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一群废物!每次太医院需要什么药材,只一句话,哪次圣上没有让人及时的补充进来?就算是再名贵的药材,圣上知道你们需要,也会想尽了办法当的给你们弄回来,你们呢?一个个的吃着宫里的,用着宫里的,还领着宫里的俸禄,连个病症都看不明白,本宫要你们何用,圣上要你们何用!”
张皇后带着人找到找到赵庆天的时候差点儿一口气没喘上来晕过去,那时的赵庆天惨白着一张脸,衣衫不整的直挺挺的躺在床榻上,胸前还被鲜红的血液浸湿,怎么看怎么像是遇刺身亡的状态。
出来这样的事情,蟠桃宴是没办法举办了,张皇后只是对外宣称圣上遇刺,把今天进宫参加蟠桃宴的那些大臣全都扣留在了宫里,挨个排查他们带来的每一个人。
满地跪着的太医们真是有苦没处说了,那是他们主动要的名贵药材吗?还不是赵庆天让他们研制什么效果独特的药丸,他们可不得需要各种名贵的药材一样样的去实验吗?这些药最后可都是进到了赵庆天的嘴巴里,一分一毫都没有落在他们的口袋中。
不过现在赵庆天昏迷不醒,他们又没有法子让他立刻清醒过来,张皇后就成了这宫里最大的一人,不管她说什么,他们都得听着,不能有半分的反驳。
“你们平日里不都自诩自己医术了得吗?赶紧的过来给圣上诊治啊,跪那么远做什么!”张皇后坐在赵庆天的床榻边,看着呼吸微弱的赵庆天心疼的感觉自己的呼吸都不顺畅了。
跪在地上的太医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太医院的院首迎着头皮走上前来,一张脸比床榻上躺着的赵庆天还苍白,微微抖着手探上了赵庆天的脉搏。
其实不用再探,太医院的院首也知道,赵庆天现在的身体状况,在短期内是无法清醒过来的,即便是现在用上最好的汤药,他也不确定赵庆天能在什么时候清醒过来,主要是他伤的实在是太严重。
而且据赵庆天的脉象上来看,除了这次的重创外,他的身体因为长时间的放纵也出现了很大的亏损,之所以之前没有显现出来,很可能是因为他服用的那些药丸把这些症状都给遮掩住了,让他们无法准确的探到他的脉象。
现在一受伤,被药丸遮挡的那些症状再无法隐藏,让他轻易的就把之前没有察觉出来的情况全都探出来了。
“臣,臣无能,无法让圣上即刻清醒过来。”像模像样的把手从赵庆天的腕子上收了回来,院首使劲垂着头向张皇后禀报道。
“本宫不行听这些,本宫只想知道用什么样的药圣上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张皇后差点儿一脚踹到院首的胸口上,这些话他们刚刚说过,现在再重复一遍,难道以为自己是聋的吗?
“你们一个个的都听好了,谁有办法让圣上尽快的苏醒过来,谁就是太医院的院首。”
地上跪着的太医们谁不想坐上院首的位置?可这是之前他们的想法,现在,别说是太医院的院首了,就是让他们当整个天下的医者之首他们都不想接这个头衔。
看着一个个垂着头大气都不敢喘的太医们,张皇后顺手抄起一个放在床头的茶杯砸了过去,“本宫不是来看你们怎么跪的,本宫是让你们给圣上诊治的,若是都没法子,你们脑袋上的这颗头也没什么作用了!”
“皇后娘娘,您这是想让圣上赶快的好起来还是想让圣上一直这么躺在床上?!”陈贵妃今天都在自己的宫里陪着小公主,并没有参加今天的蟠桃宴,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有些滞后,这时候才带着人到了这边。
“到底是怎回事?圣上怎的受了这么严重的伤,行刺的人抓到了吗?”陈贵妃挤开丽妃跟其他几个嫔妃走到了赵庆天的床榻跟前,站在了张皇后的对面。
“陈贵妃,别忘记了你自己的身份!在本宫面前休要失了尊卑!”以往张皇后对这些嫔妃们基本上都不会给脸色看,但是今天赵庆天出事吗,她本就心烦意乱的,现在又听陈贵妃带着质问的语气跟她说话,再好的脾气也无法隐忍了。
“皇后娘娘有时间在这里跟本宫讲究身份的问题,还不如想想办法怎么赶紧的让圣上清醒过来。没了这些太医们,圣上由谁来诊治?难道皇后娘娘能把圣上给医治好了?还是说,皇后娘娘你想要当前朝那牝鸡司晨的皓文皇后,一手把持朝政?或许,这次圣上遇袭就是你征南将军府在其中做的手脚。”
“一派胡言!习嬷嬷,把陈贵妃请出去,在圣上未清醒之前,陈贵妃禁足青雉殿。”张皇后气的脸都变了颜色,陈贵妃这是想要他们整个征南将军府的命啊!
“谁敢?你个老东西,今天动一下本宫试试!”陈贵妃抬手就要去扇习嬷嬷的耳光,但是习嬷嬷比她快一步,直接钳制住了陈贵妃的手腕。
“现在圣上昏迷不醒,贵妃娘娘有这个时间在这里胡搅蛮缠,不如回宫去好好照看小公主。现今宫里不太平,谁也不保证那个刺伤了圣上的刺客有没有躲藏在宫里。”
陈贵妃被张皇后的人连拉带扯的送回来青雉殿,其余的嫔妃都是第一次见这么强势的张皇后,即便是在宫里最受宠的丽妃也不敢言语,只能默默的站在床榻旁边。
直到晚膳时刻,宫里依旧没有把今天进宫参加蟠桃宴的人放回去,再加上外面传的越来越难听的流言,整个帝都的官宦人家都坐不住了,开始四处打听,只是宫门那边已经封锁了,不管是什么人都不得靠近半分,若是有在外逗留的,一律按照刺客对待。
直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那些被扣押在宫里的人才被放了出来,回到各自的府邸后第一件事就是把召集了本家所有的族人,开了一个很长的家族会议。