。”
其实她这个做下属的不止问出白甯葸,还问出淑贵妃交代单願的事,但她不会也不能说出来,这件事肯定得避重就轻,毕竟皇子府已经许久没有生气了,白甯葸家世人品样貌与自家主子都是般配无二的,若是有可能,她也希望两人好事成双,毕竟自家殿下已经沉浸在上一段感情中悲痛了好几年。
“噢?”欧阳璟翎丝毫没有怀疑属下的话,心里虽一直惦记死去的恋人,但回京几日多少耳闻丞相府二小姐的事迹。
相传相府二小姐是个倾城美人,时常出门游玩,还经常接济贫人,是个难得的大善人,就是没什么大家闺秀礼仪。
转了转手中的紫玉扳,一番思量过后,淡漠地往丞相府方向看去,“你先回去,本王有事。”
深夜下那张不言苟笑的俊颜依旧波澜不惊,让人猜不出他心中想法。冷气逼人,骤然刮起一阵寒意,若非亲近者都会轻易被吓到。
“是。”就算患着腿疾,暗卫也不担心武功高强的主子会有危险,他一跃消失于黑暗夜色中。
丞相府中,白甯葸因为不喜欢人服侍沐浴,所以早早打发秋莹去休息,她自己就躺在浴桶里享受。
看着时辰按现代时间算估摸着快凌晨两点,她就是有些倦意,想到自己莫名来了一场穿越之旅还是有些浑浑噩噩。
既然来了,目前她就两个小目标:开医馆跟找夏承熙。
花瓣澡这情节她只在电视剧见过,如今亲身体会那叫一个新鲜,整个房间弥漫着鲜花的蓓蕾芬芳,比沐浴露都管用。
夜很静谧,浴中的少女用手舀了水顺着脖子下的精致锁骨洒去,嘴里不知不觉哼起歌。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擢素手,札札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
人家牛郎织女一年还能见一次呢,她跟承熙怕是……难。
正伤感着来不及抹眼泪,就听到屋顶传来瓦片的噼啪声还有脚步声。
“谁?是谁在上面?”白甯葸下意识捂住胸口往上仰视,大喊出声。下人听到白甯葸的叫喊纷纷喊捉拿刺客,一时间火把通明,人往吵杂。
她来不及穿衣只好先出来,用一条长袍巾裹住胸以下的曼妙身姿。
突然烛火被熄灭,有个人不动声色捂住她嘴巴,快到白甯葸都没反应过来,那个男人附在她耳边低语:“我不伤你,叫他们先撤,不然你清白就不保。”
“我凭什么帮你?”这个男人居然敢威胁她,白甯葸表面上镇定自若,心里却有一丝丝慌乱,倒不是怕他会做什么,就是这样赤裸跟一男子肌肤贴在一起,他的温度让她害怕,总让自己觉得对不起夏承熙。
还有就是这人怎么进来的,相府也算戒备森严,哪是一般人进得来,她这是东苑,最偏僻寂静的地方,当初原主求了好久才让丞相答应搬来这清静场所,没想到现在居然被采花贼惦记上了,想着心里直叫苦。
“那你是更愿意被人看光身子,还与一个男子纠缠?”男子也不着急,他有的是办法脱身,就是想看看这传说中的大胆美人如何脱困。
“你~”白甯葸没那个功夫与他周旋,因为现在有个更加严峻的问题,就是他们两个挨在一起,火花四射随时会爆发。
白甯葸被搂在男子前面,所以看不到身后人,倒是身后人闻到那沁人心脾的沐浴花香和女子清淡体香,加速的心跳和温热的呼吸差点就让他迷失,刚才听到她的歌声一时忘乎所以才踩空弄出声响,不然以他的能力足以让人神不知鬼不觉。
她的脸上烧得滚烫,就差无地自容了。
可她不晓得难受的不仅是她自己,身后的男子也是从未如此亲近一个女孩子,即便是以前那个女子也只是单纯牵过手而已。
“你放开,我热!”白甯葸实在受不了,屋里本来就火热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